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身姿嘛!確實是跟孩童差不了許多!

好死不死她今天穿了件絲質極為柔軟的低胸襦裙,加上剛才為了摘金鎖領子已經被她自己敞開了一些,隨著霍蓮的這一個用力。

那衣領大喇喇地被拽到了胸口下麵,露出了裏麵色澤鮮豔的肚兜,以及那肚兜上被金夭夭親手繡上去的一隻憨態可掬的招財貓。

霍蓮這下子也愣住了,噙著笑意道:“沒看出來啊,姑娘的喜好竟是如......孩童一般的純真啊!”

金夭夭直感覺自己是又羞又氣,又急又憤,憋在胸口的國粹吐也吐不出來,漲的一張俏臉通紅。

那白衣男子在後麵像是跟霍蓮較上勁了,又用了幾分力死命地扥著金夭夭的脖領子。

!!!!

這是要把我憋死嗎?!

金夭夭是前麵被拽著,後頸被勒著,臉都要漲成豬肝色了。

霍蓮卻還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那隻蒼白無血色的手依然執拗著沒有鬆開。

甚至還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胸前,嘖嘖著說了一句:“這身姿嘛!確實是跟孩童差不了許多!”

“你個奸臣!妖孽!放開這位女子!”

......

壯士要不然還是你先放開吧,比起走光她更擔心自己會被勒死啊?

金夭夭喉嚨被嘞的生疼,隻能在心中流下了兩道寬麵條淚。

“夭夭!夭夭!”

街市外不遠處,突然傳來了金夭夭的大哥哥,金長風急切的呼喚聲。

霍蓮麵色沉了幾分,驟然鬆開了拽著她領子的手,輕輕扭轉,取下了她一直攥握在手心裏的大金鎖。

如閃電一般提起腳步,手刀輕快落於那白衣男子的後頸。

看著他應聲倒地的身軀,如燕般飛身上了牆頭,遂向身後的黑衣男們吩咐了一句:“帶著那個花娘跟那兩個人,回府。”

“小丫頭,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月光下,霍蓮彎起眉眼用著飽含情意的眼神深深地俯視了一眼金夭夭,手中的金鎖囂張地晃了一晃。

而後,便消失於無形。

黑衣大漢們聞此,便明白了,這個姑娘怕是百年一遇的幸運兒啊。

居然能從主子的手中活著出去。

但又想到霍蓮剛才的那句話,一時也不好確定她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正在與白衣男子纏鬥的大漢騰出一隻手,從衣袖裏抓出來一把白色粉末,迅速撒入了空氣中。

那粉末隨風飄散,金夭夭隻感覺聞著那奇怪的味道,大腦一陣昏沉。

不過片刻,便雙眼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

“夭夭!夭夭誒!我的寶貝丫頭啊!你要是出了什麽事兒可叫娘怎麽活啊!”

金夫人哭天搶地地抓著金夭夭的手,捶著胸口早已是哭花了臉。

金長風跪在院子裏冷冰冰的地上,雖是被自己父母責罰了卻沒有半句怨懟。

小妹此次遇險,本就是他這個做兄長的疏於看護!沒什麽冤枉的!

“兒啊!我的兒啊!”

金老爺手中握著剛剛責打完大兒子的荊條,也是撲到了床邊,老臉一垮,哀嚎道:“爹爹答應你就是了!爹爹明日就去朝廷送錢去!爹爹就是用盡了咱們家所有的錢財,也要求得聖上為你和佑王殿下賜婚!”

“都賴你!你要是早點答應,何至於咱們丫頭心中不快,去花樓買醉呢!”

金夫人氣得不行,單手用力就擰起金老爺的耳朵根子。

“不!!!不行!!!”

金夭夭剛剛蘇醒就聽到了自己老爹的話,急得也顧不上頭疼了,一把就攥住了金老爺的手腕。

“爹!!不行!你要是去!我就死!!我絕對!絕對不要嫁給佑王殿下!”

嫁他喵的嫁啊,幾個月前重生成為與她同名同姓的金夭夭,她也同樣繼承了原主的記憶。

那佑王殿下可謂是個極限拉扯的情場高手,明明對金夭夭厭惡至極,卻又垂涎她家實在強有力的財勢,才一直不主動不拒絕,勾的這小丫頭是茶飯不思,受盡了情苦。

最後竟是在夜間心疾發作,一覺醒來芯子就變成了她這個已經死了不知道多久的遊魂。

“你咋了丫頭!是不是還跟爹賭氣呢!你放心,爹這次是說真的,爹明天就請旨去朝廷!”

金老爺似是覺得自己姑娘可能還在跟自己負氣呢,說著就要起身去書房。

其實作為一個商賈富戶,金家本應該沒資格去朝廷麵見聖上的。

但奈何金家實在是太有錢了,有錢到令人發指。

幾乎在全國各地都有產業,家底厚的無法估量。

所以當今聖上每每在需要充盈國庫,或是邊疆有戰亂需要打造大量兵器的時候,都會把金成山昭進宮中去喝茶,一道茶喝完,金成山便會抖抖衣袖,輕輕鬆鬆地解決聖上的燃眉之急。

聖上既是感動於每每艱難時金成山的慷慨,內心又忌憚他們家實在是太有錢了,如果再封個一官半職的,很有可能會輕而易舉地就籠絡人心。

便隻給了有事盡可請旨上朝,有難處盡管說的恩惠。

但金老爺一個土暴發戶對做官什麽的卻是一點興趣都沒有,除了被昭進宮內大出血一番,其他時候基本都不會靠近帝都一步。

可他這個寶貝丫頭,卻在十四歲那年陪他進京的時候,對身姿卓越,清俊明朗的四皇子,佑王殿下一見鍾情了。

自此便是日日哭著喊著的,誓死要嫁給他。

“哎,丫頭,不是爹非要逆你心意啊!實在是這佑王殿下野心頗深,咱們一個滿是銅臭味的商賈,你嫁過去,爹實在是怕自己護不住你啊!”

嘴上說著答應自己姑娘,可金老爺還是想努力再勸勸。

“爹!我都明白的!”

金夭夭坐起身來,用分外認真的語氣說。

“我也沒跟您開玩笑,之前我大病了一場後,確實是想開了,佑王殿下身份太複雜了,從前也是我年紀尚輕,才會不知深淺地一個勁往他身邊湊。爹爹您放心,以後,我絕對不會再提此事!咱們一家子過平平安安的日子便足夠了!”

金夫人聽了這話,是又欣慰又心疼,摟著金夭夭細嫩的脖頸一個勁兒地喊心肝寶貝。

“這......哎呀!”

金老爺聽了姑娘的話,心裏也覺得慶幸又熨帖,看來這丫頭真的是長大了!

可......可佑王殿下的生母孫貴妃已經在前幾日遞來了一道請帖,說是要請金夭夭去參加過幾日在紅楓苑舉辦的賞秋宴!

作為她的親生皇子,佑王殿下也自是會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