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稀有資源抗生素!

嗷嗚——!

就在這時,身後的狼嚎聲近在咫尺,他心中一驚一把拽過對方身上的步槍,朝著麵前那棵樹狂奔而去一個縱步躍上樹幹,快速的向著樹上爬去。

呼呼——!

與此同時身後傳來呼嘯之聲,不知道有多少眼含綠光的狼隻從叢林之中撲了出來。

很快狼群便發現了那衛兵的屍體,但在頭狼的一聲嚎叫之下卻沒有一隻狼撲向屍體,而是朝著他所處的這棵樹圍了過來。

嗷嗚——!

一隻隻狼仰頭看著樹上的薑銘,發出咆哮之聲,一雙雙閃爍著綠光的眼睛就如同鬼魅一般。

薑銘緊緊的抱著樹幹藏在十幾米高的樹幹上,一動不動看著樹下那一片黑影,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但狼群隻能看著樹上的薑銘發出無奈的咆哮聲,直到片刻之後,樹下不遠處傳來一聲慘叫以及低沉的嗚咽聲。

他知道那位中了他的弩箭的衛兵也難逃一死。

樹下的叢林裏傳來撕咬之聲,伴隨著濃鬱的血腥味彌漫開來。

沒多久,吃了兩具屍體的狼群依舊圍在他的身處的樹下,不斷的發出狂躁的嘶吼,來回的助跑跳躍試圖躍起十幾米高撕咬他,但這都是徒勞的。

但薑銘卻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抱緊樹幹靜靜地等待著。

直到天邊一絲曙光升起,樹下的狼群才在一聲嚎叫之中不甘的朝著叢林之中退走!

但是薑銘卻依舊沒有從樹上下來,而是等到太陽徹底升到半空中,直到中午,遠處的叢林傳來一聲不甘的低吼聲,叢林裏傳來一陣劇烈的奔跑聲帶起一串煙塵遠去,他這才小心翼翼的從樹上滑落下來!

看著地上的碎骨,他升起一股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地上除了幹涸的血液和兩人的裝備以及衣服碎片之外,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薑玄撿起槍械將兩把步槍背在背後,手裏拿著手槍有些愛不釋手的朝著前麵的樹幹瞄了瞄,強忍住開槍射擊的衝動,最後長歎一口氣將兩把手槍別在腰間檢查起彈夾來。

彈夾還很充足,步槍還有六個完整的彈夾、手槍也有六個滿彈夾,兩把鋒利無比的軍用匕首。

但是看著這四把槍他卻是沒有半分喜悅之感,這東西在他手上就跟一個定時炸彈差不多。

要塞裏對於普通的鐵器管製的不太嚴格,但是對於槍械卻禁止任何私藏,一旦發現隻有死路一條。

所以這些槍械他是根本不敢帶回去的,就算留在野外也沒什麽用,流民之中獵人不少,一旦在荒野聽到槍聲必定會引來巨大的麻煩。

就算給他用來打獵,殺死的獵物也不敢帶回去賣。

要塞內有強製的規定,獵殺的任何獵物想要賣出去,必須得連皮毛完整的交易,就是為了查探外麵有流出的槍械。

哪怕事後補刀掩蓋傷口,但有些子彈殘留在獵物體內,或者彈道造成的傷害也是大不相同的,沒有人能夠隱瞞。

所以這些槍在他手裏就跟破銅爛鐵一樣無用!

唯一有些用的就是那兩把匕首,與他手中的一模一樣。

他手中這把匕首還是當初用半頭山羊換來的,一直是他除了弓弩之外最稱手的兵器!

“咦?”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他看到一旁滾落著一個雞蛋大小的鐵質瓶子,他眼睛頓時一亮,臉上浮現出抑製不住的狂喜之色!

“抗生素!”

他一把抓起鐵質瓶子打開,裏麵露出一顆顆白色的藥丸。

要說在這個時代除了食物和水之外什麽最珍貴?

那必然就是藥品,不管是什麽藥都是極度稀缺的,輻射和病毒之下幾乎沒有一個人的身體是沒有病的,就算是他體內依舊有殘餘的輻射和一些未知的病菌。

一旦生病便會全麵爆發,而沒有藥物就隻能等死,多少流民就是死在一些原本隻是小感冒,小頭痛的病上。

而抗生素除了能增加抵抗力之外,也能滅殺體內的一些病菌細菌,治療一些輕微病痛。

這東西流民想要購買至少都是一百塊錢一顆,而且還是有價無市,黑市上被炒到上千塊一顆。

而這一瓶有八顆,不說自己留著備用,就是拿去黑市上賣,那也能賣出個天價來!

要知道一百塊錢,就算流民區那些人辛辛苦苦為城內那些人工作一月也未必能掙到,這個時代的錢購買力很強,一百塊錢至少能買百斤小帶殼的小麥和帶棒子的玉米,十斤純淨水、四五十斤二濾水。

他一年到頭也最多不過存上千塊錢而已,其餘的多數都是換成了糧食和生活資源!

他連忙又跑到被他殺死的那具屍體旁邊,果然找到了同樣藥瓶有九顆藥丸,他將兩個藥瓶裏的藥倒出來放在自己挎包裏的玻璃瓶子之中,小心翼翼的藏好,沉思了片朝著來時的路繞了回去!

……

靠近要塞,他找了一處隱秘之地藏好槍械,緩緩地朝著要塞而去!

整片大陸上,如同長平這種要塞巨城還有不少,但是相距最近的至少也有數百公裏遠。

除了城內那些豪強擁有汽車和直升機能暢通無阻之外,絕大多數的流民終其一生也走不出要塞周圍百裏範圍。

能走得最遠的,也隻有薑銘這種膽子大、命也大的獵人。

他從十二歲父母相繼被病毒折磨而亡之後、便成為了孤兒!

為了能活下去,他把父親教給他的那些知識、加上自己從一些百年前的書籍上學到的東西結合學以致用成為了一個獵人,並且堅強的活了下來,成為北流民區有名的獵人。

烈日高懸,熱浪滾滾。

流民區裏遍地都是窩棚,破舊不堪搖搖欲墜,時不時伴隨著熱浪傳來一陣陣難聞的惡臭。

流民區圍繞著要塞城牆外四周而建造,但是卻不是緊靠城牆,而是相距至少有四五公裏路,靠近城牆兩公裏有一條巨大的溝壑,是深有一丈的護城河,河裏流著發黑發綠發臭的汙水,足有三丈多寬。

這道護城河也阻擋了城外的流民靠近城牆。

而在城牆下那兩公裏的範圍內其實也有不少的建築,那就是屬於城內對城外開放的商業街,這裏大大小小的商鋪都是城內豪強、財閥開設的。

想要買東西就要經過僅有的幾座搭在護城河上的伸縮橋梁可以過來購買。

這商業街上也不光是商鋪,還有一些流民之中的那些有實力有勢力、又在城內有背景靠山的人建造的居住之地,以及賭坊、妓院之類的娛樂場所。

但能玩得起的畢竟是少數,隻有城內那些人才經常去,流民隻能望著那一片地方盡可能散發自己的想象力罷了。

護城河不光是預防流民,更是預防荒野上的野獸衝擊,一旦冬季來臨荒野上的變異野獸沒有了食物就會衝擊要塞,而城外的那些流民區窩棚就成了第一道防禦。

一旦野獸衝入流民區,對於流民來說隻有死路一條,有時候等那些野獸吃飽了自然而然也就退去了。

流民區沒有野獸,但是人心比野獸更凶更狠,在這地方為了一個土豆,一口水都有可能暴起殺人。

人與人之間更沒有什麽團結和信任之言,隻有每當野獸襲擊的時候他們才會短暫的團結起來!

他父親原本是城內的底層,以前在城內上過學認識字,因為得罪人被趕到流民區,也因為識字在流民區辦了一個學堂,教流民認字寫字討生活。

城裏的人對於識字有文化的人還是很看重的,識字的運氣好可以被選中進城找一份工作,所以城外的流民沒有人不想多認識幾個字多學些東西的,對他的父親也是極為保護,才能安然生存下去!

也因為這一點,他父親能養活母子二人,但最後父母還是沒有逃過病痛折磨,在他十二歲那年病死,隻留給他那一座還算堅固的小院子。

經過幾個小時的步行,從西邊流民區他繞回北邊流民區,回到自己家所在的小鎮。

一座占地兩百多平,外麵都用大小不一但卻很規整的石塊和廢棄的石磚壘砌起來,足有一丈多高院牆的院子、坐落在流民區小鎮子主街後不偏也不算中心的地方。

圍牆上布滿玻璃碴和尖刺,院子裏則是一片小院子與三間房屋,一間主屋,一間臥室、一間他的庫房、以及側麵一小間廚房,院門口左側則是一間茅房。

院子裏有一片十來個平方大小的土地,其中種植著一些蔬菜,另一片平整的空地上則是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石頭打鑿而成的器械!

牆上也爬滿了一些藤蔓結著瓜果!

與外麵不同的是,這個院子充滿著生機與希望。

他能活下來就不是什麽善人、當年不知道多少人覬覦這個堅固的院子,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他才保住這個院子。

回到院子裏鎖好門之後,他便將身上的藥物和匕首藏了起來,隨後出了院子朝著集鎮上走去,準備打聽一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