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造反三兄弟，為國出征
包小天自認為不是貪心的人，更不貪圖自己的地盤有多大。
不像蔡京童貫之流，各個都坐擁十幾二十個州城，直接把這些州城視為自己的私產。
“大人！城外有斥候求見！”
思索如何貪圖南陽的鐵礦間，房門外忽然傳來林衝的聲音。
林衝作為司功總管兼五千員獵豹軍統領，在包小天的精力都集中在鄭州城的州治及安民後。
他的日常便是率領獵豹軍戍守城門，以及載錄城內軍民對在州治方麵發揮的功與過。
城內儼然井然有序。
忽然有晉州方向而來的斥候，林衝下意識猜想，估計是前線宋軍前來求援的。
對出征早已摩拳擦掌的林衝，親自領著斥候來到州府，麵見包小天。
“包相，姚將軍派末將過來傳話。”
“京中連發數道政令，勒令姚將軍撤軍回京，姚將軍誓要奪回太原府，已是屢屢抗命不從。”
“而今朝中竟斷絕我軍糧草，以此逼我軍就範。”
“眼看著汾州已收複，而太原誌在必得，全軍上下無一人甘心就這麽……”
“還請包相能想想辦法，募集糧草馳援汾州！”
“大軍早已斷糧了！”
如此危機的軍報，聽的包小天頓時心焦。
國難當頭，趙構這狗東西竟然……
可是鄭州城內的糧草也沒那麽富裕，僅僅夠全軍全民吃到春苗收成時的。
而距離春苗收成還有月餘，二百萬畝職田因城內農戶不足，隻有一半開墾耕種了。
剩下的那一半還荒置著，容陸續來鄭州謀生的流民來到後便能獲得均田。
思來想去，包小天隻能咬咬牙：
“十二萬宋軍一個月要消耗四萬石糧食，若是勻了，城內百姓便要節衣縮食……”
“這樣吧，”包小天對林衝說道：
“雖然提前一個月收成，會平白損失至少四成的糧產。”
“但局勢火燒眉毛的危急，等不了了。”
“林衝，你帶領獵豹軍，提前收割兩萬畝職田。”
“先行將城內糧草裝車，運至汾州。”
林衝聞聲大驚，提前收成？
就算他能同意，耕種這兩萬畝職田的四千多戶也不會同意的。
若處置不好，包小天恐要在百姓心中，落得個不好聽的帽子。
將顧慮跟包小天說道一通後，包小天隻能憑鈔能力安撫受損失的百姓。
提前收成的職田，收多少，就給這些農戶多少折價的補貼。
比如提前收割，一畝地隻收割了兩百斤，那麽就按兩百斤，一斤按二十文折價，就當是跟他們買的。
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林衝隻能領命而去。
包小天對折損隻有一點點心疼。
他知道，等一個月後收成了，一百多萬畝職田，哪怕跟負責耕種的農戶們五五分成後。
也能入庫兩億斤糧。
這足夠豢養百萬大軍吃半年的。
一切不過是時間問題，隻要處置得當，時間一到，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作為斥候來鄭州尋包小天的副將，旁聽了這一切，對包小天滿心都是感激。
朝廷指望不上，幸好還能指望包相。
“包相！我替十二萬汾州宋軍，向您報答深沉的感激！”副將單膝跪地，激動道謝。
包小天將人扶起來，開腔的一句話，就讓副將錯愕萬分：
“看來太原城不好攻略，我包小天倒想親自去瞧瞧，讓宋廷聞風喪膽的金軍，是有多驍勇。”
……
太原城猶如固若金湯般，哪怕姚平仲每日出動數萬大軍強行攻城。
整個太原城，仍是紋絲不動。
戰場的每一天都是巨大的消耗。
時間一久，姚平仲也不免開始心急——
汾州的地理位置很危險，北邊的太原府被十餘萬金軍盤踞之外。
西北邊更是跟夏國的夏州接壤。
宋夏之間的交戰，可以往前追溯上四五十年。
若汾州膠著久了，夏國肯定也會察覺到戰機。
若是陷入三國混戰，或者金國設法跟夏國聯盟……
到時候要麵臨的壓力，比現在更嚴重的多。
“報！”
“將軍！西線危急！”
“哨兵察覺夏州異動，恐夏金有聯合之嫌！”
簡直是擔憂什麽就來什麽，姚平仲緊急中剛要下令布防西線。
結果營帳外又傳來急促的馬蹄馳騁聲。
“報！太原城門戶大開！金軍出動主力大部！對我軍發起正麵抗擊！”
“請將軍下令！”
雪上加霜的最壞猜測，竟然成真了。
姚平仲來不及多想，立刻率領十餘副將一道，策馬向北！
親自率部迎擊傾巢出動的金軍！
次日一早，宋金之間已酣戰一夜。
而重兵把守的汾州城西門果然迎來了夏軍的攻城！
一時間，轟隆聲震徹天地。
姚平仲毫無畏懼金軍，親自率部，多次來往拚殺於金國大軍之間。
金軍麵對驍勇的姚平仲親部，幾次被擊退回程。
每每姚平仲要調轉馬頭前去抗擊西部來犯之敵時，太原城門又牽製般再度傾巢而出。
將姚平仲死死牽製在汾州北部。
焦灼到憤怒的姚平仲，自然能察覺自己被金軍當猴耍了。
可除了被動招架以外，他根本分身乏術。
“殺！！”
忽然間，拚殺於前線的姚平仲，身後忽然傳來震天響的呐喊聲。
一支不知從何而來的驍騎，數目並不很多。
卻全員以簡陋的黑色竹甲，連旌旗都沒有，輕裝上陣般奔騰而來。
“援軍？”
姚平仲想不出這個時候，誰敢忤逆朝廷之命前來馳援他。
這麽武備簡陋、連刀劍都沒有的軍隊，卻嚴陣驍勇而來。
看著雖不像正規援軍，但也不像是尾後夾擊的敵寇。
“將軍小心！”
短暫失神間，不長眼的長矛朝姚平仲直刺而來。
幸好副將反應極快，揮來的大刀險險擋下長矛，再次手起刀落時，一名金軍驍騎被淩厲剁下馬背！
此時，來襲的黑甲們倏然全部勒緊韁繩，於距離正麵沙場還有十餘丈之處突然停下。
姚平仲更看不懂了，什麽情況？
包餃子？
“全軍聽令！戰備！”
“殺！！”
粗獷的號令聲落罷的刹那，姚平仲看到黑甲們手裏突然多了個東西。
再一眨眼再睜開眼時，一道道燃著火光的不明物，密集從姚平仲頭頂掠過。
轉過頭來看向正麵戰場，渾身鐵甲的金軍武卒，渾身竟爆燃起熊熊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