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吹牛又不要錢
“這樣可以嗎？”
林初語把塗畫過的臉展示出來。
段亙看了一眼，嘴角頓時一抽，無語地問道：“你是在化妝吧？”
這哪裏是扮醜啊？這看著比原來還要漂亮了。
林初語聞言，無奈地聳肩道：“我也沒辦法啊！老祖宗，天生麗質的人扮醜太難了，唉～”
說著她還歎氣地搖了搖頭。
段亙汗顏無比地問道：“丫頭，你的臉皮是什麽做的？”
“咦，老祖，您也發現了，我的皮膚又白又有彈性，簡直就是天生的美女啊！”林初語捧著自己的臉，“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呃……”段亙一時語塞，歎息道：“你……真的好自信，這是好事。”
“老祖英明，對於容顏方麵我確實挺有信心的。”林初語笑嗬嗬地回答道。
段亙不想再在這個話題多聊了，轉而說道：“這個扮醜的任務你就自己琢磨吧！不是本尊不想給你好運，是你完不成任務而已。”
“那要不咱換個任務？扮醜這個任務對我來說太難了。”林初語笑眯眯地商量著問道。
“換不了，你自己好好琢磨吧！”段亙果斷地否決了她的建議。
林初語無奈地攤了攤手，“好吧！那我想想辦法。”
“本尊要休息了，不要打擾本尊。”段亙淡淡地接了一句，然後便陷入到沉默之中了。
林初語見狀，也就不再多言，繼續在自己的臉上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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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你咋了？眼睛紅紅的，你哭過？”一個弟子看著吳正奇關心地問道。
吳正奇擦了擦眼睛，笑嗬嗬地說道：“鄭師兄，我沒事，我得到老祖宗的任務了。”
他就是那個擁有悲慘身世的弟子，段亙給他的任務就是讓他大哭一場。
“真的？”鄭師兄眼睛微微睜大，不敢相信地問道。
“嗯。”吳正奇重重地點了點頭，按捺不住激動地跟鄭師兄分享道：“老祖宗讓我大哭一場，所以我就哭了。”
哭完之後，他心裏也通暢了不少，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好運能夠降臨了。
正當他這麽想的時候，“噗”的一下，他身上的氣勢突然爆發，並且向上攀升，過了一會兒才停了下來。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愣住了，也讓在旁的鄭師兄愣在了當場。
“你……你突破了？”鄭師兄不敢相信地看著吳正奇。
吳正奇回過神來，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看著自己的雙手，難掩激動道：“我…我……我突破到築基了，哈哈哈……太棒了，老祖宗果真顯靈了，哈哈哈……”
鄭師兄見他這般激動，若有所思狀，而後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直視著他的眼睛，沉聲問道：“阿奇，你是怎麽接到任務的？”
吳正奇就在他麵前突破了，他當然也希望自己可以得到老祖宗的保佑。
“嗯……”吳正奇回憶了一下，也不隱瞞，說道：“我把自己的身世跟老祖宗傾訴了一遍，然後他就讓我哭一場。
之後我就酣暢淋漓地哭了一場，接著我就遇到你了，再接著我就突破了。”
鄭師兄微微皺眉，繼續問道：“你覺得怎樣才能得到老祖宗的青睞？有什麽條件嗎？”
“條件？”吳正奇沉吟片刻，認真地回答道：“我覺得虔誠是最重要的。
老祖就是因為我的悲慘事跡，然後才給我的任務。
不過千萬不要撒謊，做些旁門左道的事情，否則後果我就不清楚了。”
“這是當然，那可是老祖，撒不撒謊，誠不誠心，那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了嗎？”鄭師兄理所當然地接話道。
說完他若有所思地呢喃道：“看來我得去祖祠祈禱才行。”
這般想著，他拍了拍吳正奇的肩膀，說道：“我先不和你說了。”
扔下這麽一句，隨即他二話不說就離開了。
吳正奇看著他急匆匆離開的背影，緩緩收回目光，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喃喃自語道：“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機會得到老祖的青睞。”
說罷，他便開開心心地回自己住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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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這樣總該行了吧？我感覺自己的內心已經受到創傷了。”林初語把自己青一塊紫一塊的臉展示出來，臉部還帶著微微的紅腫。
段亙用神識掃了一眼，滿意地問道：“你這不是可以扮醜嗎？”
“這是拿我心裏創傷換的，您可千萬要給我帶來好運，不然我就……我就哭都哭不出來了。”林初語一臉的欲哭無淚道。
段亙一頭黑線，淡淡地接話道：“想要好運，那就要在別人麵前展示你現在的模樣。”
“哈？”林初語眼睛瞪得老大，說道：“老祖啊！您這不是讓我去死嗎？我可是宗主。
我若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這副表情，那我以後要怎麽樹立威嚴啊？”
“你就說你做不做吧？”段亙鐵麵無私地反問道。
從他的語氣判斷，這似乎沒得商量。
林初語聞言，鬱悶地點頭道：“好吧！我做。”
她也想看看自己究竟能不能得到好運。
段亙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輕描淡寫地說道：“那就趕緊去完成任務吧！”
林初語輕輕點頭道：“好的，我也正好要找各峰長老談一談。”
話音一落，她便禦空而起，去往天靈宗主峰的議事大殿之中。
“小蘭，去通知各峰峰主和長老，本宗有事與他們商議。”林初語一來到議事大殿，便對守候在此的孫蘭吩咐道。
孫蘭看到林初語的樣貌還以為是誰呢？等她聽到聲音才知道原來是宗主啊！
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連忙關切地詢問道：“宗主，您這是……”
“沒事。”林初語知道她想說什麽，輕輕擺手道：“去通知他們吧！”
孫蘭微微一頓，旋即便點頭道：“好的，我這就去。”
說罷，她二話不說就彈出十幾道金光。
隻見金光飛出議事大殿，而她隨後也飛出去了。
有些峰主和長老能夠接收傳訊，有些則是需要當麵去通知的。
林初語見她離開了，頓時摩挲著臉頰歎氣道：“唉～看把她給嚇得。”
段亙沒有接她的話，接了也是白接。
林初語沒等到段亙搭腔，立馬轉移話題問道：“老祖，等下您要講話嗎？我想您就算不露臉，露個聲也是好的。”
“不講。”段亙幹脆利落地拒絕道：“本尊不宜與他們過多接觸。”
他還是要保持點神秘感的，要不然豈不是太無趣了？
林初語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也是，老祖您畢竟是有身份的人，有包袱很正常。”
段亙一聽這話，當即吐槽道：“你的包袱可比我重多了。”
扮個醜都要搞得跟化妝一樣。
“額……”林初語尷尬地笑了笑，接著若無其事地再次轉移話題問道：“老祖，您是哪個時代的？”
段亙故意停頓了一下，神秘兮兮地開口問道：“你確定想知道？”
“嗯，確定。”林初語鄭重其事地點了下頭。
“那本尊就告訴你吧！”段亙語氣中滿是感慨地說道：“本尊自混沌初開之時就已存在，想當年……
罷了，都是過眼雲煙，不說了。”
暫時沒編好，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林初語聞言，嘴角直抽搐，暗自在心裏腹誹道：“您不想說就別說，就一個潦草的開頭想騙誰呢？”
段亙也知道自己這短短的一段話缺少說服力，不過他也沒打算解釋。
反正他隻需要營造一個神秘莫測的身份出來就行了。
這時，林初語再次開口問道：“老祖，您覺得天靈宗現在咋樣？有重現輝煌的可能嗎？”
“不可能。”段亙果斷地回答道。
“哈？”林初語愣了一下。
段亙接著繼續說道：“不過有本尊在，自會給你們創造這個可能。
隻要你們聽我的安排即可，就算要成為此界第一宗門亦不在話下。”
反正吹牛不用錢，他想咋吹就咋吹。
不過林初語可沒當他在吹牛，而是真當他有這個能耐了。
隻見她眼睛一亮，激動地說道：“老祖不愧是老祖，一開口就不同凡響。
第一宗門，我以前想都不敢想，但是經老祖這麽一提，我覺得……可行。”
“你還真信啊？”
段亙心中汗顏，當然，他不會把這話講出來的。
隻聽他氣定神閑地繼續說道：“重現輝煌沒什麽好自豪的，要做就做超越曆史的存在。”
“嗯。”林初語重重地點了點頭，拳頭緊握，眼中滿是堅定地說道：“老祖說的是，我們要創造新的曆史。”
“嗯，就是要有這個氣勢。”段亙對她的回答甚是滿意。
就在這時，器峰的峰主帶著他們峰的五個長老來到了議事大殿。
“宗主。”
器峰峰主石破天來到林初語跟前，率先作揖行禮道。
其他五位長老也紛紛上前行禮打招呼。
他們也注意到林初語那青一塊紫一塊的臉龐了，不過他們不敢多說什麽，隻能當作沒看見了。
他們可都知道林初語很在意自己的容顏，自然是不敢提及林初語現在的樣子的話題。
林初語平靜地掃了他們一眼，擺手道：“先坐吧！等其他峰的峰主和長老到了，我們再議事。”
“是，宗主。”
石破天帶著自己的人就到左側的位置上落座了。
他們落座之後，其他峰的人也都陸陸續續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