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巫蠱之禍,太子問斬

大周,刑部大牢。

“殿下,臣妾來看你了!”

“嘩啦”一道鐵鏈咣當落地,趙牧猛然坐起身,雙目圓瞪,像是要窒息一般瘋狂汲取著空氣。

他錯愕的環顧了一下陰暗的四周,空氣中泛著糜爛與血腥氣,犯人的慘叫,鐵鏈相互碰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都似是冤魂不甘的嘶鳴。

趙牧抬起手,看了一眼手中的鐐銬,又看了看眼前這個眼角有一點淚痣,似天生狐媚般的絕色女子,突覺腦中一陣絞痛,似潮水般的記憶奔湧而來,疼得他齜牙咧嘴。

結合前世原主的記憶,這時他才明白過來,他穿越了。

穿越到了大周太子趙牧的身上。

但此時的他卻沒那麽好過,結合了一下記憶發現自己一穿越便是戴罪之身,因一場巫蠱之禍害的太子趙牧鋃鐺入獄,即將要被問斬。

而眼前這個千嬌百媚、嬌柔可人的女人,是他的嬪妃柳白韻。

“殿下…殿下,您…今天就要被問斬了,臣妾悲痛萬分,特地給您做了您最愛吃的熏雞白肚兒和紅燒鯉魚,來,臣妾喂您。”一道軟糯而帶著些許哭腔的聲音將趙牧拉回現實。

趙牧緩過神來,抽了抽鼻子,屬於女人的那股誘人體香被他貪婪的吸入鼻腔,睜眼看著這個媚態動人,胸腹處頓時一團灼烈。

柳白韻,身穿一件單薄的白色紗衣,隱隱約約可以瞧見裏麵的淡粉色裹身褻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

可笑原主那個廢物,天生性子怯聲怯氣,貪生怕死,對眼前這個心機頗深的女人數年來一直唯唯諾諾奉為聖女,不敢玷汙得罪,導致柳白韻入幕東宮三年,還是個清白身子。

趙牧突然毫無征兆地一把摟過柳白韻的細腰,放在自己髒兮兮的身上,笑意玩味道:“真是為難你這雙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家閨秀,在本宮臨死關頭還知道來看看。”

毫無準備的柳白韻驚呼一聲,被趙牧這突如其來的野蠻動作嚇了一跳。

“殿下…殿下說哪裏話,你與臣妾同床共枕三年之久,早有夫妾之恩。”聞著趙牧身上那股屬於雄性的氣息,柳白韻本能的有些厭惡,但被她掩飾的很好。

兩年來,她對於這個廢物東宮太子隻有惡心,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可言。

“哦?”趙牧哦了一聲,鉗住柳白韻的手逐漸用力,疼的柳白韻緊咬牙關俏臉發白。

“夫妾之恩?可你與本宮沒有夫妾之實啊。”

柳白韻強忍著手上的劇痛,抿嘴道:“殿下…殿下這是幹什麽?”

“幹什麽?”趙牧翻身將柳白韻壓在身下,然後一手按住她那亂抓的纖纖玉手,另一隻手狠狠掐住她那紅潤的嘴唇,附在其耳邊輕聲道:

“夫妾之恩?你巴不得本宮早些死!你當真以為本宮不知道是誰害我入獄的?”

原本被按在地上不停掙紮的柳白韻突然一滯,內心掀起驚濤駭浪。

東宮巫蠱之禍本就是當朝宰相李甫一手策劃的,而柳白韻與李甫又是表親,當年柳白韻作為太子嬪入幕東宮,實則就是李甫安插在趙牧身邊的一條眼線。

李甫,大周尚書令,權傾朝野,不僅是實權在握的一朝之相,就連皇後李蕭媚都是他的兒女,使原本士族出生的李甫一躍成為國丈。

“殿下您說什麽,臣妾…臣妾聽不懂。”柳白韻眼神閃躲,在趙牧不容否置的語氣下顯得有些蒼白。

“聽不懂?那好,你把那些飯菜吃了。”趙牧回頭盯了一眼那方精致的食盒,笑眯著眼說道。

趙牧的話讓柳白韻身體一僵,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趙牧的笑讓她有一種如墜冰窟的寒栗感。

他怎會知道飯菜有毒?!

李甫,擔心皇帝會突然心軟下不去手,做了兩手準備以防生變,他讓柳白韻,以探監為由在飯菜裏下毒,毒性會在三個時辰後發作,剛好卡在被問斬的一個時辰之後,屆時,就算太子沒有被問斬,也活不了!

“不敢?”趙牧笑問道。

柳白韻豐韻的身子被趙牧壓的有些喘不過氣,她咬了咬牙不再掩飾臉上的厭惡之色,慍怒道:“趙牧你起開!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你現在已被打入天牢,忤逆乃是殺頭的大罪,兩個時辰後你就會人頭落地!”

“你活不長了!”

了然一切的趙牧嗬嗬一笑,低頭咬了咬柳白韻的耳垂,柔聲道:“韻兒…告訴你個秘密,你真以為本宮那不問朝政的老爹是個年邁的糊塗蛋?”

“你太天真了,如今宰相李甫一手遮天,皇帝絕對不會想真正殺死身為太子的我,讓李甫從此再無掣肘,誰都知道這是皇帝與貴族之間的一場無形較量,而這一次事關皇室尊嚴,皇帝趙楷是絕不會忍讓退步的。”

“刑部雖然是李甫的人,但皇帝也有大理寺,這件事他不可能不清楚內幕。”

趙牧的聲音一低再低,“而你這食盒中下了毒的飯菜,就是一條鐵證如山的罪證!如果我此時要求麵見皇帝,將你這個食盒呈遞上去……那你就完了!”

柳白韻先是被趙牧如此親密曖昧的舉動與姿勢挑動的滿麵緋紅,而後更是被趙牧細如蚊蠅的一番話嚇的臉色蒼白!

聲音雖小,落在柳白韻耳中猶如洪鍾大呂。

如果真如趙牧所說,那麽試圖毒殺當朝太子的罪名,足夠誅她九族了!

柳白韻渾身顫抖不已,看著眼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讓她本能的感到害怕。

柳白韻像是恍然想起一事,鎮定了一下,道:“就算你知道了又怎麽樣,你不知道刑部是李大人的人嗎?這這個時候你還想見到皇帝?簡直是癡人說夢。”

“想見皇帝還不簡單?”趙牧嗤笑一聲。

“我相信此刻大牢附近四處都有父王的人,正在監視著監牢中的一舉一動!”

“隻要我將事情鬧的足夠大……”

趙牧緩緩抬頭,勾了勾嘴角,眼神閃過一絲冷意,大手猛然朝柳白韻的胸口探去!

“啊!”一聲驚呼。

隻聽見“嘶啦”一聲,柳白韻輕薄的白紗刹那間被撕爛,導致整個香肩**在外。

“你!你!你幹什麽?”

“幹什麽?你是太子嬪,而我是太子,你說我幹什麽?當然是例行太子之事了!”

趙牧要做的,就是將事情鬧大!鬧到不可控的地步,皇帝才好出麵幹涉。

自己也就有機會洗清罪名了。

柳白韻腦袋一空,隻覺天旋地轉,任她做夢都想不到,趙牧竟然敢在天牢對她做出這種事!

簡直是膽大妄為到了一種近乎魔鬼的地步!

趙牧雙眼發紅,體內躁動不已,再也克製不住自己狠狠一口咬在了那雪白滑嫩的香肩處,猩紅的鮮血順著趙牧的嘴角緩緩流淌而下。

柳白韻“啊”的一聲慘叫,疼出了眼淚,雙手雙腳瘋狂地推搡著壓在她身上的趙牧,但柔弱的女子又哪裏是此刻浴火焚身的趙牧的對手,反手就被製服的動彈不得。

“你越是反抗,本宮就越是興奮!”

趙牧不顧柳白韻的反抗,瘋狂地撕扯著柳白韻僅剩的一點衣物,柳白韻自始至終也隻是個二十出頭未經世事的女子,對於男女之事,本能的害怕與抗拒。

柳白韻淒然地閉上了眼睛,眼角有晶瑩的淚珠劃過,而她此時的眼神中除了仇恨與厭惡,就再無其它。

一時間,夾雜著禁忌的曖昧氣息,充斥整個刑部大牢。

屋內柳白韻死死地捂住嘴巴,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音。

此刻的她,像是在這狹小的、充滿黴腐的氣味中,丟掉了一切尊嚴!

她身上的那個人猶如一頭畜生,正在剝落著她的衣服,就如同在一層層剝落她最後的廉恥之心。

“趙牧!”

“你大膽!”

就在趙牧將手伸向柳白韻那最後一層褻衣時,一聲嬌喝將他打斷……

“貴妃娘娘駕到!”

監牢外一聲唱喏。

“來了!”趙牧微微一笑,低囈一聲。

隨後一位身穿華麗宮服、氣質華貴、冷豔到了極致的風韻女子提著裙擺瘋狂奔了進來。

身後跟著一群太監、左右衛、以及牢獄獄卒。

“恭迎貴妃娘娘!”

“恭迎貴妃娘娘!”

見到來人後,趙牧一下子來了興致,笑問道:“蘇貴妃怎跑到這令人生畏的修羅之地來了?”

趙牧早就聽說,這皇貴妃蘇沁和柳白韻情同姐妹,如今一見果然不假。

貴妃蘇沁並未理會趙牧,而是急匆匆地衝進柳白韻所在的牢房中,在見到牢房中那個目光呆滯,死死拽著自己衣物的淩亂女子,蘇沁再也不顧自己的高貴形象,怒喝道:

“趙牧!你這個畜生!”

“你都幹了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