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好事連連
“本耶德爾,我是阿爾曼多。”
“阿爾曼多?”
本耶德爾緩緩抬起了頭,在看清對方的臉後,忽然展顏一笑。
他一把將掃帚丟在地上,臉上也再沒了先前的唯唯諾諾,上前一步拉住了阿曼多的手,大喜道:“沒想到是你!走,喝酒去,我請客。還是你最喜歡的葡萄牙生啤!”
這一句話,直接將阿爾曼多的眼淚逼了出來,他一把抱住本耶德爾道:“老朋友,半年沒見,你是又遇到什麽不幸了嗎?”
本耶德爾拍了拍對方的後背,灑脫笑道:“老婆跑了,嗬嗬。”
“因為……”
“因為窮。不過沒關係,一瓶啤酒的錢,我還有!”
聽到這,便是西門·金這個外人,都從心裏對本耶德爾,升出了一絲同情與悲涼。
他搶過去道:“本耶德爾先生,我是維薛拿的主教練西門·金,我和阿爾曼多先生,想要邀請您,加入我的教練團隊。”
本耶德爾此時還沉浸在老友相見的喜悅中,仿佛沒有聽清楚西門·金的話。
但是在一秒鍾後,這個佝僂的漢子,猛地挺直了腰板,雙目圓睜急聲道:“你說你是誰?你要請我加入團隊?”
“老夥計,你沒有聽錯!”
“我沒有聽錯?”
“對,你沒有聽錯。”
刹那間,剛才那個滿臉笑容的本耶德爾,在此刻悵然失神。
“一個瘸子、一個清潔工,竟然還有重新去做教練的那一天嗎?”
本耶德爾不敢相信地看向西門·金,許久後竟然頹然跪倒、掩麵而泣。
他的哭聲很輕,他的淚水很少。
但是他微微嗚咽的聲音,已經寫滿了無數段悲慘的往事與回憶。
而每一段,都像是一把無情的皮鞭,不僅狠狠地抽在西門·金的心上,更是觸及到了他那壓抑許久的委屈。
西門·金猛地抱住本耶德爾,正色道:“先生,我們走。讓我們一起,去將那些看不起我們的人,統統打倒!”
“統統打倒?”
“統統打倒!”
“我還能行?”
“你還能行!”
本耶德爾試著調整了一會呼吸,然後重重地抹了把臉。
緊接著,他堅定地指向天空大喊:“我本耶德爾在此向上帝發誓,此身將忠於我的朋友,將忠於我的主教練!”
誓言盡,雷聲起。
偌大的停車場內,細雨點點,風聲徐徐。
……
當夜,阿爾曼多與本耶德爾,留在了阿羅卡市收拾行李。
而西門·金,則是踏上了趕回維澤拉的班車。
上車以後,西門·金迫不及待的打開係統,問道:“係統,你之前說,必須是我知道的球員或教練,我才能在係統中查看到他們的資料,現在還是嗎?”
“叮!因球探功能尚未啟動,宿主目前依然是隻能查看您所知道的人物信息。”
“那本耶德爾我能看了嗎?”
“叮!教練員本耶德爾,屬性麵板已打開。”
西門·金大喜,他趕緊凝神一看,頓時驚得瞠目結舌。
“我去……這不是真的吧!”
“運動科學18、體能訓練18、球員激勵18、意誌力18……這是撿到寶了啊!”
狂喜之下,他下意識地便去看本耶德爾的能力值。
“我的天啊!”
西門·金萬萬沒想到,本耶德爾這個被足球圈拋棄、隻能在停車場當清潔的男人,竟然是一個能力高達158的王炸級教練。
“發了、發了!”
正傻樂間,西門·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於是再次向係統問道:“係統,我忘了問你啊。那個‘落後時的憤怒’,究竟是個什麽意思?”
“叮!球隊技能:落後時的憤怒。該技能冷卻時間為24小時,可在宿主球隊落後時使用,使用後能使場上球員獲得10%的能力加強,持續五分鍾。”
“我不是問你這個!我的意思是,這個技能為什麽能在我打平的時候使用?”
“叮!請宿主認真閱讀文字說明。”
“嗯?認真閱讀?這玩意有啥可讀的?”
雖然感覺莫明奇妙,但西門·金還是就著文字重新讀了幾遍。
可是無論他怎麽看,都沒能看出什麽別的意思。
良久後,他想了想球隊下午比賽時的情況,喃喃自語道:“這該不會是說,這個技能中所謂的落後,並不是單指比賽。而是說……說的是球隊?說的是整個賽季?”
這原本是他一句無心的嘀咕,沒想到係統卻是響了起來:
“叮!恭喜宿主領悟到勝利的三大要素之二:漫長的賽季。特此獎勵能力值20點,可對任意球員隨意使用。”
“我去?什麽鬼?”西門·金簡直傻了:“這咋又領悟了?”
“……”
係統,當然是不會回答的。
但西門·金卻是隨著這個獎勵,想到了一些別的東西。
“漫長的賽季?漫長的賽季……難道說,這玩意的意思是指:足球比賽是一個賽季,一場比賽的勝負不必看得太重?”
想到這,他回憶起了玩遊戲時的經曆。
在遊戲中,當他的球隊遇到難易結合的背靠背比賽時,西門·金往往會選擇力爭與強隊打平,然後保留實力去戰勝弱隊。
因此,他越來越覺得這個所謂的第二要素,可能就是這個意思,心中也慢慢變得通透起來。
“看來應該就是這個意思了,否則落後時的憤怒,就沒有可以使用的可能。”
“如此說來,對於明年的備戰,我應該在開賽之初,就有一個提前的準備,我不能再像現在這樣,隻知道著眼於下一場了。”
想到這,西門·金感覺自己身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不由得又想到了球隊的現狀。
“隊裏老球員太多,球員們上了年紀,競技水平便一年不如一年。雖然我現在還有80點的能力值可以使用,但這些人沒兩年就要退役,用了也等於浪費。”
“看來,在組建完教練團隊以後,我得馬上著手給球隊補充一些年輕人。可問題是,我上哪去找人呢?”
一時間,西門·金心裏千頭萬緒。
他既對俱樂部的編製感到氣餒,又對球隊沒有球探,導致他無法探查新球員,而感到不安。
不知不覺間,大巴已經到站。
而西門·金,還癡癡地留在車上,直到被司機趕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