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第61章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賀一寒連忙湊近身子問道:“什麽方法?”

“棄權法,隻要王艾莉投棄權票,你就一定能上。”

“這不是比找到異人基金話事人還難嗎?王艾莉怎麽可能投棄權票!”

範成業小眼睛一擠,表情極其陰險,“這得用些陰招了,隻要在董事會當天投票的時候她或她的人到不了場,等同棄權。”

按他對貝嘉王艾莉的理解,這個女人城府極深,她來DG是找/人/報/仇的,在大計未成之前她不可能親自出麵投什麽票。肯定派她的親信來,有可能是安東尼,可誰說得準呢,那女人腦袋瓜子裏到底裝什麽東西,他還一直摸不透。賀一寒左思右想還是搖了搖頭,“難度太大,哪知道她會派誰來,根本無從下手。”

“誰說的!你的助理肯定知道,依我看咱們就從你的助理身上下手,逼問出王艾莉的消息。”

賀一寒質問,“這事你何必問我的意見?您應該不是今天才想到這個方法。”

範成業這才說出原由,“你知道為什麽我說從你的助理身上可以逼問出王艾莉的消息?那是因為我在監視你助理的時候發現她身邊有很多保鏢,可都是專業級別的。這些保鏢平常都隱藏在她身旁的人群中,沒事的時候很難發現他們的存在,當你的助理有個什麽磕磕碰碰,那幫人才會出現,一直以來我的人想靠近她都不是那麽容易。由此可見你的助理不但是王艾莉的下屬,而且是她身邊一位相當重要的人物,不然王艾莉不會派重兵來保護她。”

竟然還有這等事!賀一寒倒是一點也沒有察覺出來,難怪她總是一個人滿大街跑沒有一點忌諱,想想這麽大個富豪出行沒有保鏢保護才不對路,可是這跟他有什麽關係呢?

範成業進一步解釋,“但是我發現她隻有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放鬆警惕,並且讓她的保鏢保持一段距離。”

“你想讓我引她出來?!”

賀一寒心頭一驚,這時候他才真正切身感受到“一切都是玩真的”!就菲律賓事件來看,範成業動起手來不會手下留情,更何況貝嘉當時怎麽對馮昊飛的,這也是不經翻的一筆舊賬,範成業早想報仇了。

的確,綁了貝嘉等於綁了王艾莉,沒有了她的授權,任誰都沒有權力投票,但是如果貝嘉真落到範成業手上難免一頓酷刑,不定有命出來啊!他猶豫了。

範成業加把勁遊說,“你還真別心疼,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我不是舍不得,我跟她最近吵翻了,特意約她太過張揚,她會懷疑

。”這是事實。

範成業責怪道:“你這時候怎麽能跟她吵翻,你該以大局為重,得討好她。你再想想辦法,月底可就召開董事會了,距離現在不過兩個星期,要辦大事兒必須盡早,還得從她嘴裏問出王艾莉的事。”

“你讓我想想,應該還有別的辦法。”他心底還是有點不情願。

見他還在猶豫,範成業擠著小眼睛說:“大侄子,你可別臨陣退縮啊,自古一將功成萬骨枯,何況隻是犧牲一個不痛不癢的女人。再說了,我可是誠意拳拳跟你合夥打天下,董事會裏其他那幾位叔伯可都隻看在我的麵子上才同意保舉你。你現在知道了我的全盤計劃,一條腿已經泡了水,別怪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這事兒你辦得辦,不辦也得辦!不然你我都不好交代,難保他們會做出什麽不和諧的事,你聽明白了嗎?”

這可是赤/裸裸明晃晃的威脅,賀一寒當然聽得明明白白,他不喜歡這樣被威脅,可事實就是這般進退兩難。先敷衍著範成業,他離開了春秋茶館回到家樓下放好車,心裏煩躁,不想上去麵對楊小柔的糾纏,於是手夾著煙步行到附近的公園散步。

黃昏時間,夕陽柔和,公園裏有個大型人工湖,賀一寒孤零零地蹲在湖邊,低頭看著倒映在水麵的自己的臉,眉頭緊鎖,雙唇緊閉,臉色難看得連他自己都嚇一跳。想想自從五年前被逼在離開DG和娶江豔美之間做出選擇的時候就是這麽一副苦瓜臉,愁過愁腸。

已經很久很久沒出現過這麽難的時候了,原想利用兩邊互相牽製,漁翁得利,結果卻是惹火上身,陷入十麵埋伏,即怕王艾莉,又怕範成業。他不禁懷疑自己一開始在岔路口的時候就已經走錯了?或者他這個人確實悠遊寡斷,狠不下心又顧忌得太多?

賀一寒,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總是被人牽著鼻子走,講資金不如王艾莉,談陰謀不如貝嘉,比勢力不如範成業,論膽子……說實話馮昊飛都比他強,連自尊都早就消失殆盡了,你還有什麽本事在那些吃人的大鱷中間周旋?

還有不到兩個星期就開董事會了,這步棋如今可得怎麽走?協助範成業綁架貝嘉王艾莉?還是老老實實按部就班完全投靠她?到底怎樣才可以殺出重圍?

他抓了抓腦袋,用力吸了口煙,突然覺得自己好失敗,站都不想站起來了。

初春的涼風撥動著平靜的碧綠湖麵,冰冷的殘陽斜映,眼前的湖麵盡是一層層鱗片般似有似無的金黃,岸邊的柳枝還沒發芽,光禿禿的的軟枝垂進水裏,懶懶地隨風微動。晚餐時間人們漸漸離開,耳邊越來越靜,一切景色即將被黑夜一點點地吞噬,好像一切是那麽地絕望。

此時突然一把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聲音不高不低,入耳本是相當輕柔,可他非常厭惡,偏偏這聲音無處不在無孔不入,甚至在他這般低落的時候竟然還來煩擾他。

“一寒……”

賀一寒沒有回頭,知道她走了過來,也跟著他一起蹲在湖邊。他不分青紅皂白地厭惡回應,“哪兒都有你?!你有沒有再變態一點的行徑?”

貝嘉的心又像被刀割去了一塊肉,好疼。“這幾天你不接我電話又不回我短信,我隻是過來看看能不能遇見你。”

“明天上班我再不待見你不也見到了。”

我……我想你了。”她委屈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