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正的對手
第十一章 真正的對手
“哥哥？”練紅塵詫異的看著姚千羽，看著她得意的神色，揚起的嘴角，不由得冷笑一聲:“別說是哥哥，就是親爹，本王妃都不記得了，他大婚又如何，娶得是你妹妹又如何，既然本王妃曾經深愛過哥哥，那麽你覺得你妹妹能有多好過？你就謝天謝地的保佑本王妃不會宰相府，不然難保本王妃說點什麽出來。
“你，像你這種連自己的哥哥都想要褻瀆的賤人，娼婦，有何臉麵在此對我耀武揚威？不就是憑著這張臉，搞得皇上與王爺魂不守舍，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多久。”姚千羽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完，眼裏閃過一絲狠厲。
“憑什麽？就憑我是楚淵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娶回來的正妻，齊王的嫡妃，春桃，你來告訴他，大祈是如何條律是如何說妾欺正妻的。”練紅塵雙目凝視著姚千羽，眼波流動，清澈的眸子裏閃著一抹精光，朝著春桃使了個眼色，她分明看到門口閃過一個淺藍的衣角。
“妾欺正妻按大祈條律，正妻有權動用家法，輕則勸其削發為尼，重則仗斃。”春桃的聲音不太，臉上甚至還一副膽怯的樣子，可隻有練紅塵知道，這丫頭是故意的，這是要逼著姚千羽出手，這丫頭是相當機靈的。
果然，姚千羽聽後，快步的走到春桃眼前:“啪啪啪”三記響亮的耳光，嘴裏破口大罵:“你算什麽東西，膽敢在此放肆，別說你家主子是齊王妃，就是王爺來了我也不怕，家法？我倒要看看這個家法應該由誰來立，我姐姐可是當朝的淑妃娘娘。”
練紅塵不語，心中了然，怪不得姚千羽如此的仗勢欺人，敢情是上麵有人，可她難道不曉得，楚淵最討厭與楚漓有關的人嗎？嘖嘖，要不怎麽說胸大無腦呢？這樣的對手，還真不屑與她對峙，不禁搖搖頭，輕歎口氣:“原來妹妹是上麵有人啊，那不如我讓出這嫡妃的位置如何？”
“算你識相，我看，你不如今晚就和王爺說吧，我也會在旁邊美言幾句的:“姚千羽依舊洋洋得意，殊不知，楚淵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哦，沒看出來，千羽是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當嫡妃。”楚淵悠悠的開口，站在姚千羽的身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臉的冷意。
練紅塵心中竊笑，身子忍不住輕顫微低著頭，幾縷秀發遮掩著她的麵頰，誰也看不出表情，其他人還以為她在低泣，更是讓旁人心中憐惜。
姚千羽轉身驚恐的看著楚淵，麵色蒼白，哆哆嗦嗦的開口說道:“王，王爺，你怎麽在此。”
“還好本王沒事過來看看，不然還真不知道，我齊王府的家法該由千羽來立，本王的嫡妃要給你主動讓位，淑妃娘娘嗎？若她不是淑妃娘娘，或是一夜暴斃，那千羽上麵豈不是沒人了。”楚淵慢慢的說著，陰沉的臉上不帶一絲的情感。
練紅塵用眼角的餘光鄙夷的看了一眼楚淵，繼續低頭不語，倒是姚千羽似乎聽到了世上最恐怖的事，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淚滾滾而下，嘴裏喃喃的說道:“王爺，千羽錯了，您不是最喜歡千羽嗎？為何今日要如此說？”
“喜歡？過去是喜歡，現在不喜歡了，本王開始厭惡你了，來人啊，今日起將她貶為九等賤婢，送到洗衣房去吧。”楚淵淡淡的開口，眼角卻一直看著練紅塵，不由得眉宇緊蹙，他就不信她在哭，隻怕是在忍著笑。
“王爺求你不要這樣對我，王爺，妾身懷了你的孩子啊，你不能這樣。”姚千羽被兩人拉起，硬拖著往外走。
楚淵在聽到孩子兩字時身子明顯的一怔，眉宇間閃過一絲猶豫:“讓她留下吧，待生下了孩子再說，王爺你覺得呢？”練紅塵心中不忍，大人再有錯，孩子卻是無辜的，仰起臉的同時，目光凝視著楚淵。
“就聽王妃的吧，安排到一個僻靜的院子，派幾人照看著，帶下去吧。”楚淵轉身揮揮手，再不去看姚千羽。
姚千羽被人拖到門口時，眼睛緊緊的盯著練紅塵，此時對她的厭惡居然淡了許多，興許她真的不是過去的性子，換做過去，她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眼中不禁感激的看著她，嘴微微張開，輕輕的說了兩個字:“謝謝。”
“傷勢如何？”楚淵輕咳一聲，不自在的低聲問道。
“正如王爺所見，還沒死，應該還能活，不過不知道能否在下次被王爺打傷了，還能活的下來。”練紅塵靠在枕頭上，目光清冷的與楚淵對視。
“練紅塵，從什麽時候開始，你對本王就開始如此的膽大妄為，目中無人？”楚淵看著她清澈無波的雙眸，心中氣節。
“王爺從來沒有對妾身好過，又如何想要得到妾身的回報。”練紅塵轉過臉，不再看他，低頭開始看手中的書。
楚淵冷哼一聲，甩甩衣袖，帶著人呼啦走了出去。
練紅塵可以下地走路，隻是胳膊還綁在木板，就等著慢慢的回複，天氣越來越冷，不知不覺間，來到這個世上已經有幾個月了，早已熟悉了這裏的一切，還好，即便是冬日，府上還是準備了許多的暖爐。
下了整整一夜的雪，這是入冬來的第一場雪，將整個院子覆蓋著厚厚的一層，練紅塵一早起來，就拉著春桃和秋霜幾人在院中堆起了雪人，幾個女孩子打打鬧鬧還不熱鬧，不知是誰提議，去花園的湖中滑冰，更是激起了練紅塵的玩性，帶著幾個小丫鬟，穿著毛領的襖子，打打鬧鬧的跑去了花園。
花園很熱鬧，練紅塵青色的錦緞襖子在眾多人中異常的紮眼，丫鬟家丁一看王妃居然也跑來，一個個束手束腳的不知所措，練紅塵看著眾人，朗聲說道:“別都瞅著，一起來，來比賽，看誰堆得雪人大，本王妃重重有賞，開始了。”說著，帶著春桃幾人率先忙活了起來。
這一幕，楚淵是一點沒落下，全部看在了眼裏，他身邊依偎著一個嬌俏玲瓏的女子，眼睛細長，給人一種睡夢中剛醒來的感覺，麵容清秀，此時因為天冷，緊緊的靠在楚淵懷裏，嘴角卻是病態的蒼白。
練紅塵無意中看到兩人，身子不由得一怔，那個病態的女子，眼眸清澈，看起來格外的單純，可她嘴角揚起的那抹若有似無的冷意，卻出賣了她，這個女子不簡單，原來，她的對手此時才真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