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徐國公薨逝
“國公薨了！”
汴梁城今日發生了一件大事，開國功臣徐國公徐紀然薨逝。
徐國公府上，一片哀喪。
汴梁城百姓們議論紛紛。
“唉！數月前我還看見徐國公站在城牆之上，精神抖擻，一點也不像是有重病在身的樣子，怎麽就說已經病了近一年了呢……真是看不出來啊……”
“胡軍接連攻破我夏朝城池，軍兵直直朝我們汴梁城而來，如今軍中支柱老國公薨逝，我汴梁城士兵士氣更加低迷了。這仗，怕是不能打了……”
“聽聞國公府現在的瀾公子並非是庶長孫，真正的庶長孫在回汴梁城的中途失蹤了……”
“徐國公府無嫡出男丁，真正的庶長孫失蹤，真是耐人尋味……”
一時間，各種消息不脛而走。
徐國公府。
一直作為庶長孫的徐瀾麵色煩躁，在他麵前的，還有身穿孝服的生母，王氏。
王氏臉色陰沉：“瀾兒，現在整個汴梁城都在傳你不是庶長孫的消息，你一定要沉住氣。如今老國公已經不在，隻要忍過這段時間，不久後，整個國公府都是我們母子的，到時候事成定局，那些人自然會閉嘴的。”
“知道了阿母，你都說了幾十遍了，我都聽煩了。”
“阿母這是為你好。”
徐瀾不耐煩說道：“我已經長大成人，無需事事讓阿母操心，我去前邊接待那些前來吊唁的大人們了。”
“你這孩子……”
徐瀾也不顧王氏說什麽，開門自顧離開。
王氏雖有話想要叮囑，但是門外人多眼雜，隻好歎氣作罷。
“大將軍葉廷龍前來吊唁！”
徐國公府外，一隊兵馬靠近，葉廷龍遠遠就下馬卸劍，徒步走向國公府。
“葉將軍！”
徐瀾聞訊出來迎接，臉上還帶著些許喜色。
葉廷龍眉頭一皺，隻是掃了他一眼。
上香等禮數盡了之後，葉廷龍與管理徐家的持家大婦安氏在一旁說話。
“老國公身體一向健朗，怎會如此突然就……”
“葉將軍有所不知，老國公一直有恙在身。隻是陌郡兵禍連連，所以他才強撐著，隱瞞了消息，直至數日前突然爆發，才會如此嚴重。”
葉廷龍看向說話的王氏，又看向安氏。
“的確如此。”
安氏歎了一口氣說道：“國公似乎一直在吃煉丹士煉製的丹藥，突然爆發，更像是中毒所致。”
“煉丹士……那煉丹士呢？”
安氏搖搖頭：“早已不知所蹤。”
“……”
葉廷龍看了王氏與徐瀾一眼，沒逗留多久，就離開了國公府。
待他回到兵營，叫來親信：“許安，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
“回稟將軍，消息已經散布出去，相關徐府家仆也已經抓到軍營中，是否現在審問？”
“帶上來。”
葉廷龍一臉嚴肅。
徐老國公前不久讓人送了一封密信，要他幫忙徹查徐家庶長孫徐玨失蹤一事。
他是老國公一手提拔起來的，老國公的恩情一直銘記在心。
如今老國公不在，他吩咐的事情，一定要做好。
如徐玨已死便罷了。
如徐玨還活著，他就在一定程度上幫助徐玨，回到國公府，取回老國公留給他的一切東西。
“進去！”
“你們是什麽人！我可是國公府的人，小心你們的腦袋！”
一個被用麻袋蒙著腦袋捆綁著雙手的人被帶了進來。
“拿開他的麻袋，讓他看看我是什麽人。”
許安將麻袋抓起來。
“葉將軍！”
那徐國公府的仆人看見葉廷龍，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葉將軍，您，您讓人抓小人來，是，是所為何事啊……小人沒做什麽傷天害理之事啊……”
葉廷龍如今已經是禦胡大將軍，手握整個陌郡的兵權。這次朝廷派他前來坐鎮，他到汴梁城的第一時間就去拜訪了老國公，所以這仆人一眼就認出他來了。
如此重要人物，他怎麽也不可能忘記。
“本將軍叫人請你過來，自然是有事問你。”
葉廷龍神情肅穆，嚴重似乎沒有任何感情，問道：“我問你，徐玨人呢？”
聽到“徐玨”名字，那個仆人心中嚇了一大跳，果然是為這事來的！
“回將軍，徐玨公子他，他失蹤了……小人也不知道玨公子的下落啊……”
“許安。”
“噌！”
許安一下拔出長劍，向那仆人走去。
“將軍饒命！小人真的不知道啊！”那仆人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那我問你，七日前你出汴梁城，是去何處？你可想好了回答。”
那仆人冷汗涔涔，心頭狂跳。
但是他深知，自己說出真相，必死無疑。
“小人……小人隻是回家探親！”
“殺了。”
“將軍饒命啊，小人說的句句屬實！”
“冥頑不靈，殺。”
噗嗤！
一劍封喉。
那仆人撲倒在地上，不斷抽搐，流了一地血。
許安手握帶血之劍，歸鞘。
“將軍，根據馬車的腳力還有此人往返的時間，大概可以判斷出他能到達的位置，就在陌郡與東林郡交界附近一帶。”
那一帶是盡人皆知的匪盜橫行之地。
葉廷龍麵色冷峻，說道：“你親自帶人偽裝成商隊，過去搜尋，或許那附近的匪盜之中有人知道點信息。”
“屬下這就去安排。”
“等等。”
葉廷龍看向地麵那仆人的屍體，說道：“將這具屍體丟到合適的地方，讓國公府的人知道。”
“是！”
屍體被拖了下去。
葉廷龍看著地麵上的血跡。
徐玨公子……希望你命硬一點，別讓老國公走得不安心。
……
…………
“郡主，前麵就是汝陽縣了。今日我們暫且在汝陽縣落腳歇息，明日再行趕路。”
兵馬進入汝陽縣，行人紛紛讓開。
徐玨坐在後頭的馬車上，看著周圍的景象。
這就是古代的縣城？怎麽跟印象中的差距這麽大。
縣城。
徐玉原以為縣城會很繁華，結果入城一看，大失所望。這裏的路，甚至有不少地段還沒有鋪上石板，是土路。
路邊有人買賣東西，但也是零零散散，條件落後不說，主要是看上去十分蕭條的樣子。
老遠才看見一攤肉鋪，而且基本沒看見有人賣蔬菜瓜果的，幹果倒是有人賣。
賣燒餅的，賣包子和麵條的也有。
但是路邊乞丐，看起來潦倒之人也不在少數。
走馬觀花，一路過去，徐玉就知道這個汝陽縣的百姓們是處於什麽水平了。
艱苦，沒有花樣。
這裏的人就過著這樣的生活……
徐玉心中默默祈禱，希望汝陽縣隻是個例，祈禱他要去的安陽城生活水平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