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一萬禁軍前來捉拿,我包小
“所以童貫貪的是國庫的錢?”
三言兩語,就確鑿了兩個罪大惡極的罪案。
可憐的浙地百姓,被如此白嫖。
錢財全肥進了他們倆人的囊中。
“你可是康王,童貫又怎會將你下獄?”包小天繼續審問。
趙構撓了撓腦袋,支吾著說道:
“錢還沒數清楚,阿父就讓我去金國,以殘暴著稱的金國,我怎麽可能去?”
“於是我就去找童貫,承認了竹子的事兒。”
“右相向來不以皇室為上的,連阿父都得聽他的,我區區康王罷了,阿父一生有九子,童貫恐怕一個都認不出來,更認不出我是康王。”
“膽敢從他手裏謀私利,他哪裏可能放過我?貪走的錢被他抄沒之後……”
“於是我就被關在這了。”
“月底我就能出去了。”
包小天揚起冷漠唇角,他已然對宋國再不抱任何希望。
哪怕換了個皇帝,也是眼前這種自作聰明的破爛貨色。
再換也還是。
整個宋王朝本身就得位不正,從上到下都爛透了。
“獄卒,開門。”
就在趙構惶恐間,包小天的這聲招呼,讓他頓時更惶恐加疑惑:
“開門做什麽?提審?我的罪名已經定了呀。”
“還是說你要放我出去?我不,我不出去!”
“我要等與金和談結束後才能出去,不然就真的要被以欺君之罪殺頭啦!”
包小天管他三七二十一,待獄卒打開牢門後,攥著他的後衣領子,就將人從天牢裏帶了出去。
憑著一錘定音,一路錘出了皇宮。
開封百姓因為不安,嘈亂仍在四起。
包小天希望趙構能睜大他的狗眼看清楚眼前——
好好的一個國家,被他們趙氏禍害成什麽樣了。
直到開封城樓上,能鳥瞰遠處腳下的大半個開封城。
包小天對他說道:
“你看看,開封而今雖說不上生靈塗炭,卻是民不聊生!”
“你阿父為了刮取民脂民膏,不分青紅皂白,就將商稅一口氣提升至營收之三成。”
“如此之下,是想將全國百姓都逼死?”
趙構年紀還太小,對眼前的一切都沒什麽真實感。
他也根本不懂商稅是什麽意思。
但是危險和不安的感覺,仍誠實的在心裏萌生。
包小天也知道他不懂,宋朝曆代帝王,並非一出生就開始接受當皇帝的教育的。
而是先帝一駕崩,指誰誰就來當這個皇帝。
不像唐朝中期之前,許多儲君自幼就開始接受皇帝的標配教育。
如此教育,才能出合格的皇帝。
“哎呀,你就放了我吧,現在讓我看,我也看不懂,再說了,我就是個康王而已。”
“你得讓我阿兄看才有用,我看真沒用,我連早朝都不用去的。”
“阿兄趙桓才是太子。”
此時的趙構,從來就沒想過皇帝的位子會落到自己身上。
他也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
他隻想自己的小日子一直都自由自在的,不要讓他去麵對危險。
他也沒這個才能去應對。
做人嘛,要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知足是福。
……
另一邊,天牢裏一片低氣壓。
某個一襲紫袍,一看就身份不低的近七旬老頭,黑著臉站在天牢過道裏。
獄卒被嚇的幾乎要尿褲子了。
眼前的大人物,正是當朝右相童貫。
獄卒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竟然把天牢裏的犯人給放了!
且一放就是兩個!
這下他哪怕有九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開封府尹呢?收押在哪了?”
童貫冰冷著話音開腔,獄卒當場就不爭氣的漏了黃湯。
本就一片腥臭的天牢裏,更增添了一股尿騷\味兒。
“右相饒命!小的明明收押了!卻叫其、叫其……”
童貫的臉頓時一黑:
“叫其如何?跑了?”
“啪!”
童貫蒼勁有力的手,一巴掌就扇在了獄卒臉上,同時怒斥道:
“天牢乃重刑之地!如此嚴密關押之下!竟然能叫罪犯跑了?!”
“大人饒命!”
再喊饒命也沒用,另外兩名獄卒被童貫大喝著叫來。
手起刀落,那漏黃湯的獄卒頓時血濺當場,再無了生息。
“給我將人找回來!跑了兩個!”
童貫深居宮內,向來鮮少出禦街。
但是開封府尹的名號,他聽過,而且還聽過不少回。
某些朝中犯案者,竟然被他毫無徇私的繩之以法了。
三司之間心思雲湧,各懷鬼胎,都怕徇私會被對方抓了把柄。
無奈,隻能依照包小天的審查卷宗,該怎麽來就怎麽來。
今日這包小天終於有機會落到自己手裏,童貫怎麽可能輕饒了他。
這種一根筋想當清官的存在,隻會成為他穩居右相的不安全因素。
一時間,禁內官兵魚貫而出。
近萬本該戍守皇城的官兵,滿城搜捕包小天。
百姓們還以為是來針對他們的,本還在群情激奮的抗議。
一瞧見這麽多官兵出來,規模比所有集結抗議的百姓還多。
頓時被驚嚇的紛紛閉門躲避,大門都不敢出。
一片熱鬧的開封府,忽然戒嚴般鴉雀無聲,入目的滿是搜捕的官兵。
包小天不想因自己的頭鐵而禍及旁人,尤其是開封府內那群為他謀事的,更尤其是秦月。
他早先便留下了書信,讓眾人避去地方。
而有力的說服措辭是——
他也跑了。
既然開封府尹都跑了,他們也沒法頭鐵留下,隻能被包小天逼的,臨時收拾行囊,暫時離開開封。
等風頭過了再回來。
但其實包小天沒走,不僅沒走,還把趙構給捉了,揪在城樓上。
既然看不懂眼前在發生什麽,不懂商稅是何意。
字總該認識。
趙構正在被包小天逼著背書。
先從大宋律條開始背起。
什麽時候背完了《宋刑統》、《建隆編敕》、《太平興國編敕》這三本經典律法條文,什麽時候才能離開。
趙構直接當場背哭。
但哭聲一出,包小天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扇下來。
扇的趙構七葷八素,再不敢發出一點兒哭聲。
城樓下忽然更加嘈亂。
而這份嘈亂在百姓紛紛閉門不出後,又很快靜謐下來。
靜謐的不同尋常。
不多時,無數官兵沿著禦街兩道齊刷刷邁步而來。
看規模竟數以近萬計?
這若不是出來伺候康王的,難道是出來伺候自己的?
區區開封府尹罷了,竟然也能招致這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