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咬到了

第三章 被咬到了

“嗒嗒嗒!”

我又經過那個黃‘毛’所在的手術室,他依舊在掙紮。

。他的頭一樣是歪向半邊,目光直直的看著地上猩紅的血液,嘴在張張合合,急切渴求的模樣……和我剛剛看見他的時候一樣。我得出一個結論:喪屍喜歡血!

我輕微用手中的鋼管敲了敲地麵,黃‘毛’並未像我意料中抬頭看我。

我突然奇怪了,那些逃跑的人怎麽會被喪屍發覺?這種響聲都聽不到,隻要輕輕移動就能逃掉吧?

我懷著這個疑‘惑’走到了樓梯口,打算去樓頂再一看究竟,剛剛在窗前是由於太緊張,才沒有細看,這會有了心理準備,應該能目睹那些人逃跑為什麽有些會死在喪屍手中了。

三樓不算高,我臉不紅氣不喘的就到達了,雖然由於小心而用了十多分鍾。

路上撿到幾把手術刀,我覺得除了鋼管還有必要有別的武器防身,尤其是刀這種利具。

我身上的病服不適合藏東西,而現在又是要步入寒秋的季節,我需要一件真正實用的衣服

很慶幸我運氣不錯,一間病房處在二樓樓梯口旁,我走過的時候瞥到裏麵有一件黑‘色’風衣,還有一件很明顯是‘混’‘混’穿的有點‘潮’流破‘洞’的灰‘色’牛仔‘褲’,屁股部位這裏還有一條銀白‘色’的鐵鏈。同時旁邊還有一雙嶄新的長筒靴類似軍用的皮鞋——真是解了我燃眉之急,我這個病人的腳下,是一雙休閑拖鞋,根本不利於逃跑。

欣喜之下也沒管衣角上有一點血跡,用‘床’單抹掉後,我就整裝待發。175米的個子不是蓋的,這身還正好合適,窗前的我又添了幾分俊秀。我覺得左手上的固定夾板還可以抵擋攻擊,也沒有取下來,把它藏在了袖子下麵。

而這時,我已經走在樓頂。帶著幾分熱量的陽光照在我臉上,風迎麵吹來,我深深吸了一口空氣,令我失望,還是撲鼻的血腥味。

我走到樓頂邊緣眺望,頓時心髒猛跳了一下。

整個鎮上,天空似乎彌漫了層層灰霧。

尖叫!還是可怖的尖叫!絕望的尖叫!

喪屍仿佛是一種病毒,以我腳下的人名醫院為圓心,四處擴散,每個人都在遠離這裏。[棉花糖.Mianhuatang.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能用車的用車,能跑的則跑。喪屍過處,都是滿地狼藉,血‘肉’橫飛。而這些“病毒”,在我的視野裏,已經擴散到不遠處的,那所學校!

擔心在我眼中自然而出,我緊縮眉心,滿是焦急。沒時間給我去“看風景”,我必須找到一條去學校的正確路線,她也許已經遇難,正被困住,也許……已經淪為喪屍的同類……但無論如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我延著樓頂邊緣俯瞰觀察,尋找有利的出口,但每觀察一點,我的心都一寸寸的涼下去。

沒有出路,下麵都有喪屍,少數在漫無目的遊‘蕩’,多數喪屍就是在追人。太陽起來得有一會了,我猜現在應該8點左右,這個小鎮上人本就不多,到現在還有那麽多人沒被咬,不知道該不該慶祝。

我怒哼一聲,頹廢的坐在地上。我實在想不出辦法能離開這個地方,居然還想著救別人,真是可笑,我非常恨現在無能的我

沒辦法,我不會坐以待斃,就隻有拚了。選定一條喪屍最少的出口,我開始行動。很好,我想老天還在幫我,我行動的地方是醫院後‘門’,那裏喪屍最少,危險係數最小。

三兩下就下到底樓,我很快出現在禁閉的後‘門’前。揪著忐忑不安的心,我鼓起勇氣上前把‘門’悄悄打開,先‘露’出一條縫,確定安全之後,再慢慢的拉開了‘門’。

後‘門’外是一條長長的橫道馬路,對麵是少許的房屋。我看到幾棟房屋的窗戶那裏,窗簾之下是一個瑟瑟發抖的腦袋,有老人也有孩童。

我隻是瞥了他們一眼,橫起一條心便擠出了‘門’……突然一個滿臉是血的人張著嘴巴嘶吼著撲了過來!

我心一驚,揮起鋼管不由分說的砸向他腦袋,但鋼管太細,我的力氣不小,鋼管很不給力的斷成兩半。沒給這隻喪屍照成什麽太大的傷害,他晃了晃身體,麵向我對我嘶吼一聲,又撲了過來……

我驚恐的竟然忘了後退,丟掉鋼管反而是‘抽’出一把手術刀,不知道能不能把迎麵而來的喪屍‘弄’死。

有驚無險,然而這隻喪屍撲的地方,是我旁邊,那裏有一個嚇得無神魂的老頭。

這時我才感覺心髒在極速跳動,鬆口氣之後勉強深呼吸。

那老頭當場被一口咬斷了脖子,沒等我把大石徹底放下,那隻喪屍抬起滿是鮮血的頭又看向我。

我心髒“咯噠”一跳,害怕的準備轉身逃跑,但喪屍隻是再對我叫了一聲,然後起身走了去,直到尋找到另一個目標,他又奔跑起來追趕……

我愣在當場,驚魂未定之中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那個悲催的老頭又活過來,我稍微嚇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他變了喪屍——我訝然,老頭像沒看見我一樣,站起來低吼著走掉了。

我吞了口唾液,畢竟剛才我以為是生死一線,心跳得喉嚨有些發幹。

腦中隨即充滿了疑‘惑’、巨大的疑‘惑’,明明昨天被打個半死,今天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那些喪屍明明感覺到了我的存在,卻隻像保護自己食物的狗,發出警告的低吼讓我遠離他……

絞盡腦汁,但我也隻是想到——那些喪屍的出現,可能與我有關

不過危機時刻我不敢多想。極力克製好自己的恐懼,我必須在下一次正麵麵對喪屍的時候,鎮定自若,以正確的手段以保自己的安全,也許剛剛隻是僥幸,下次老天的立場可能就不站在我這一邊了。

雖然依舊懷著忐忑,但相比剛開始,是要好了許多。

於是,在我心跳勉強恢複正常之後,我拿著兩把手術刀,繼續上路。

據我對這個小鎮的了解,從人名醫院到我所就讀的高中,估計有五六百米。對於我來說路程還是太遠,因為要過掉層層危險般的障礙,耗費的時間我想不會少。不知道正午能不能到達,我很急切的想知道,她現在的情況。

我很清楚,如果想通行順利,我想避免不了要殺幾個喪屍,但以我的膽子,想必沒那麽簡單。所以現在,我打算練練手,用實戰,練練膽子。

醫院背後這裏經常沒人經過,喪屍最少,而且這些喪屍連目標都難以找到,在漫無目遊‘蕩’——我嚴重懷疑他們的嗅覺,那些躲在屋子裏的人,喪屍們就算經過那些人的下麵,也沒有發覺那些人的存在。更奇怪的是我就不用說了,他們可能把我當作了空氣。

我凝聚目光,視線緊鎖在離我最近的一個喪屍身上——那個沒走遠的老頭。手裏的手術刀緊得不能再緊,我不停灌輸給自己自信的勇氣,邁動著不曾停頓的步伐,一步一步靠近了那個喪屍。

也許在別人看來,我這麽做是瘋狂的舉動。

並且聽到一個房子裏的中年‘女’人對我小聲輕喊:“孩子!你不要命了?”

對此我視而不見,反而用一個輕蔑的微笑,讓他們安靜,也給我增添一點勇氣。盡管我已經汗流浹背,猶如雨下。

我盡量放輕腳步,不發出一丁點聲音,來到了緩慢行走的喪屍身後。

其實就這麽看,老頭蹣跚的背影,沒有人會認為他是喪屍

。我拿著刀在他身後,心中頗有罪惡感,恍惚間我以為我要殺的是一個人。

連一個喪屍都不敢殺,怎麽闖得過去?我心中這樣‘激’勵自己。

出於緊張我習慣的咽了一口唾液,突然我心一橫,不顧再三,手中的手術刀就向老頭的脖子刺去。鮮血頓時從那傷口流出,順著刀鋒滴落在地。

我感覺非常惡心,殺過人的人都知道是胃翻滾著想要嘔吐的惡心,但鮮血的味道很奇怪地把我惡心的感覺拉回了一個微妙的平行線上——莫名其妙,我居然還有些興奮?

這一刻我又是發著愣的,可哪曾想這個喪屍根本沒死,似乎隻是聲帶被破壞,他猛地轉過身,張大嘴無聲的把我按倒在地。

我驚愣得都忘了發出驚叫聲,隻能本能的用手擋住喪屍咬過來的大嘴。但這樣,我的手就要被咬了。

疼痛瞬間傳遍我的各個神經末梢,喪屍的蟻力驚人,我感覺我左手臂的骨頭都要碎了。同樣的,我憤怒了。我這個人就是要別人挑釁我,才會發出應有的戰鬥力。

“‘混’蛋!”我怒喝一聲,右手的手術刀想也不想的往他太陽‘穴’紮了進去。

喪屍沒有保護意識,我的攻擊完全施加在他頭上,加上我憤怒的力氣,喪屍嘴一鬆,頭歪向半邊,慢慢失去了生機。

我把喪屍從身上推開,膽戰心驚的喘著粗氣,我躺在地上似乎力氣都被‘抽’光,不願起來,身體冷汗直流。

該死!我被咬了!那些被咬到的人,無論如何都變成喪屍了吧?這樣的話,我也會這樣的吧……

我心想著,嘴角逐漸有一抹慘笑。

居然連一隻沒有意識的喪屍都打不過,怎麽去學校,怎麽救她?我這算是自身難保了,還要裝‘逼’麽?果然剛剛喪屍不攻擊我,全是運氣使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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