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九字真言,劉備不想稱帝了?

“此話當真?”劉備有些驚奇的看著諸葛亮。

原先他隻以為蘇宇隻是一個謀士,沒曾想到他居然有這樣的本事。

“主公,此酒的方子萬萬不能傳出去,這已經不足以用金錢去衡量。”

諸葛亮再清楚不過酒的作用,哪怕僅僅是販賣,也足以讓他們收獲一筆錢財。

這就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剛剛失去了荊州,對劉備而言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況且諸葛亮還意外的發現了高度酒對於他們的重要性,那就是可以消耗敵人的糧食。

畢竟酒都是用糧食釀造出來的,而蜀地恰巧欠缺糧食。

自從蘇宇認識了劉備之後,也逐漸習慣了這個家夥的存在。

劉備對這個年輕人也是十分的好奇,雖然蘇宇看不見東西,但是卻一點也不影響他的行動。

“劉掌櫃莫不是又遇上了什麽煩心事?”蘇宇有些奇怪。

平日裏這個時間,他都是在池塘邊上釣魚,可今日卻發現大哥帶來的客人也在這裏。

“有一事想要請教先生。先生前不久才釀製出了高純酒,或許我的這個要求過於唐突。”

“但說無妨。”蘇宇已經習慣了他們的說話方式,隻是認為自己不過是到了一個很落後的地方。

當得知了劉備想要把高度酒拿去賣的時候,蘇宇有些猶豫。

他知道用這種土法製作出來的高純度酒,若是人喝多了,肯定會承受不住。

“我沒想到你們這裏居然如此的閉塞,連真正的酒都沒有。”他歎了口氣說著。

看來這一塊地區已經有相當長的時間沒有接觸過外界了。

“隻要我大哥沒意見就行。”反正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當然他還有很多的問題想要請教,可一想到諸葛亮的提醒,他就隻能夠將疑問都藏進心中。

“蘇先生,你也知道我是做生意的,但最近我遇到了一些麻煩。”

見他沒有反應,劉備索性就直言不諱。

“這曹家的曹老太爺去世了,他家中的兩個兒子都想要繼承家裏生意。他們家大業大,

我隔壁的孫掌櫃同樣是年少有為,我的一間鋪子還被他搶走了。”

“什麽,還有這種事情?都是這塊地方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你可以跟他們好好的商量嘛。”

像這種偏遠的地區,一言不合就搶鋪子的行為,的確讓他有些意料不到。

“我在猶豫要不要把鋪子給奪回來,蘇先生的意思呢?”

這也是他一直糾結的事情,荊州對於他們而言實在是太重要了。

如果就這樣被東吳給奪走,無論如何他都不甘心。

諸葛亮就曾經跟他說過,荊州這個地方位於三方的交界處。

況且之前他們就已經擁有了荊州九郡,又把川蜀四十一縣,隻要在幾年之後,從南北兩路出征,必能夠平定天下。

現如今不僅給了曹魏喘息之機,而且他們的腹地還暴露在了東吳的眼中。

一旦他們這個曾經的盟友反水,那恐怕三國鼎立的局勢會立刻改變。

“可是這孫家仗著人多勢重,根本就不願意坐下來好好商談。”

之前雖然已經解了麥城之圍,然而孫權卻像是發瘋了一般。派出了大軍,想要跟他們決一死戰。

最後隻得先將荊州放棄,如今到了這個地步,他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諸葛亮思前想後,也隻能夠是讓劉備放棄反攻。

“先不提這件事了,我們還是來說說三國吧,那曹丕登基之後,劉備是否應該馬上就跟上呢?”

聽到這裏時,蘇宇卻搖頭。

事實上劉備確實心急了,剛吃了這樣的一個敗仗,卻又偏偏在這個時候登基。

“若我是劉備的話,我絕不會這麽快就登基。有一句九字方言不知道劉掌櫃有沒有聽說過?”

他開口說著,劉備僅僅隻是占據了川蜀之地而已。

而這個地方能夠供養的人其實是有限的,劉備就是吃了這樣的一個大虧。

人口才是發展的重要基礎,若是連青壯年都沒有了,那擁有再多的地盤又如何?

“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他說出了這九個字的時候,劉備似乎是領悟到了什麽。

“這是一個偉大朝代的君王所使用的策略,最終他成功的奪取了這片天下。”

蘇宇有些感慨的說著,雖然三國時期的卻是這片大地上最輝煌的一段時間。

但那位開局一個碗的皇帝,值得所有人的稱讚。

“劉備稱帝的時候,東吳就正好用了這樣的策略,直至幾年之後,孫權才自立為王。”

那個時期的東吳就是在拚命的積攢家底,否則的話又憑什麽能夠跟魏蜀兩國抗衡。

“可是曹丕稱帝了之後,大漢豈不是滅亡了嗎?”

劉備不解的說著,哪怕他劉備不稱帝,最終還是會有人來替代他。

“劉掌櫃不妨仔細想一想,劉備手中的一切跟魏國比起來,誰會更占據者優勢?”

他也就當這是劉家的子孫後代為先祖感到不忿而已,絲毫沒有想到眼前的就是劉備本人。

“那自然是比不過的。”劉備仔細的思考了之後,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占據了劣勢。

“哪怕有其他的人稱帝,那你覺得最應該著急的人是誰?”

蘇宇已經把話說到了這裏,他馬上就明白了。

自己隻要不稱帝,便能夠安心的發展川蜀。

而其他繼承了大漢名號的梟雄,會馬上遭到曹魏的打擊。

現如今他最應該做的就是先將川蜀給發展起來,積累本錢,然後再想辦法將荊州打回來。

如若現在直接跟曹魏的大軍短兵相接,最終失敗的恐怕還是自己。

到了那個時候,即便是將東吳也拉過來,說不定還要大出血。

既然已經丟了荊州,那就絕對不能夠在動搖到自己的根本。

“劉掌櫃能夠想清楚就好,不過你一個生意人,也沒有必要參與到官場之中。”

他搖著頭將手中的魚線拋進池塘中,這已經是自己為數不多的樂趣所在。

經過了這兩年的生活,他已經知道了這與世隔絕的村子根本就沒有什麽娛樂設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