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一展威勢
皇甫嫣然此話一出,讓徐天瀾和許峰麵色一白。
“他們膽敢動手嗎?”
“如何不敢?再不動手,都要沒命了。”
皇甫嫣然麵色帶著淡笑,接過了林窈遞來的茶水。
徐天瀾長出一口氣,握拳了拳頭。
“大人,能夠為我阻擋半神?”
皇甫嫣然品茗一口,這才放下,看了徐天瀾一眼。
“你不擔心?”
“擔心,也無用。”徐天瀾搖頭,而許峰也一臉的殺氣騰騰。
皇甫嫣然柔聲笑道:
“就知道你們兩個小子膽子大,連精絕古城都敢去闖,這點事情還難不倒你們。”
這時,徐天瀾詢問道:
“狌找過我了,他的威勢難道不足以鎮住其餘半神嗎?”
皇甫嫣然身子微微一歪,藕臂擔在桌子上,托著香腮,紫色長裙搖曳在地,展露出柔媚的姿態,仔細看了看徐天瀾。
“平常時候自然能,現在就夠嗆了,不會他會出手相助,再加上我,阻擋公羊儺和其餘兩位半神不算什麽。”
徐天瀾微微鬆了一口氣,心中感激。
“多謝大人相助。”
“嗯,走,吃飯去吧。”
皇甫嫣然起身,帶著林窈和徐天瀾二人,去了衙門後院,八角方桌上,方瓊已經弄了一桌子菜肴了,可堪色香味俱全。
“方大人不輸酒樓大廚啊!”
許峰誇讚,讓方瓊一笑。
而徐天瀾沒誇讚,但是實際動作卻是表明了一切。
皇甫嫣然和林窈方瓊再主位,緩慢品著菜肴,而徐天瀾和許峰幹飯著急,一碗接著一碗。
林窈幫助他們盛飯,都是累的不輕。
“聞人那丫頭能養得起你們,也是厲害了...”
皇甫嫣然也算是見識了,看著地上堆積成山的碗,也是佩服。
不多時,外麵有人走進,是一位司官,手持一份密信遞給皇甫嫣然,後者接過一看,頓時點頭。
“嗯,搞清楚了。一旬鬼妖不計其數,約莫近百餘。而接近二十年左右的,四隻,想必是公羊儺的風林火山吧。”
她將密信遞給徐天瀾,後者停止了幹飯,急忙接過。
“好,多謝大人告知。”
皇甫嫣然微微頷首,思襯片刻道:
“嗯,一代半神,是那兩位,還有公羊儺,我和狌足以對付。
至於風林火山,我會派遣地差阻擋,而其餘十多年的鬼妖,方瓊,交給你們了。”
方瓊聞聽,當即拱手。
“尊令!”
這時候,皇甫嫣然又看向了徐天瀾和許峰。
後兩人會意,急忙拱手道:
“一旬鬼妖,盡皆交給我們!”
皇甫嫣然笑道:
“氣勢是足的,不過說的輕快,那麽多,對付的了嗎?方瓊,攜帶你麾下欽使司官,再加上桂陽南陵兩郡,一同前往。”
“屬下即刻去通知。”
方瓊點頭,起身離去。
徐天瀾心中極為感激,卻是擔憂道:
“大家都去了,城中百姓怎麽辦?”
皇甫嫣然沒有多少憂慮,安慰道:
“三郡殺敵,三郡展開守護,沒問題。此時此刻,除了咱們的對手,其餘沒有多少大鬼妖了,金吾足以對付。”
就在她話罷,唰唰幾聲,外麵飄進了四道身影。
他們分別是東南道五州的一州地差其四。
其一正是揚州地差衛晟。
“參見天官大人。”
四人行禮。
皇甫嫣然點頭後,徐天瀾和許峰急忙起身,恭敬行禮。
“見過諸位大人。”
他們都送過徐天瀾,除了揚州地差衛晟,還有青州地差荀宴、徐州地差遼彥、南州地差百裏風,盡皆都是州地差,地位如同聞人不妨。
“哈哈哈,客氣什麽?”百裏風一笑。
“嗯,看來方大廚的廚藝又有長進了。”
荀宴看著地上的碗,就是一驚,不斷嘖嘖稱奇。
“至陽靈脈與輪回絕命,能吃不是正常?”遼彥咧嘴一笑。
就連衛晟,也是一陣後怕,幸虧沒領兩人吃飯!
他們調侃其徐天瀾和許峰,讓二人不由得麵色發紅,想找個地縫鑽下去。
此刻,皇甫嫣然瞥了一眼,輕聲道:
“就你們懂不成?”
這一句話,讓幾人尷尬,不再多言。
“行了,都去吧,盡快滅殺風林火山,打通養煞地的路途。”
皇甫嫣然擺擺手,四人急忙點頭,都衝著徐天瀾和許峰打了個眼
色,然後身形如風出了院子。
徐天瀾不知何意,但是許峰卻明白,這四人是在提醒,天官大人可不是表麵那麽溫柔的,你們小心著點吧!
“他們多久沒挨過揍了?”
皇甫嫣然自言自語,讓徐天瀾和許峰一陣無言。
半響,皇甫嫣然笑道:
“吃飽了嗎?”
“飽了!”
徐天瀾和許峰點頭,再沒吃飽,怕是也要挨揍。
“那好。窈兒,這裏你收拾一番吧,我們先行離去。”
皇甫嫣然叮囑一聲。
“大人,可要凱旋而歸。”
“小妮子,若是回來,把你許配給徐天瀾如何?”
皇甫嫣然輕柔一笑,讓林窈臉頰一紅。
“徐大人乃天神下凡,窈兒凡俗之身,如何配得上?”
徐天瀾摸不著頭腦,什麽就許配給自己了?
許峰撇撇嘴,自己的整形計劃的確要開始了,不行跟徐天瀾換一下皮囊也成。
看著林窈的樣子,皇甫嫣然笑道:
“是他配不上你。罷了,此事算是提醒,你切莫放在心中,若是嫁給他,說不得苦難一生,可明白了?”
林窈聞言,麵色微苦,輕輕點點頭。
皇甫嫣然無奈,袖袍一揮,裹帶徐天瀾和許峰升空。
“好,咱們也出發。”
就這麽的,三人傲立虛空,向著南麵進發。
徐天瀾心有感慨,卻不想自己隻是追尋命煞,卻引出了這麽多的事情。
皇甫嫣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憂慮,頓時捏了捏他的臉頰,笑道:
“何須感慨?你人在哪裏,哪裏就有禍患,波瀾掀起,不過也就這麽回事罷了。但咱們鎮妖司,偏偏不怕麻煩!”
徐天瀾無奈點頭,這也沒辦法。
就在這時,後方有一團火光乍現,急速飛來,徐天瀾和許峰一驚,急忙握住刀柄,可是這火光竟然沒有陰氣加持,卻不知是敵是友。
“咦,這麽快?祁前輩果然說話算話!”
皇甫嫣然驚喜,抬手一招,那火光快速逼近,卻是一頭火紅的朱雀,威勢不凡。
“啊?祁玄同的符?”
徐天瀾和許峰驚訝,之前雲羨仙也有一隻青鸞,正是祁玄同所煉的符籙。
“不錯,你們兩人膽子太大,何敢直呼其名?前輩為了天下,付出很多了,你們定要恭敬。”
皇甫嫣然掐訣,朱雀飛到他們腳下,馱著他們想南飛去。
許峰齜牙,實在是恭敬不起來,現在想起,自己的屁股還疼呢!
“大人,祁玄...祁前輩和您有什麽交易嗎?這朱雀符還能平白無故送給您了?”
皇甫嫣然招招手,三人坐下,她撫摸著朱雀,欣然笑道:
“是我求了許久的,可他今年才現身。本來這次他欲要阻擊公羊儺,但我卻強要替代,所以他得了空就給我煉製了這麽一道符。”
徐天瀾也是滿臉羨慕,但是很明顯,自己不配。
顯然最起碼也得是天官,才能求祁玄同煉製一道這等天品級別的符籙。
“大人,說起來,這位前輩到底是何人?他之前是鎮妖司的人嗎?”
徐天瀾問起了祁玄同的底細,心裏也迫切想知道。
皇甫嫣然笑道:
“之前的確是,不過被大祭酒除名了。不過但凡我等晚輩見到,也需恭恭敬敬稱呼一聲前輩或者大人。”
許峰咽了口唾沫,疑惑道:
“他和大祭酒,有什麽特殊的...過往?”
“小子還挺八卦!”
皇甫嫣然秀眉一瞥,卻是目露狡黠。
“不過你八卦錯了,祁前輩和大祭酒沒什麽特殊過往,都不是一輩的。不過,關於他老人家的事情,我也不能說,他早已猜測你們會詢問,也知道我把不住門,故此嚴厲告誡我。”
“他比大祭酒還高一輩?”
許峰恍然,之前公羊儺就曾稱呼師景禹丫頭二字,那麽祁玄同作為雙絕之一,自然也是得高出大祭酒一輩。
徐天瀾也是震驚,的確厲害了,那祁玄同得多大年紀了?
許峰看到皇甫嫣然的神情,心裏暗笑,直接問道:
“大人,大祭酒多大了?怎麽還比祁前輩低一輩呢?”
皇甫嫣然聞聽,警惕道:
“問這個作甚?煉氣之人,一如既往,再達到中樞之境,身形容貌就此定格,如此算來,大祭酒二十八歲,我二十九歲。”
許峰尷尬,自己陰謀沒有得逞,原因就在對方也是女子,古往今來哪位女子不愛美?
不過他也知道,皇甫嫣然說的沒有錯,中樞之後,容貌身形就此定格,基本不會變了。
但是鎮妖司到如今,卻還沒有老死的三階,隻有戰死的三階。
所以,也難說回不回變老,總是拿祁玄同舉例子,幾十年是絕不會變的。
一邊趕路中,許峰一邊套著各種八卦,徐天瀾在旁偷聽。
奈何皇甫嫣然雖然知曉他在套話,可實在忍不住,撿了一些能說的說出,讓許峰和徐天瀾笑掉了大牙。
例如右祭酒白敖被師景禹揍過屁股,例如西北道天官追求師景禹,但硬是沒敢進門,諸如此類的。
約莫四五刻鍾時,朱雀已經飛到了揚州邊界。
正前方陰氣滔天,讓徐天瀾和許峰都收起了話語,麵色凝重。
皇甫嫣然興致不減,嘴角帶著淺笑。
“好,今日且一展我鎮妖司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