第八十四章 舊部亂城
“有派人去看嗎？”
“我的人手都帶來了，城裏的人都是司統領在調配，你沒有給我這個權限。”
包小天想到了秦月，問道：“秦月現在在做什麽？”
“我臨走前讓他留在官府，萬一司統領還有事要匯報，至少還有一個人能鎮得住局麵。”
金翎說到這裏，輕輕揮舞了一下馬鞭，看著身後的人，說道：“他們不善於馬上作戰，我們得趕緊回去了，萬一要是再遇到埋伏，可能損失的會更多。”
現在她帶來的人隻有幾人是官府裏的人，剩下的都是她情報部門的人。
司文斌帶人走之前，包小天還沒有想到用自己來釣魚的方式，所以沒有讓他抽調一些人手出來。
“行，你上我這匹馬，我帶著你。”
金翎眼神閃爍了一下，可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她天生就懼怕馬匹，正常的行駛速度都極為緩慢，剛才最後一段路的衝刺，已經將她的勇氣磨沒了，壓根也沒有想要逞能的心思。
兩人一前一後坐著，包小天揚起馬鞭，帶著人快速趕回了官府。
秦月早就在焦急等候了，看到還帶回了活的刺客，根本顧不上開心。
“大人，出事了！”
包小天以為是望樓的事，隨即便反問道：“是哪個望樓放出的信號煙？”
“現在所有望樓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出事的不是望樓，是南街交上火了！”
南街？
包小天冷靜思考了一下，覺得有些怪異的問道：“刺客已經上街了？”
“對，但我們無法確定是不是南如枝這個組織的人，因為人數實在太多了，且相當於一部分都是從戰場退下來的老兵，很是擅長巷戰，司統領帶去的人又回來傳信，一時半會兒解決不掉那些人！”
稍微停頓了一下，他緊接著又焦躁的說道：“我現在擔心的不是刺客出現在街上，而是隱匿下來的刺客，會不會已經滲透了普通百姓的家中？我們這個點也不可能挨家挨戶的搜尋，否則一晚上都要雞犬不寧，更會引起那些刺客的反撲！”
秦月的想法很簡單明了，不能在晚上就將事情鬧大，否則這一晚絕對不可能安然度過。
可這種程度上的交戰，不可能不涉及到百姓，他更加擔心城中居民的安全。
“每條街都有我們的人在巡邏，他們藏在百姓家裏的可能性不大，我想，他們之所以會在南街做出反撲，或許就是因為我們這一次的反應速度太快了，才導致他們開始上街，打算和我們拚一把了。”
可金翎卻冷聲道：“不對，他們這個組織不可能會有這種上頭的做法，都是一些受過專業訓練的刺客或者是殺手，永遠是將偽裝手段發揮到極致的人，不可能舍棄自己最擅長的部分……”
包小天愣住了，因為金翎的話，也很有道理！
“那就是說，城裏一夜之間又多出了一股勢力？那這股勢力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呢？”
這一點任務上沒有交代，包小天猜測，他們一定是臨時出現的。
“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距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我們的人在夜晚作戰都有經驗，得速戰速決！”
包小天重新提起腰刀，作勢就要衝出去，可是卻被金翎一把拉住。
“你留在這裏吧，我覺得下半夜他們一定還會有別的行動。另外，如果這股勢力是在我們之前的情報範圍之外，對方的目標，肯定不是城裏的百姓，隻有可能是你。”
這一點幾乎是毫無疑問的。
城裏越亂，兵力的部署也會隨之變化，司文斌即使能考慮到對方是衝著包小天來的，也不可能完全不管百姓的死活，最多隻抽調一隊的人馬駐守官府。
可對方也是退伍老兵，經驗豐富，又對巷戰極為熟悉，他們不可能將所有的兵力都投入到巷戰當中，於是最終決鬥的場麵，一定隻會發生在官府裏麵。
可包小天又不能離開官府，金翎負責的是情報部門，如果讓她留在官府，是沒有職權調動兵馬的。
秦月更不用說，現在包小天還沒有辦法給他任命一個官職，幾乎是沒有任何的權限，隻能配合師爺一同行動！
所以，最適合去支援司文斌的人，隻能是金翎了。
不過，金翎並不是打算和司文斌匯合，而是繼續排查隱患。
這種事正規的官兵不好辦，但是她的情報部門卻是最擅長這個的，由她去也是最為合適的。
包小天勉強同意金翎帶人離開，可秦月總覺得現在的城中不太平，官府也隻是看起來太平而已。
“大人，咱們要不要帶著這兩人躲進地牢裏麵？”
包小天看了他一眼，回道：“你帶著人進去吧，順便幫我問問，隻要他們肯說，無論你用什麽手段都可以。”
師爺要在一旁記錄細節，所以也跟著一起去了。
眾人一散，包小天隻覺得官府的前廳頓時冷清了不少。
魚幼夔從後院走了出來，手上還饒有興致的端著一盞茶。
“你倒是有閑情雅致，就不怕那些刺客衝進來？”
包小天無奈的歎了口氣，又說道：“這件事還真是有點麻煩，總共出現了兩股勢力， 針對我們的行動也是完全采取不同的方式，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聯合起來，搞了一出聲東擊西的戲碼。”
魚幼夔找了個位置坐下，神情淡然的回道：“從上次的刺客行動中，你還沒有總結出一個規律嗎？要想引起城裏混亂，街上一定要有人出手，但這絕對不是他們唯一的手段，要想達到他們自己的目的，還能有另外一種方式。”
“什麽方式？”
“屠城。”
包小天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汴梁城的百姓可是有不少的，光靠他們要想達到屠城的目的，似乎有些癡人說夢。
可魚幼夔所說的屠城，並不是軍事行動中的屠城，隻是象征性的對百姓出手的手段而已。
可就算是這樣，包小天也遭不住啊……
“你不要多想，我的意思是，先前兵部的人，是不是也做出過此類舉動？那有沒有可能，這另外一股勢力，其實就是兵部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