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歸還戒指

一旁薛峯察覺到好兄弟的異樣,不禁不幫忙,反而逮住了機會就朝。

“不是,老霍,你這就急了呀?想當初你跟白知曉的新聞三天兩頭上榜,你讓嫂子咋辦?”

“薛峯,你話今天很多。”

霍沉笙收回目光。

薛峯卻不以為意:“不是我話很多,你自己想想,身邊誰不勸你看看家裏的小嬌妻,嫂子有哪兒對不住你的?她隻喜歡你,有什麽錯。”

“更何況當初她嫁給你,也是你們家管事的提的,有她沒她,你跟林安安也不可能的不是嗎?”

啪——

酒杯應聲而碎,玻璃渣差點兒飛濺到薛峯臉上。

薛峯知道自己是吃力不討好了,咬牙。

“行,算我今個兒自討沒趣了,我不說了行吧!”

反正隻要一提起林安安,某人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說炸就炸。

哪知道人家林安安當初拿著錢出國的時候,比誰都幹脆。

也就隻有霍沉笙還在原地打轉,抱著回憶不肯出來。

而一樣受苦的,還有人家梁貝。

過了半晌,霍沉笙才沉沉開了口,語出驚人。

“我跟梁貝已經離婚了。”

薛峯震驚,半天合不攏嘴。

好半晌,看向不遠處跟人莞爾一笑的女人,才反應過來怎麽回事。

“靠。”

原來如此。

他就說嘛,十佳好嫂子,怎麽可能婚內出軌。

薛峯作為一個局外人,得知相互折磨的兩人終於離了婚,不知為何,此時竟然替對麵的梁貝感到鬆了口氣。

一不小心,真話就脫口而出。

“離了好。”

“你說什麽。”霍沉笙看他。

薛峯趕緊圓場:“咳,我說,咱們走吧,我臉疼,再不去醫院就毀容了。”

早知道兩人掰了,他就不該把霍沉笙找過來看到這一幕。

紮不紮心不知道,反正是挺添堵的。

霍沉笙最後離開。

章念暇從洗手間吐完出來,無意間瞥到出口的一道身影,覺得有些眼熟。

霍沉笙?

不會吧。

現在跟梁貝離了婚,哪會放著嬌嬌軟軟的白知曉不陪,跑這兒來?

章念暇沒多想,隻當自己眼花了,走回位置。

見兩個大男孩跟好朋友聊得挺來,章念暇露出了一臉的姨母笑。

不得不說,梁貝雖然在年紀上要長他們五六歲,但放一塊兒,半點兒看不出來是個曾經離異的大姐姐。

趁兩個男孩去拿酒的功夫,章念暇靠近梁貝:“怎麽樣,聊得還滿意不?”

梁貝笑了笑:“不怎麽樣。”

章念暇驚訝:“怎麽可能,你們明明聊的這麽開心。”

梁貝收拾好東西:“那還不是看在某人的份兒上。”

“什、什麽啊。”

“你該不會我真不知道你大晚上把我叫過來的理由吧,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我現在實在是沒有這些力氣去折騰了。”

章念暇皺眉:“什麽叫折騰,姐們兒給你找小鮮肉是讓你來瀟灑了,你居然這麽想。”

還不等梁貝回答,章念暇再次義憤填膺起來。

“我看你就是被某個臭男人磨掉了銳氣,離了他,你都不知道怎麽活了。天底下不是隻有他霍沉笙一個,你眼界放開點不行嗎?”

數落了一路,梁貝依然心不在焉,由於兩個人都喝了酒,隻能喊一個代駕。

等人期間,梁貝晃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就站在馬路對麵,靠在車邊。

兩人似乎隔空對視了一眼,但梁貝有輕微近視,並不能看得真切。

等章念暇喊她,她回過神,才發現剛才站在車邊的人已經上了車。

梁貝靠在窗邊閉了閉眼,覺得自己想多了。

要是讓章念暇知道她剛才眼花,竟然看到了霍沉笙,肯定又會招來一頓臭罵。

翌日一早。

宿醉過後,梁貝被手機吵醒,頭疼欲裂。

電話那頭傳來袁蘭的聲音:“小貝,你幾點出發,我們好去車站接你。”

梁貝這才從夢中驚醒,想起她跟袁蘭約定好今天要回去的。

“我馬上就走,大概十一點左右到,嗯,再見。”

掛斷電話,梁貝匆忙起身,不小心碰到了床頭櫃上放的東西。

陽光下,地板上的戒指發著光。

那是昨晚上喝醉之後,梁貝摘下來的。

看了一眼空****的無名指,梁貝卻不準備再把它戴上去。

撥通劉洋的電話,臨走前,將戒指用盒子裝了起來,還給對方。

劉洋看到手裏的戒指盒。

“梁小姐,你這是……”

“麻煩劉助幫我把這個還給你們霍總,之前我忘了,又麻煩你了。”

劉洋隻能收下,在心裏默默祈禱一會兒霍總不要看到東西之後生氣才好。

看了眼梁貝收拾好的行李:“梁小姐,你這是要走?”

梁貝沒有隱瞞:“嗯,出趟遠門。”

“那,什麽時候回來?”

梁貝看著他。

劉洋才意識到自己多嘴了。

幫梁貝將行李送上車,目送人離開,劉洋才戰戰兢兢地回公司交差。

總裁辦公室。

霍沉笙正在簽合同,看到劉洋走進來。

“去哪兒了。”

“梁小姐……今早找了我。”

聽到跟梁貝有關,霍沉笙看了眼旁邊的人:“你先下去。”

等人走後,劉洋才磕磕巴巴地把盒子掏了出來,放在辦公桌上。

霍沉笙看了一眼,似乎猜到了裏麵是什麽。

劉洋果然感到周遭的氣息一瞬間變得緊迫起來,小心翼翼地解釋。

“這是梁小姐讓我還給您的,說之前忘了。”

“她還說什麽了嗎。”霍沉笙收回視線。

劉洋搖了搖頭,霍沉笙的目光沉了下去。

“不過我今天看到梁小姐提了行李,說是要出趟遠門,我想……應該是走了。”

“……”

走了。

霍沉笙倒是愣了一下。

梁貝離開了。

這是什麽意思,這個地方讓她難過,所以不想繼續待下去了?

“走就走了,這種事情以後沒必要跟我說。”

說著,霍沉笙隨手便將那枚戒指扔進了抽屜裏。

劉洋看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卻不覺得他們總裁像是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

尤其是,看到霍沉笙手指上的那枚男戒。

也是忘了摘,還是,舍不得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