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差點死在茅廁
牧青和朱六走到了王婆家裏。王婆今年六十多了，在村子裏已經算是長壽的了。王婆佝僂著身子，端著一個小盆，喂著雞。雖然都在一個村子裏，牧青倒是沒怎麽和王婆相處過。
“王婆。”朱六喊道。
王婆微微抬起腦袋，笑著說道：“是朱六呀，來找王德他們嗎？”
“是啊，他們去哪了？”
“哦，去山上種地了。聽說你們學堂的老師生病了，怎麽樣了？”
聽到王婆的話，牧青一臉懵。他啥時候生病了？
“奶奶！”
這時，王德和王義背著背簍回來了。
“你們回來了，正好，朱六來找你們了。”
當王德和王義看到牧青時，愣住了。
“牧老師，您怎麽在這裏？”兩人很意外。
“是啊，我生病了，確實不應該在這。”
聽到牧青的話，兩人很尷尬。他們迅速地將牧青拉倒了一旁。
“牧老師，對不起，我們不該撒謊的。家裏隻有奶奶，我們不去種地的話就沒吃的了。”王德誠懇地說道。
王義：“是啊，為了讓奶奶不發現我們逃課了，所以就說您生病了。對不起。”
牧青看著兩人，完全生不起氣來。他隻想到了如何讓孩子們學會識字、識數，卻沒能考慮到他們家裏的情況。像是王德和王義家類似的情，其他家也是有的。
牧青看著王婆，忽然明白一件事。在教會他們知識之前，至少要先幫他們擺脫饑餓。
“你們兩個收拾一下，然後去教室，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們說。”
“好。”
“朱六，我們先回去吧。”
走了幾步後，牧青忽然停了下來。
牧青朝著王婆吹了一口氣，一縷清氣進入了王婆身體中。這縷清氣不會延長壽命，但可以讓王婆少些病痛，身體稍微強健一些。
當牧青回到學堂後，學生們都乖乖地坐在房間中。老李頭在一旁守著他們。很快，王德和王義也進來了。
牧青看了一圈，然後說道：“首先，你們私自逃課我要提出批評。”
大家聽到要批評時，緊張了起來。要是牧青將這件事告訴他們父母，少不得挨一頓打。
“不過，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你們的家人。有些事情確實是我沒有考慮到。”
聽到牧青不告狀後，大家都鬆了口氣。
“我知道大家平時有很多事要做，但我對你們要求不高，不需要你們去學太多，學會識字和普通的算術就行了。”
村子裏的孩子們有很多並不適合學習，非逼得他們學四書五經之類的也不現實。牧青隻他們能看得懂字，算的來數。如果他們中間有好苗子，著重培養也不遲。
“另外，我們學習的方法也要改變。從明天開始我們就不在學堂裏上課了，以後我們在田地裏上課。一邊上課一邊種地。”
孩子們歡呼起來，隻要不待在這沉悶的房子裏，做什麽都好。
“小青崽子，你讓他們去哪兒上課？每家的土地都是分散的，怎麽聚集到一起。”
“很簡單。一家一家來就是了。他們不再幫自己家種地，每一家都去幫一天。這樣就可以集中在一起上課了。”
“也可以，是個辦法。”老李頭點頭說道。
“明天早上，大家在我家裏集合，記得將幹活的工具都帶來。現在下課。”
“好！”
學生們一窩蜂地窩蜂地跑出去了。
“希望不要又沒有學會識字，又沒種好的吧。”老李頭說道。
老李頭擔心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但事情隻有做了才知道，牧青要做的就是平衡好種地和教課兩部分。
第二天，孩子們拿著鋤頭背簍，來到了牧青家裏。
“朱六，你數一下人數。”
“好的。”
很快朱六就數清楚了，一共二十三個學生。
“好了，今天我們去王德和王義家的。”
學生們一窩蜂地跑窩蜂地跑到了王德和王義家裏的地裏。 兩兄弟幹了幾天，將家裏的地都挖好了，不過還沒有播種。
牧青看了一下後說道：“王德家有三塊地，我們一共有二十四個人，所以每塊地多少人啊？”
學生們拿出手指，慢慢地算了起來。
“每塊地八個人。”朱六最先算出了答案。
“很好。我們這裏有十二把鋤頭、九個水桶、六包種子，分到每塊地裏分別有多少？”牧青繼續問道。
“有……”
“朱六你不許回答。”朱六剛想說話就被牧青打斷了，他想聽聽其他的人地回答。
牧青就用這種方式，將一些簡單的算術問題教給了大家。老李頭也同樣一邊種地一邊讓學生們認識更多的字。
牧青發現，用這種方式不僅可以解決種地的問題，學習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課間休息的時候，牧青和老李頭坐在一塊石頭上休息。
“牧青，你這算術是從哪裏學到的，我怎麽都沒聽過呢？”老李頭問道。
“是山神教給我的。”
“哼！你騙得了他們，騙不了我。根本就沒有山神，那神水也是你弄出來的。還有那幾隻會說話的家夥，也都是因為你吧。”
“你不信就算了。”牧青沒有給老李頭解釋，他也解釋不清楚，有些事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麽。
老李頭也沒再問，牧青不願意說也就算了。
“你覺得這些孩子怎麽樣？”老李頭問道。
“很好啊，天真善良，對世界充滿好奇。”牧青回答道。
“天真善良有什麽用，而且自身沒有實力，好奇隻會讓自己死得更快。”
牧青沉默了一會，老李頭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你說的沒錯，不過我也沒打算讓他們出人頭地。能識幾個字，不會被隨便騙了就行了。”
“不過我覺得朱六那小子倒是不錯，你可以考慮培養一下。”老李頭說道。
牧青點點頭，他也覺得朱六不錯。
時間過得很快，學堂開設都有一個月了。這一個月裏，孩子們都能識數了，百以內的加減法也都沒有太大的題。大部分的人都能認識幾百個字了。當然，也有學習速度快一些的，朱六已經能認識近千字了。朱屠夫知道後還特意殺了一隻豬，給牧青拿了幾斤肉過來。
孩子們都學會了識字，牧青也遵守約定，重新發放神水。現在大部分的莊稼都快成熟了，神水正好可以加一把力，讓大家可以早一點收獲。
之前偷盜神水的王二狗去了槐樹下懺悔，沒過兩天就消失了。村民們都認為是山神的懲罰，所以都不敢說什麽。
牧青來到自己的地裏。由於他一直都給自己的作物用了神水，所以比別人家的更早成熟。小麥已經一片金黃，蘿卜、白菜也都可以吃了。
牧青拔了兩個蘿卜拿回去燉了一鍋湯。
將蘿卜去皮，切塊。在鍋裏放一點油、油化後加水，水開後再放入蘿卜，一點點食鹽。煮五分鍾後就可以起鍋了。
就用簡單的處理和烹煮方法就可以做得非常美味。
“小灰，來吃飯啦。”
牧青給小灰盛了一碗蘿卜，小灰開心地吃了起來。蘿卜葉就喂給了老牛和阿紅，它們也都很喜歡。
吃下蘿卜沒多久，牧青的肚子就開始疼了。接著，他接連地打了幾個屁。牧青趕緊跑進茅廁，過了一刻鍾後才出來。
拉完後，牧青感覺神奇氣爽，整個身體都輕鬆了很多。看來用了清氣後，蘿卜不僅長得很快，清理腸道的效果也好了不少。
這麽好的東西怎麽能不分享出去呢。牧青直接拔了幾個蘿卜送給了老李頭。
一天後，老李頭吃了牧青的蘿卜，一種奇妙的感覺來了。
“牧青！！！”
除了老李頭，牧青還把蘿卜分給了學堂中的學生。吃了蘿卜對他們身體的成長也有幫助。
牧青看著地裏的蘿卜，若是他多用一些清氣，蘿卜會不會變成蘿卜精呢？或者說變成人參！
說幹就幹。
牧青一連三天，每天都給一株蘿卜一縷清氣。第四天的時候，牧青準備把蘿卜拔起來。
“喂，你能說話嗎？或者動一動？”
牧青戳了戳蘿卜，發現既沒有說話也沒有動。看來這棵蘿卜還沒有啟智。
牧青將蘿卜拔起來，洗幹淨之後就咬了一口。果然，蘿卜吃起來清脆爽口，汁多味甜。吃完後，牧青感覺身體中有一股氣流轉著，接著肚子又疼了起來。
又是一陣釋放後，牧青感覺整個人非常的舒服，特別的精神。
“看來你的蘿卜已經達到靈草的層次了。”老槐樹走過來說道。
“靈草？”
“沒錯。當一些植物能夠吸入靈氣時就會形成靈草，擁有一些特別的效果。而這棵蘿卜就出現了所謂洗髓的效果。吃了後能夠排出身體中的雜質，讓人更健康，還有增加力氣的作用。”
聽了老槐樹的話後，牧青眼前一亮。之前他隻想著如何讓作物快速地成長，現在他有了更好的主意。牧青打算用清氣創造出一些靈草出來。
說幹就幹！牧青在屋子旁邊開辟了一片菜地，然後將蘿卜種子撒下去。接著牧青提來了一桶水，在水中吹入了幾縷清氣，然後再將水澆進去。
過了幾個時辰後，蘿卜種子就發芽了。
“小灰，從現在開始，你就看著蘿卜地。如果有誰敢來偷蘿卜，你就咬住他。”
“明白！”小灰也很喜歡吃蘿卜，所以非常的認真。
“阿紅，如果來了什麽鳥或者是蟲，就交給你解決了。”
這種蘿卜中有靈氣在，對其他動物的吸引力也是很大的。如果防護不好很可能一夜就沒了的。
蘿卜一晚上就長出苗了，牧青將苗一一地移栽到坑裏。
“牧老師，您在種蘿卜嗎？我也來幫忙吧。”一個聲音傳過來。
這個聲音牧青很熟悉，是朱六的。
“好啊，不過小心一點，不要弄壞了。”
兩個人就是比一個人快，一個時辰後，牧青就將一百二十七棵蘿卜移栽好了。蘿卜的移栽存活率很高，最多死掉幾棵。
“辛苦你了，進來喝杯水吧。”
“好，謝謝牧老師。”
牧青給朱六倒了一杯水。就是井裏的水，完全可以直接喝。
“朱六啊，你要不要來幫我呢？”牧青問道。
“什麽事啊？”
“就像今天這樣幫我種地啊，上次的那種蘿卜你隨便拿。”
“我當然可以幫忙。不過蘿卜就不用了。”
想起上次拉了那麽久，朱六腿就有些軟。尤其是他爹朱屠夫，直接拉瘦了一圈。
“要的要的，我總不能讓你白白幫忙吧。”
“那……好吧。”朱六見牧青如此堅持，他也隻好接受了。
如果牧青知道朱六是因為害怕拉肚子而不要蘿卜，絕對會笑噴的。這種蘿卜以後將是求都求不來的寶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