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定要找到她
沈妮妮用力推開了沈樂,並大聲嗬斥道:“你這個臭丫頭,憑什麽懷疑我?我告訴你,你爸爸自殺那是警方鑒定的結果,有本事你找警察說理去!”
沈樂剛想反駁沈妮妮,律師卻催促道:“兩位女士,你們還是先把這遺囑簽上字吧。”
沈妮妮迫不及待地在上麵簽了字,然後威脅起沈樂:“臭丫頭,這遺囑可是有法律效應的,你不簽的話,你就等著吃官司吧你!”
眼下,沈樂覺得自己查出真相最重要。
可是,如果她不在遺囑上簽字的話,小姑肯定能去告她,讓她官司纏身,那樣她就沒法去調查了,這輩子也別想給爸爸一個交代,更別想奪回屬於她和哥哥的財產。
為了長遠的目的考慮,沈樂隻能先忍了,最終在遺囑上簽了字。
完事後,她不忘警告沈妮妮:“你不用得意,我一定會查出真相的!”
沈妮妮得到了沈樂爸爸的別墅和其他所有財產,她現在已經完全不把沈樂放在眼裏。
隻聽她對著沈樂冷嘲熱諷起來:“真相就是你爸爸自殺了,然後他的財產全部由我來繼承。哦對了,差點忘了,拴在門外的靚寶是你的,你趕緊把它領走,不領走我就扔了它!”
靚寶是沈樂三年前好心救助的一條被人遺棄的拉布拉多犬,當年她回家給小狗狗洗完澡後,發現小狗狗的毛發黑黑亮亮的,於是就給小狗狗起名叫靚寶。
由於她的工作要經常出差,不能常回家,她就把靚寶寄養在爸爸家裏,爸爸把靚寶養得又壯又帥,人見人愛。
但小姑卻討厭靚寶,還想把靚寶給扔了,她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沈樂懶得再搭理沈妮妮,她轉身朝門外走去,準備給靚寶鬆開鏈子。
爸爸活著的時候,從來都不舍得栓靚寶,因為靚寶特別溫順,通人性,從來都不咬人。
誰知,當沈樂把靚寶放開後,靚寶瘋了一樣衝向沈妮妮,把沈妮妮撲倒在地,壓著沈妮妮狂吠不止......
沈樂和律師好不容易才把靚寶控製在,好在沈妮妮沒有受一點傷。
沈妮妮氣得指著沈樂直跳腳:“你這個臭丫頭,存心放狗來咬我,是不是?要不是念在你是我侄女的份上,我早報警抓你了,趕緊帶著你的死狗滾出去!”
“汪汪汪.....”
靚寶保護主子心切,對著沈妮妮呲牙咧嘴地怒吼,要不是沈樂緊緊抱著它,它又要衝過去撲倒沈妮妮。
沈樂是了解靚寶的性格的,靚寶那麽有靈性,分得出好人和壞人,為什麽它不去攻擊別人,卻專門攻擊小姑?
一定是靚寶看到小姑做了什麽對不起爸爸的事,一定是!
有沒有可能,爸爸生前在這棟別墅裏留下了什麽線索呢?
沉住氣,沈樂假裝向沈妮妮道歉:“小姑,對不起,靚寶以前不是這樣的,可能爸爸去世了,它也很傷心吧,情緒就不穩定。我會帶著靚寶離開的,不過,在離開之前,我想把我放在這裏的東西搬走。”
在參加工作之前,沈樂一直和爸爸住在這裏,所以,她有不少東西要搬,她想趁著搬東西期間,看看別墅裏有沒有爸爸留下的什麽線索。
沈妮妮本來是打算找搬家公司把沈樂的東西都扔掉的,既然沈樂自己提出要搬,那麽她也省了出搬家費了,就點頭答應:“可以。不過,你動作最好給我快點!”
“汪汪汪......”
沈妮妮看到靚寶又朝她怒吼,她嚇得趕緊跑去了院子裏。
沈樂領著靚寶來到樓上,靚寶突然咬住了沈樂的衣袖,用力把沈樂往雕刻室的方向拽。
沈樂納悶不已:“靚寶,你為什麽老拽我去雕刻室呢?”
雕刻室是爸爸活著的時候改造的,閑暇之餘,爸爸喜歡在裏麵用各種木材,雕刻一些精致又好看的小擺件,有花啊,鳥啊,魚啊,獸啊之類。
沈樂記得爸爸曾經跟她說過,爸爸還打算雕刻個紫檀木的靚寶出來。
如今爸爸不在了,也不知道紫檀木的靚寶有沒有完成。
靚寶見沈樂沒有動,它繼續把沈樂往雕刻室的方向拽,時不時還讓自己的小腦袋往雕刻室的方向甩,兩隻寬大的耳朵也跟著呼噠呼噠地響,它的嘴巴裏發出嚶嚶嚶的像是特別著急的叫聲。
沈樂明白了,她蹲下身用手捧起靚寶的臉,壓低了聲音問:“靚寶,是不是雕刻室裏有什麽東西跟爸爸的死和遺囑有關?是的話,你就抬一下你的爪爪。”
靚寶聽懂了,它立即抬了一下它肉肉的爪爪。
沈樂愕然!
爸爸的死,爸爸的遺囑,果然都有貓膩!
努力克製住心中竄升的怒火,沈樂快步走到雕刻室門前,她剛要去轉動門把手開門,猝不及防的,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襲來,緊接著,她眼前一黑,撲通一聲昏倒在地......
騰躍大廈最頂樓,寬敞明亮的總裁辦公室裏,一身黑色西裝的霍遠,挺拔地站在落地窗前,神情冷漠地凝視著腳下燈火輝煌的城市夜色。
此刻的他像極了一座巍峨的遠山,氣場強大,俾倪天下一般。
那晚,他的確喝醉了。
其實,他是個從不沾染煙酒氣的極度自律的人,要不是遇到了實在無法容忍的糟心事,他也不至於去酒吧喝得爛醉,排解鬱悶。
關鍵那個跟他睡的了女孩到底是誰?
為什麽她不打一聲招呼就悄悄走人了?
搞笑的是,H大酒店的老板早就跟底下員工交代過,霍遠是他最好的好朋友,為保護霍遠以及霍遠身邊人的隱私,隻要看到霍遠或者霍遠帶人去H大酒店,一律不用登記信息,直接給開最好的房間就成。
如果當時登記信息的話,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查不出結果。
她在哪裏?她過得好不好?她會不會懷孕?
咚咚咚!
福伯的敲門聲打斷了霍遠的思緒。
霍遠轉過身,顛倒眾生的俊顏上浮現出些許期待的神色,他沉聲問福伯:“查到了麽,福伯?”
福伯搖搖頭:“很抱歉霍總,還沒有。我們去H大酒店調過監控錄像,不過那姑娘從頭到尾都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到她長什麽樣子。”
坦白說,福伯也挺納悶的,霍少不是向來不近女色的麽,這前天晚上怎麽會帶姑娘去開房了呢?
聽完福伯的匯報,霍遠沒有說話,那雙深邃的黑眸裏隱約有失落劃過。
福伯又想起了什麽,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霍遠:“對了霍總,這個是酒店的保潔在打掃您那晚和那個姑娘住的房間時,在床底下發現的。”
霍遠接過盒子,打開一看:是一塊被撕下來的婚紗布料,邊緣還有潔白的珍珠鑲嵌。
婚紗?
霍遠一下子記了起來,對,那個女孩那晚是穿著婚紗的,這被撕下來的一塊顯然是他情不自禁的“傑作”。
好可惜,他怎麽就記不起女孩長什麽樣子了呢?
冷靜下來,霍遠吩咐福伯:“福伯,你找人根據這塊婚紗布料查一下它來自哪個婚紗品牌,又是哪家分店,然後都有誰買過或者穿過,一定要把那個女孩查出來。”
哪怕隻有一線希望,他也絕不會讓她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