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仙師

第九章 仙師

“風兒,你咋回事,怎麽全身惡臭難擋,差點被你熏死了。”

黃嬸捏著鼻子,眉頭大皺,甕聲甕氣的衝著陳風大叫起來,哪有半點長輩的樣子。

陳風這才往手臂之上望去,本來粗布的麻衣此時已經變成一片漆黑之色,似乎還有那濃稠的**從衣衫之上滴落,他動了動身子,發現他整個身子都是這種漆黑,惡臭難聞的黏稠之物,雖然不知道怎麽會有這些**從身體流出,但是身體卻是比之前還要更加的壯實了,看樣子是昨日修煉,把肉身的無用的雜質給伐除了,陳風這般想到。

他卻不知道他已經踏上了與普通人不同的道路,卻是一些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修真之路,隻是這條道路無比艱辛,因為修煉成仙本來就是逆天之舉,與天道抗衡的存在,一不小心,便會飛灰湮滅,永世不得入那輪回之道。

而黑水真訣第一層引起入體,則是相當於修真界之中的煉氣修士,以陳風如今的法力深厚,隻怕也有那煉氣初期的實力了。

“趕緊下來,尋個地方把身子洗了,你若是這一路走下去,哪個姑娘還敢要你啊。”

黃嬸躍下樹枝,笑嘻嘻的開口了。

“嘿,要不黃嬸你把你女兒嫁給我得了,你不總說把我當親生兒子看麽。”陳風黑漆漆的小臉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接著雙手往樹枝之上微微一撐,便輕然落到黃嬸身前。

黃嬸鼻子動了動,白了一眼陳風,立刻往身後退了開去,直至幾丈之遠後這才捏著鼻子衝著陳風開口了。

“小崽子,皮癢了啊,你黃姐姐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休要再說,趕緊尋個幹淨的水源洗洗,希望天黑之前能夠趕到陳家寨子,但願幫主與老頭子都相安無事吧。”

說道最後,黃嬸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女兒,還是自己的丈夫,竟臉色微微一沉,鬆開捏著鼻子的左手,往前慢慢行去了。

陳風微微一愣,搖了搖頭的盯著遠處,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忽然神色一凝,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一陣微風刮來,幾片凋零的黃葉落到陳風麵前,陳風這才從思緒之中緩過神來,心裏默念,希望你平安,接著盯著漸漸遠去正轉過頭來的黃嬸嘿嘿一聲傻笑的追了上去。

而離青鸞山相隔幾十裏之遠的陳家村正發生著大掃蕩,就連陳風他家三叔的那片果園都有十多個官兵在采摘著,一陣微風刮過,整片樹林都是樹葉的唰唰聲,忽然一個士兵指著不遠河邊的一處虛空大聲驚叫起來。

“快看,那邊有兩道青光停在河邊的上空。”

眾人紛紛側目,立刻瞠目結舌的一動不動了,唯有一年紀蒼老的官兵眼珠一動不動盯著那青光,嘴裏喃喃自語的念叨起來。

“仙師……是仙師……”

此時那兩團神秘青光忽然速度極快的往下一沉,瞬間就不見了,而河灘之上卻出現了一名身材高挑,身穿白色宮裝,且肌膚勝雪的少女,少女秀眉微皺,雖然容貌不是那些達官貴族的小姐們所比,但是那毫無表情,略顯蒼白的臉上卻不帶一絲感情。

另外一位則是身材顯得有些嬌小,穿著一襲鵝黃色的宮裝,頭上挽著幾個發髻,上麵插著幾根碧木簪子,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四處張望起來。

“寒師姐,那魔道修士的氣息確實是到此就不見了,但是卻沒有發現此人,難不成施展土遁之術跑了不成?”鵝黃宮裝的少女略顯不耐的轉過投頭來嘟起殷紅的小嘴,貝齒輕咬的衝著那白衣少女開口了,少女的聲音極其好聽,宛若銀鈴般在空中輕輕鳴響。

白衣宮裝的寒師姐臉色一寒,狠狠的瞪了一眼鵝黃宮裝的少女,目光再次往河灘尋找起來。

卻發現一處背灣的河灘上堆起了一個三角形的小石堆,小石堆全部是由河卵石堆砌而成,忽然一抹黑色的不料在石堆之中露出一小部分。

柳寒美目一頓,冰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煞氣來,接著她藕臂輕抬的指著那石堆,冷冷的開口了。

“鶯鶯師妹,你看那是什麽!”

柳鶯鶯正與開口,一道尖細的嗓門忽然從遠處傳了出來。

“喲,此地怎麽會有兩個大美人?難不成是山匪餘孽不成?”

忽然河灘旁邊出現了幾個官兵,其中一個長著三角臉,留有八字須的精瘦官兵,胡子一翹一翹的開口了,與此同時,吹起了戲弄的口哨。

柳寒麵色再次一沉,手臂正抬起,卻被柳鶯鶯一把按住了。

“師姐,萬不能對凡人動殺機,免得沾上那因果之力,日後渡劫就千難萬險了!”身穿鵝黃宮裝的少女用那水靈靈的大眼瞪了一下諸多官兵,接著趕緊拉住柳寒的手臂,焦急的開口了。

豈料這一瞪,在場的諸多官兵一下就感到昏沉起來,皆是兩頰發燙,隻見三角臉的官兵吞了一口唾沫,大喝起來。

“小美人,你且遂了哥哥的意,哥哥回去就把那婆娘給休了,你做大可好。”

顯然此人是官兵頭頭,才會無視周圍其它官兵而自作主張的,而其他人則不懷好意的盯著這二女低聲的笑了起來。

很顯然,剛才被柳鶯鶯那警告似的一瞪弄的心裏蕩漾了,還以為對方是暗送秋波呢。

“哼,登徒浪子,即便不打殺,也要施以大懲。”柳寒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對方那十幾個官兵,冷冷的說道。

就在此時,一道驚慌,乞求的聲音從官兵後方傳來出來。

“二位仙師饒命,我等瞎了狗眼,認不出二位仙子,出言頂撞了顯示,還請仙子寬宏大量,饒我等一命。”原來是從樹林之中趕來的那個老兵,他很遠就聽到了三角臉官兵的戲弄之言,嚇得趕緊跪在地上拚命的磕頭,僅僅幾下,便染紅了河灘上的幾塊鵝卵石。

諸人有些迷惑的盯著老兵,滿是不解。

“胡老頭,你這是唱的哪出戲?”

三角臉官兵愣了一愣的問起話來。

胡老頭臉色慌張的盯著對麵那二位少女,也不管三角臉的問話,自顧自的磕起了頭。

“好吧,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正好有台階下的柳寒冷冷一哼之下,衝著胡老頭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