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危在旦夕,道德綁架害死人啊

“這好辦啊。”陳欽一拍大腿,驚喜起身,把長矛遞了過去,再強行把空空如也的左輪塞在她的手心。

“諾,現在你也有本事對付疤嘴了,去吧,鄭女俠,班師回朝的時候我給你泡兩鍋牛肉麵慶祝。”

陳欽擠眉弄眼,表情賤得不能再賤。

“槍裏四發子彈剛裝滿,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但凡打中一下他就涼涼,殺這種人渣你沒心理負擔吧?”

“實在不行,你還能跟他拚拚刀法。”

“好了,你能不能別說話了。”

白洛水很罕見的有些生氣,扭過頭來,眉眼含怒打斷了陳欽。

陳欽哈哈一笑,繼續蹲下來吃麵。

“去就去,你真以為我離了你就什麽事都幹不成了唄?”

貝齒咬得咯咯響,鄭須晴把心一橫,隻拿了手槍氣衝衝就往王疤臉快步走去。

這把槍,連詭都殺得了?還對付不了一個大活人嗎?

何良這邊,他賊頭賊腦湊到年輕人邊上,嘿嘿道:“欽哥你別跟這些小孩子置氣,她們才混了幾年社會,懂什麽人性。”

“那雙馬尾姑娘的男朋友都縮在邊上沒敢吱聲,她們旁觀者反倒急了。”

陳欽捏了捏額頭,低聲歎氣道,其實我也挺想救她的,但這種事末日裏何其之多,

接下來的每天可能都要遇到幾回,開了這個頭,以後就沒法活了。

何良豎起大拇指,嘖嘖道:“欽哥宅心仁厚,想得也周到,是那幾個小姑娘膚淺了。”

這對話隻有二人聽見,白洛水已經起身去拉鄭須晴了,可是後者強得跟頭驢似的,任你好說歹說,死活攔不住啊。

王疤嘴那邊還在摟著眼鏡妹,麵目猙獰得像是野獸,後者拚命掙紮又掐又扣,使勁地把他的腦袋往外推,白淨小臉上痛哭流涕,香腮淚痕一道一道的。

“齊子軒,你個王八蛋,別人要動你女朋友都不敢攔,你還是個男人嗎……唔”

她歇斯底裏地嚎叫著,很快被捂住了嘴巴。

“挺能喊啊,再喊把喪屍引來我就弄死你!”

王疤嘴獰笑著吩咐齊子軒,去大門口盯著動靜。

殺人誅心啊!

在一眾酒吧打手和小妹戲謔鄙夷的目光裏,齊子軒再沒了之前的桀驁不馴,抱著腦袋蹲在角落,呆呆看著瓷磚一聲不吭。

王疤嘴正要找個理由收拾他,

忽然,他餘光瞥見什麽,上下其手的動作稍微停住了。

手心都是冷汗的鄭須晴,站在七八米開外。

她努力學著槍戰片的樣子托住槍柄,色厲內荏道:“王疤嘴,給我放開她,再敢碰一下我就打爛你的腦袋你信不信。”

槍口的位置晃悠幾下對準了愕然的王疤嘴,她還很是聰明地當著眾人的麵打開保險栓,仿佛一言不合就要開火。

在後麵化身迷妹的瑜伽妹看到這一幕,心都要跳出來了。

她非常之激動,感覺麵容稚嫩的鄭須晴穿著洛麗塔裙玩大槍,反差感太強,簡直酷到沒朋友呀!

就在王疤嘴有些摸不著頭腦之時,先前的竹竿男動了,他嗖地起身,從斜側裏衝了過來,速度之快鄭須晴手忙腳亂根本反應不來。

嘭聲重響,竹竿男人爆發力不錯,高高跳起,給了她結結實實的一記奪命鑽心腳。

鄭須晴毫無意外地被踢翻在地,捂住肚子眼淚都疼出來了,手槍也脫手落在地上。

混雜血汙的開山刀架在雪白脖頸上,鄭須晴腦袋一片空白,暈暈乎乎覺得好像看到了太奶。

“怎麽……會這樣?”

恍惚間她有些後悔的情緒滋生,但又覺得不該後悔。

她迷迷糊糊想去夠那把左輪,但那東西已經被人撿起了。

攥著手槍,王疤嘴把玩片刻,突然臉色發黑吐了口唾沫:“呸,就算是假槍你也至少裝顆彈珠吧?瞧不起誰呢!”

他隨手把槍一丟,擤了把鼻涕,大馬金刀地踩在長椅上叫囂道:“那小子,你自己的人越過線,壞了你自己定下的規矩,那就不能怪我不客氣了。”

陳欽頭都沒回,斜愣著白眼道:“我跟她不熟哦,你該咋辦咋辦。”

他又扭頭催促道,高幼琳麵泡開沒,老郭別發呆了,給我遞瓶農福果泉。

白洛水默然起身,長發如瀑垂下,跟坐著陳欽的擦肩而過。

“你去哪?”陳欽皺眉。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你一直都很聰明。”

白洛水聲音很小,徑直往對麵走去。

王疤嘴哈哈大笑,咧著嘴露出滿口黃牙,目光迷戀地掃過白洛水的身軀,道:“好好好,小老弟你挺識相,以後跟著我混,餓不著你!”

“哎呀,給你臉了,逼我是吧?”翻腕持矛的陳欽無奈了,擦擦嘴轟然起身。

沒辦法,救不救人不重要,左輪不能說丟就丟了。

“王疤嘴,給勞資躲遠點,那是我的人。”

陳欽一閃而出,猛地越過白洛水,衝到了鄭須晴邊上。

不知為何,吸收了人臉斷掌的特性後,他身手似乎也敏捷了點。

或者,是嘯月豬帶來的增益?

竹竿男眼皮一跳,看到這尊煞神靠近,猶豫半秒都沒到,就很不講尊嚴地拔腿就跑。

殺氣騰騰的陳欽一手提著血色長矛,一手拎小雞般將鄭須晴拎起推給白洛水。

在後者詫異的目光中,他還抖動杆柄甩了個槍花出來。

“不怕死的盡管上來,我乃馬老師之忠實粉絲,吃我一記閃電五連鞭!”陳欽猖狂大笑,還沒等對麵回應,就很沒有武德地衝上前去。

疤嘴打了個手勢,剩下四人或拿鋼管,或提西瓜刀,很有默契地圍攻過來,看樣子的確是專業的酒吧看場。

陳欽左挑右刺,一杆長矛耍得虎虎生風,仗著怪力加持,一時半會兒倒沒有吃大虧,但預計也架不住幾人圍攻。

他略微有些著急,畢竟欠缺搏擊經驗,每次找到破綻提矛翻砍,總是被其他人用刀、管架開。

十幾秒下來,對方隻有一人肩頭被刺傷,自己身上反倒多了三處傷口。

雖不很深,這樣下去被剁成肉泥也隻是早晚的事。

正在思忖之間,後背一柄鋼刀無聲無息地捅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