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契約人類
僵屍部長瞧見人類模樣，瞳孔收縮，雙拳緊緊握起，臉上充滿不可置信。
搖頭晃腦似是回憶，片刻歎出一口氣，“這怎麽可能，怎麽會是人類軀體？”
僵屍部長給自己臉上一巴掌，揉揉眼睛，沒做夢。
咕嚕嚕的口水聲傳出，嘶吼響起。
“為什麽？為什麽？你們怎麽還活著，我明明確認過。”
“死。”黑霧男鬼一個突擊，一掌穿透僵屍部長胸膛，順手補上一拳，大團血霧炸開。
老僵屍的腦袋炸得粉粉碎，眼見不活了。
“喂喂喂，主人，你這還要打？一招，噢，不，兩招，老僵屍就沒啦。”心月鬼狐鬼叫。
明明剛剛還拚得不分勝負，怎麽一眨眼死翹翹了，比鬼嚇鬼更可怕。
解決僵屍部長，黑霧男鬼看向慕新生，愉悅道：“人類，我知道你會找老僵屍幫忙，但我還是來了。”
黑影一閃，滑過一片殘影，回到剛進門的位置，鬼氣四溢。
這回沒有老僵屍壓製，房間內如同炮彈洗地，爆炸不斷。
“你還有複活吧，所以這麽鎮定。沒用的，躲過一次，我遲早還能找到你，你又能躲上幾次？”
慕新生心緒震動，麵無波瀾道：“我出全力未必打不過你。”
“嘎嘎，是嗎？我現在可沒出全力噢，你必輸無疑。”黑霧男鬼麵露嬉戲。
“我知道啊，你以為的你以為隻是你以為。”慕新生雙手一攤，“我的底牌也不止這一點點。”
繞口令？
黑霧男鬼一愣，隨即不屑道：“別唬鬼，你幫過小欣怡幾次，別指望以此讓我放過你。”
慕新生沉默，“小一，你火力全開能打成什麽局麵？”
“啥？我不是說了嘛，打不過。”心月鬼狐立刻回應。
“不會被秒吧？”
“不會，但也差不多。”
“好吧，盡量拖，我需要一個機會。”慕新生給出指示。
“好。”
嚶嚶嚶——
火紅身影一閃，小小狐狸站在慕新生肩膀，呲牙裂嘴奶凶地盯著黑霧鬼。
“你不是敵視者。”慕新生自信道。
“噢？為什麽這麽說？”黑霧男鬼饒有興致，雙手抱胸。
他不急，眼前的人類有底牌，他也有，拖延時間並不會得到改觀。
清清嗓子，慕新生敘述起緣由。
“你沒有受到七秒限製，應該是準備直接殺我，或者為敵視者打掩護，好讓它在近處度過七秒僵直。”
“以前老僵屍搞基建，強拆壓死的是你們一家，所以小欣怡才會引我去無形鬼那裏，它希望我能聯想到這一點。”
“但它又很矛盾，因為報仇也是它的想法，又不希望我知道真相。”
吼——
鬼氣升漲不定，黑霧男鬼雙目血紅，一個個冤魂從體內跑出起舞。
嗖！
殘影一閃，一雙爪子直抓慕新生麵門。
“呀！”心月鬼狐噴出三昧真火迎擊，同時伸出爪子補防。
尾巴舞成大風車，火焰暴漲，一波接一波向外擴散。
頃刻間，兩者接觸，黑霧男鬼遭遇三昧真火灼燒，身形頓了頓。
爪子vs爪子，狠狠撞到一起。
雙方各退三步。
“在食堂，你對幽靈的態度也給了我提示，浪費食物，什麽情況下才會如此在意？”慕新生鎮定道。
黑霧男鬼甩甩手，“你的廢話太多，就算知道真相又能怎麽樣？”
慕新生歎了一口氣。
“你們當時遭遇強拆，一家被壓在廢墟下很辛苦吧，換作我，我也要報仇。”
“僵屍部長作為強拆的執行者，故意拖延幾天不救你們，你殺它沒毛病。”
“起初計劃複仇的不是你，而是另有其鬼，我說的對嗎？”
“你想說什麽？”黑霧男鬼躍躍欲試，三昧真火牢牢釘在他麵前。
無視近在咫尺的威脅，慕新生繼續說道：“大概是上蒼看不過去，給你一個機會。”
“你居然轉生成人類玩家，還是一個被鬼怪契約的人類玩家。”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我居然能看破這一層關係。”
“我猜，第八名玩家一直都待在驚悚，就像我的契約鬼怪隨我去人類世界一樣。”
“隻有這樣才解釋得通，為什麽我們從未見過這名玩家。”
“礙於遊戲規則，第一次會麵玩家需要在場，所以你也是當時在外麵打更的打更人。”
“你很聰明，說得都對。”黑霧男鬼拍拍手，“但還是要死。”
鬼氣炸穿房頂，劇烈的陰風形成龍卷呼嘯。
三昧真火擴大一圈，心月鬼狐四爪抵住慕新生肩膀，同樣鬼氣爆棚，“喂喂喂，主人，快出底牌，我快扛不住啦。”
這一架打得好虧，完事要吃十斤果果。
慕新生穩穩站在原地，看著發飆的黑霧男鬼，“知道我為什麽要拖延時間嗎？”
黑霧男鬼暫時和心月鬼狐角力，雖然小狐狸節節敗退，但還能抵禦幾分鍾。
這時，一旁的人類屍體動了，嚐試跨越三昧真火封鎖，“歸墟，你很棒，這種時候還在試圖幹擾我。”
“幹擾？”慕新生深吸一口氣，“不不不，為什麽我說真話沒人信。”
心月鬼狐逐漸泄氣，嘀嘀咕咕半天，怎麽不見大招，嘴炮有個錘子用。
“主人主人，不行啦，不行啦！你到底要做什麽？”
“拖延時間呀，這都看不出來？”慕新生歪歪嘴。
“拖延時間？實力差距，拖延時間有什麽用。”
“有用，很快就能見分曉。”慕新生拍拍小狐狸腦袋。
黑霧男鬼和人類屍體正在突進，三昧真火堅持不了一分鍾。
“歸墟，你去複活吧，這一次你輸了。就算下一次，你還是要死。”人類屍體的嘴巴一張一合。
慕新生皺皺眉頭，“我有個問題很好奇，你這副鬼樣子是怎麽做到還活著的？”
人類屍體一愣，怒道：“你能和契約鬼怪共享能力，鬼怪自然能和契約人類共享能力。”
“噢，謝謝解答。”
“歸墟，你繼續裝，等一下我會把你一片片撕碎。”
“主人主人，你又要死啦。”心月鬼狐湊熱鬧。
“未必，如果隻有我勝負還真不好說，還記得血舞嗎？”
慕新生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