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也是來利用我的

不過這些跟範晴兒也說不上。

畢竟兩者不是在同一個領域,範晴兒對於這樣的精神控製,也毫無辦法。

鍾元回頭,伸手指了指身後的走廊。

“範晴兒,這負六層的家夥最擅長的領域,和你完全不同。他善於精神控製,我覺得你跟她對上可能會吃虧。”

“要不你去電梯那裏等著我,我解決完了這個家夥之後,再來找你怎麽樣?”

範晴兒眼神一亮,毫不拖泥帶水轉身便走。

鍾元立即就傻眼了。

“範晴兒,你別這麽絕情啊!我就是跟你說一說,你這就當真了呀?”

範晴兒頭也沒回,衝著鍾元擺了擺手臂。

“你不讓我過去,自然有你自己的考量。若我能成為你的助力,你絕對不可能不帶著我。”

說著,範晴兒扭頭,眼眸之中依舊是一片冰冷,但卻閃著幾分動人心魄的光芒。

“你之所以會阻止我過去,肯定是因為我過去弊大於利,說不定反而會拖了你的後腿。”

“我那邊等著你,快點解決回來。我耐心不多,半個小時你再不出來,我就來找你了!”

說話間,範晴兒身形一閃,拐過走廊去往了電梯間。

此時的屏幕前,觀眾們也被這一幕驚得愣在了原地。

“是我想的太多了嘛,這一人一鬼好配怎麽辦?”

“我想磕這一對CP,這兩個人簡直是太有默契了。”

“我嘞個去,樓上的是戀愛腦嗎?在這恐怖氛圍中亂磕什麽CP,滾蛋滾蛋,把你的話刪了留給我,我是他們的頭號粉頭子!”

鍾元被範晴兒的話弄得一愣。

過了半天,他這才緩過神來。

“範晴兒……真有意思……”

說完,鍾元轉身便走入走廊,迅速穿過身旁的那些病號。

周圍的患者不停的呻吟,有的甚至向鍾元伸出了求救之手。

但是他就當是看不見一樣,徑直向著最後一間病房處走了過去。

這負六層之中,有一半的病患是假的。

後麵有人專門出了個冊子,裏麵詳細的分析了每一個病患身份的真假,以及他們身上可能獲得的道具。

當時鍾元仔細研究過一遍。

在那些真患者的身上是可以得到道具的,隻要能夠把他們從幻覺之中拯救出來。

他記得當時有什麽【神秘老太太的假牙】,【漏風的防護破棉襖】,【打著補丁的運動短褲】等等數不勝數。

如果是新人,隨便一個道具都夠他們用上一陣子了。

起碼活著通過前期的副本,簡直易如反掌。

但是這些破玩意兒屬性都不高,對付一般的鬼怪是足夠了。

可是這些玩意兒如果想要拿他們做個長期的道具,簡直就是破爛。

壓根用不了多長時間,而且防禦和攻擊性都不高。

總之鍾元是看不上的。

這負六層唯一一個關鍵的道具,就在這最後一間病房。

病房之內的那個病號,才是這負六層的關鍵。

想到這,鍾元已經站在了負六層最後一間病房麵前。

他伸手輕輕敲了敲房門。

“醫生,過來查寢。我要進去了!”

說著,鍾元擰動門把手。

房門被打開,落地窗戶灑進了一地的陽光。

整間病房之內被刷的一片雪白,陽光灑落在其上,反射出暖洋洋的一團光暈。

屋子被打掃的幹幹淨淨,十分整齊。

桌子以及床角處的地麵上,都擺放著花瓶。

比起外麵那些亂糟糟的病房,這裏可以算得上是天堂。

觀眾們也一個個新奇無比。

“哎呦,這病房不錯。要是等我老的時候,或者等我生病的時候,能有這樣的環境的話,我可就滿足了。”

“樓上的,你們當這是生活體驗搞笑綜藝呢?說這些沒用的幹什麽,你們真不覺得鍾元有些古怪嗎?”

“我之前去了其他的地方看了一下別的參與者,也有人誤入到負六層的,他們幾乎與整個病房的病人都交流了一遍。”

“並且還在這些病人的身上得到了不少的特殊的道具,來到負六層的人簡直都賺翻了。”

此話一出,頓時更多的人都察覺到了不對。

“好像確實有些不對勁,以鍾元細心謹慎的程度,他不可能放著這些線索不管不顧,而是直接去往最後一間病房。”

“難道說這最後一間病房有什麽關鍵的東西不成?還是說鍾元之前全都是走了狗屎運呢?”

一時間,直播間裏的觀眾們爭執不休,誰都沒能說服對方。

而此時的鍾元已經進入門內,默默走到了病床的旁邊。

他拽來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既然我都已經進來了,那就用不著在這裏裝模作樣了吧?”

鍾元話音剛落,病**的人就猛地抬起了身子。

這是個身上穿著藍色條紋病服裝的女人。

隻可惜這女人也許是做了化療,頭發都已經被剃光了。

眼眶深陷,麵目枯黃看著並不是很精神的樣子。

然而這女人的眼神中卻滿是冰冷與憤怒怨恨。

“你是誰,你來幹什麽的?”

女人的聲音沙啞,像是指甲摩擦在黑板上一樣,吱吱嘎嘎讓人聽了心癢難耐。

鍾元輕輕一笑,伸出雙手撐在了病床之上。

“我是來幫你解脫的人呀!”

一聽此話,**的女人立刻暴怒。

她猛地伸出手掌,狠狠的摁在了鍾元的胸口。

“你憑什麽解脫我?你憑什麽?”

周圍的空間頓時發生了扭曲,原本和諧的屋子瞬間片片剝落。

牆壁上麵的塗層也一塊塊掉了下來,露出了斑駁的牆皮。

底下的牆壁之上坑坑窪窪,上麵布滿了灰塵,還有碎石粉。

甚至還潑灑著一些濃稠的粘液,看著極為的恐怖瘮人。

原本幹淨白皙的床單,也漸漸的滲出了一團團的鮮血,將被子染成了血紅色。

一塊塊的血汙發著腥臭難聞的氣味,將鍾元整個包圍在其中。

病**的女人眼眶之中留下了兩行血淚,她呻吟扯著嗓子,用力死死掐著鍾元的脖子。

“你跟他們是一樣的,你們全都是來利用我的,滾開滾開,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們全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