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夢境？幻境？
習慣性先點開微信軟件，聊天界麵是深灰色，視覺多少有些不適應，聊天框僅有一條信息，且是官方團隊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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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炤點開搖一搖，想了想又退回界麵。
翻看了會其他幾個軟件後，眼睛有些泛酸，將手機放在一邊，直接在前台這裏又支了一個折疊床，躺在上麵昏昏睡去。
睡著的司炤，沒有發現，他身側的手機不斷閃爍紅色微光。
【主播又開始睡了，溜了溜了！】
【這會是半夜，以防有鬼上門看病，我守著大師直播間方便提醒他，壞笑臉。】
【我賭一波，兄弟的鬼手機V信已經有其他鬼加他好友了。】
......
夜深，醫院門外。
數隻遊魂四處飄**，外界霧蒙蒙。
有幾隻遊魂飄到醫院門口，不小心觸碰到門上的符紙，嚇得四下逃散。
天色微亮，外麵飆風驟起。
醫院玻璃門從外打開，門上的符紙割裂成碎片。
數張冥幣衝散進醫院前台區，有幾張大額冥幣飄在司炤的臉上，原本沉睡中的司炤猛然睜開雙眼。
隨手撫開那幾張冥幣，想了想又撅著屁股蹲在地上挨個撿。
“有點少，誰這麽小氣，不知道多撒點，讓我多撿撿。”
等移動到玻璃門邊撿最後一張冥幣時，他麵前出現一雙細白的長腿。
那雙腿的主人，穿著五厘米公分的複古高跟鞋，一腳踩在那張冥幣上。
司炤收回手，順著那雙大白腿一直往上移動。
哦豁，港風氣質美女？
眼前女人穿著一件年代味十足的開叉旗袍，年約三十出頭，微卷的長發十分柔貼的垂在身前右側，烈焰紅唇，氣場十足，就差手裏捏著一根煙。
隻是......
這個複古的女人並不是鬼，而是臨界於死人與活人的，活死人。
女人臉色蒼白身上的旗袍很幹淨，司炤看向女人的鞋子，絲絨鞋麵沾染著一丁點潮濕的泥土。
“嗒嗒......”
女人走近一麵破裂的宣傳欄處，冷漠冰寒的墨眸略過司炤所在方向，四處大量。
“碰，啪！”
醫院門牌墜落。
女人細眉微蹙，她緩緩轉身，撿起那副同樣具備年代味的醫院門匾，抬手輕撫過上麵的灰塵，指腹觸摸上麵的文字。
片刻後，提著門匾，走到前台無視身側一直盯著她看的司炤，將門匾輕輕放置在前台桌麵上。
司炤站在原地不動，兩人距離很近，近到可以嗅到女人身上濃鬱的焚香味，很顯然這具身體在地底下曾受到不少香火供奉。
見女人一直注視著破舊的門匾。
司炤掏出菜刀，幹脆利索給了門匾幾刀，上麵裂開數道縫，上麵的黑色大字，散了架，湊都無法湊完整。
“......”
氣氛冷凝數十秒，眼前詭異的女人依舊盯著那隻門匾。
足足有兩分鍾，這才依依不舍移開視線，緩緩扭動纖細的腰身走向一樓右側最深處。
那是化驗室所在方向。
司炤看著女人徑直走進那間化驗室，扭頭看向醫院大門外，透過厚重的濃霧，什麽也看不清。
在過幾個小時，這個遊戲副本便會結束。
他打了個哈欠，掏出從那間化驗室裏拿出的一遝文件，準備翻看時，扭頭卻發現直播間評論區卡了。
在線人數和彈幕評論區，和他睡著前看到內容相差無幾。
玩家在直播間並沒有打字回複的權限，司炤開口說了兩句，發現上麵還是沒變化，依舊卡頓中。
隱隱察覺到不對勁，他再次看向一樓右側走廊，剛才那個詭異的女人沒有出來。
腦中係統跟死了一樣，任由他怎麽呼喚也沒有聲音。
司炤心生警惕，握著菜刀走到醫院大門門口。
伸出一隻腳懸空在大門外，腦中並沒有來自係統的任何提示音。
再伸出一隻腳，兩隻腳落地，他已經站在醫院外。
眼中所展示的場景與昨夜初入這所醫院時，看到的場景完全不同。
沒有荒涼枯葉密布的寬敞街道，隻有一個個外觀大小不一的墳堆，上麵還飄著數不盡的孤魂野鬼。
司炤忙轉身，身後那所破舊社區小醫院已經消失不見，他身後多了一塊缺角的無字石碑，以及看不到盡頭的墳墓。
這塊石碑上麵蹲著一隻看不清形態的孤魂，魂體殘缺，四肢透明，那是快要消散的狀態。
“幻覺嗎？”
司炤繞著石碑轉了一圈，沒有看出什麽名堂。
握著菜刀在這片沒有盡頭的墳墓裏接連轉悠好幾圈，這裏的孤魂野鬼都是瞎子，一個個似是看不到他的存在。
司炤撓了撓後腦勺，身後撈過一隻從他身旁飄過的鬼魂，一刀切了過去，鬼魂消散很快又凝聚。
又拽過一隻透明的魂體，兩刀切了過去，魂體消散.....再次凝聚。
他摸了摸下巴，瞄準一隻快平了的小墳堆，一張雷符飄了過去。
雷電閃耀，小墳堆被炸烈，塵土飛揚，一道狂風襲過，小墳堆又變為原樣。
“這什麽鬼地方。”
“莫非是幻境？夢境？係統滾出來？垃圾係統？”
“......”
時間一點點流逝，天色逐漸大亮，這裏沒有陽光，四麵依舊霧蒙蒙的。
司炤發現隨著天色轉變，墳頭的那些孤魂野鬼數量再逐漸減少，他摸出係統獎勵的手機，上麵一點信號都沒有。
來到無字石碑前，望著石碑片刻，對著石碑缺角的方位，貼了一張大號雷符。
後退數步，堵住耳朵，嘴裏默念兩字，“一、二、三。”
“轟！”
石碑炸碎，漫天碎石亂飛。
眼前景象猶如鏡麵碎裂，視覺扭曲，眼前驟暗。
再睜眼，這裏光線昏暗，不遠處傳來嘈雜的聲音。
一張放大的女人臉忽然出現在眼前。女人那雙眼睛靈動狡黠，瞧著有點眼熟。
司炤眨了眨眼，對方也跟著眨了眨眼。他抬手揪住女孩精致的臉蛋，手感滑嫩，使勁捏了捏。
“哎呦，鬆開，鬆開！疼死了！”
女孩一把掌拍開他的手，雙手捂著小臉，眼神哀怨。
不是幻覺，也不是夢境。
還真是......JK美女尹姒玥！
司炤翻身坐起，發現自己坐在白色地板上，通過窄小的暗道，他看到外麵坐了很多人。
“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