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大禍臨頭!

嘩啦——嘩啦——!

薑銘連給自己淋了兩盆涼水,才壓製住心中的火焰,回到廚房又割了兩片肉,在院子裏摘了兩片生菜葉子回屋,將那一大碗玉米粒煮的飯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腦海裏揮之不去的都是剛剛劉慧那揮之不去的豐潤的身影,還有半解衣衫時的風光!

他血氣方剛,不是什麽都不懂,但他深知在這個亂世,唯有小人和女人最好不要招惹,他就算忍不住也寧願花點錢去城牆根下窯子裏去釋放,也不會碰這種有婦之夫。

尤其是今天白天他見到王海東的時候,明顯的察覺到王海東對他的態度不像以前那麽熱情了,他心裏就不免有些其他的想法,尤其是剛剛劉慧的舉動,更讓他覺得王海東這個人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人了。

一個人一旦心裏有了其他的想法之後,尤其是在這亂世,就很容易走向極端,所以他決定以後盡量還是少跟他們打交道為好。

而且自己年紀也不小了,也有能力多養活一個人,遇到好的姑娘,也可以弄一個回來做飯洗衣啥的,畢竟也免得有時候忍得難受。

吃完飯休息了片刻,他又回到院子裏開始鍛煉起來。

直到黑夜徹底降臨下來,他準備回屋點燈的時候,院子外卻傳來一陣陣劇烈的腳步聲。

聽到腳步聲時他的臉色一變,下一刻沉重的鐵門便傳來劇烈的撞擊聲!

“開門!城衛司巡檢!裏麵的人快開門!”

巨大的嗬斥聲傳來,院子裏的薑銘聞言臉色一變。

院子門外,荷槍實彈的城衛司將整個院子包圍了起來,巨大的動靜驚動了周邊不少人,但是一看到城衛司的身影時,頓時被嚇得躲回了屋裏。

陳思辰打量著眼前這座筒子樓一樣的院子,眼裏閃爍著寒光,讓屬下去叫門,他轉頭看向身邊的那瘦弱的男子問道:“你確定他在裏麵?”

“大人,我確定他就在裏麵,我婆娘下午來找他,這時候估計兩人正在...裏麵快活,我就乘此機會來找你了!”

那男人臉上帶著心驚膽戰的諂媚之色說道,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劉慧的男人、麵館的老板王海東。

衛卒的大喝聲響起,院子裏卻沒有動靜,而且四周更是看不到裏麵的情況。

聽到王海東的話,陳思辰眉頭一皺,看了一眼高大的院牆和那扇厚重的鐵門閃過一抹意外之色。

“這家人看樣子混得不錯,院子和大門都挺堅固的!”

“大人,這都是鎮子上的人幫忙建的,以前的主人是裏麵那小子的老子,他老子以前在城內據說是個教機械的老師,識字有學問,後來不知道為啥被趕了出來,就在這個鎮子裏辦了一個學堂教流民認字。

他也不收學費,就要些吃的,又讓人幫忙找材料建了這棟跟牢房一樣的院子,堅固的很!”

王海東諂媚的解釋道,眼裏卻是閃過一抹怨毒和狠厲之色,想到自家那多年沒讓自己碰過的婆娘,此時可能就在裏麵跟那小子纏綿,他心裏的怒火和殺意就難以抑製。

“再堅硬也難不住我們,繼續叫,不開門就給我把大門給炸了!派幾個人翻牆進去!”

陳思辰冷笑著吩咐道,他的話剛落,王海東卻連忙說道:“使不得使不得啊,翻牆進去有危險,之前有幾個流民就想著翻牆進去,結果被裏麵的陷阱殺死,他是獵人院子裏布置的全是陷阱,還是炸門得好!”

聽到王海東的話,陳思辰皺了皺眉,一揮手身邊有人就拿出炸藥準備炸門,然而這時鐵門卻從裏麵緩緩的拉開。

“你們幹什麽?”

薑銘探出頭冷聲問道,並沒有半分懼怕。

麵對城衛巡檢這些人,你越是害怕越是容易被欺負,說白了這些人好多都是最底層的普通人或者一些流民。

被人低價雇傭的狗腿子罷了,真正強大的是城內那些財閥強豪養的私兵或者一些雇傭兵。

咣——!

薑銘剛探出頭來嗬斥一聲,陳思辰便直接上前一腳踹向大門,咣的一聲,大鐵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踹開,門後的薑銘心裏一驚連忙後退。

而陳思辰身後的兩名親衛瞬間撲了進去,端起槍托就對著薑銘的腦袋砸來。

薑銘下意識想要閃避和反擊,但卻瞬間止住想法硬生生挨了一槍托!

砰——!

嗯哼~!

一聲悶響伴隨著痛苦的悶哼聲,他整個人向後摔倒在地,一隻皮靴瞬間踩在他的胸膛,腦袋被槍抵住!

“長官、長官,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我犯了啥事兒了?總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薑銘連聲叫道,借著燈光看清踩著自己胸口的那人,他心中就是一凜,正是山穀之中那位殺死同伴的副官,身邊那兩位也是雇傭兵的打扮,或許就是當時一起的同伴。

但他臉上卻是露出驚慌驚懼之色問道,一副啥也不知道的樣子!

“薑銘!你也有今天,你的事發了!”

就在這時,一道略帶激動的聲音傳來,隻見一道身影擠了進來,臉上帶著囂張得意和怨恨之色看著薑銘。

聽到這道聲音,薑銘心裏一沉頓時露出難以置信之色望去:“王叔,怎麽是你?我哪裏得罪你了?”

他帶著疑惑和難以置信的神色問道,心中卻是冷冽無比。

王海東看著薑玄的神色,臉上露出猖狂的笑意,探頭朝著院子裏望去。

“你前天、昨天在哪裏?”

就在這時,陳思辰冷聲問道,眼神死死地盯著趙銘的眼睛。

聞言趙銘一愣,不假思索的說道:“在城西打獵啊?長官是要買獵物嗎,早說啊...”

“閉嘴!”

陳思辰一聲冷喝,轉頭看向王海東冷聲道:“你不是說他在北邊打獵嗎?”

“是啊,他白天親口說的,街上的人都聽到了!他一定在說謊!”

王海東臉色一白,指著薑銘厲聲道。

“有人說在北邊看到你了,還有在東邊也看到你了,你卻說你在西邊?”

陳思辰掏出腰間的手槍指著趙銘說道:“撒謊的人隻有死路一條!”

“我說、我說...別開槍!”

薑玄連忙舉起雙手,額頭上冷汗摻雜著鮮血流出,他一臉驚恐的說道:“我的確是在北邊,不過出發的時候是走的北邊,隨後去了西邊,我追著一群野豬去的,然後從南邊那邊回來又繞到西邊回的鎮子!”

“但要說我去了東邊那可就純粹的冤枉人了,北邊和西邊連著,西邊和南邊挨著,我就算再多張四條腿也跑不了東邊去啊,雖然我是流民區有名的飛毛腿跑得快,但也沒有必要吧,而且還是這麽短的時間!”

薑銘解釋道,一臉無辜冤枉的模樣。

陳思辰聞言皺眉,他仔細的了解過薑銘這個人,結合那些其他獵人的話判斷薑玄說的可能不會有錯。

可是那件事太過重要,他寧殺錯不放過,不敢有絲毫的馬虎,而且薑銘所說的都很合理卻又顯得極為不合理。

“帶回去!”

他一揮手,兩位親衛便拉起他反手綁住。

“別啊長官,我什麽都沒幹,為什麽抓我!放開我!”

薑銘掙紮著,一邊嚎叫著心裏卻是瞬間跌入穀底,他一邊叫著一邊在想自己到底哪裏露出了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