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覺醒
死了！
徹底死了！
死得幹幹淨淨，連靈魂渣滓都沒有留下。
一個不為人知的玩家，就這樣成為妖神的祭品！
這場精神試煉，遠比他們想象中更為血腥，更為黑暗！
除了褻瀆蒼天會被劈死之外，在試煉之中，也有其他辦法能讓人形神俱滅！
剛才那些蠢蠢欲動的玩家，心中好不容易升起戰意在頃刻間破滅。
在目睹一位同伴死去之後，怯弱和恐懼充斥著大腦，麻痹他們的身軀。
“讚美妖神！讚美世間最偉大的神明！”
布拉格の楓月展開雙臂，成功擊殺了一個曾經的同伴之後，他心中沒有絲毫愧疚。
反而，有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快感。
就像是囚徒解開了身上的枷鎖，從今以後將沒有任何束縛地前行！
這是人性的桎梏，這是道德的枷鎖！
此刻盡數除去。
從今以後，他將是一個披著人皮的妖魔！
除了那種快感之外，布拉格の楓月還能感受到自己體內力量的增長，經驗值在增加。
那是來自妖魔祭壇的反饋，對獻祭者的反饋。
力量！
美妙的力量！
隻要殺光了他們，或許我的等級能夠直接提升到二十級，甚至是三十級！
布拉格の楓月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眼中殺機濃鬱到了極點。
“桀桀桀……”
“你們在這裏好生待著，等我處理完那些不安分的因素，會挨個送你們上路的！”
“千萬不要有小動作。否則，他就是你們的榜樣。”
低沉且陰冷的聲音傳來，在眾人耳邊響起，就像是惡魔在低語，在耳邊嘶鳴。
讓那些本就心生恐懼的玩家直接僵在原地，不敢有絲毫動作。
見狀，布拉格の楓月臉上的不屑越發濃鬱。
一群軟蛋！
還想反抗？
安心等死吧！
布拉格の楓月冷哼一聲，轉身衝向別處戰場，繼續獵殺不安分的玩家。
……
靈魂被吞噬時發出的慘叫聲在耳邊回**。
讓無數玩家心神動**，心生恐懼。
他是第一個死的，但絕不是最後一個！
伴隨著戰鬥繼續，緊接著就有第二個，第三個玩家死去。
玩家組成的防線被突破，怪獸從前方衝向後方，撲向後方那些一直保持觀望，沒有出手的玩家。
直到前一秒，還有不少玩家以為他們隻要不反抗，不爭鬥，就不會成為怪獸的目標，就不會這麽快被殺死。
可當怪獸飛撲而來之時，他們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自己這些人，也是這些怪獸的目標！
黑影充斥著視野。
那是奔來的風狼，張開獠牙，還能看到唾液殘留在鋒利的牙齒之上，對著身前一個已經被嚇趴的玩家一口咬下。
不過，就在這張嘴快要落下的時候，卻是被一道身影擋住。
那是藥師！
雙手舉著一口大鐵鍋的藥師！
鍋是他煮藥，調製藥劑的工具，此刻作為自己的防身武器，擋在那個玩家身前。
“都特麽在這裏愣著幹什麽？找死嗎？”
“你們在害怕什麽？在猶豫什麽？”
“這些，能救你們嗎？”
“別傻了！希望從來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如果你自己都不能救自己，還能希望別人能救你嗎？”
藥師舉著大鐵鍋擋住風狼，低吼一聲。
此刻，若是這些觀望的幾百名玩家能夠出手，能夠戰勝對死亡的恐懼一同對抗，他們的壓力會減小不少。
被這樣的怒吼聲鑽入耳中，玩家身子抖了抖，臉上還殘留著幾分迷茫。
“雜碎，給老子滾開！”
藥師怒吼一聲，鼓住了勁兒，將彎曲的手臂繃直，同時一腳踹出，將那頭風狼踹飛出去。
但就在他踹飛風狼的同一時間，一道身影無聲地出現在他身前。
那是……
布拉格の楓月！
他又來了！
手中長劍刺出，刺向藥師的胸口，速度很快，其劍刃之上裹上了一層妖異的紅色。
那是血的顏色。
布拉格の楓月出手的時機剛好是藥師踹飛風狼的時候。
突兀近身，手中長劍直接刺過胸口，透體而過。
殷紅的鮮血順著劍尖滴落，滴在那個迷茫的玩家臉上。
那是殷紅的血液，是溫熱的血液！
同時，他看到了藥師側首，看到他臉上的錯愕，看到他臉上的淡定和坦然，看到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容。
嘴巴咧開，露出紅白的牙齒，衝著布拉格の楓月笑道：“嘿嘿……老……老子早就等著你了！”
“你……中計了！”
語落，藥師用力一吐，嘴裏當即有一道黑影飛出。
那是一隻小拇指長短，發絲粗細的蟲子，直接撲到布拉格の楓月臉上。
順著鼻孔，鑽入其體內。
那一刻，布拉格の楓月臉色瞬變，整個人臉上青筋暴起，雙目瞪大，眼瞳之中充斥著紅色的血絲，手中長劍無聲消失，雙手死死地扼住自己的喉嚨。
就像遭受莫大的痛苦，跌跌撞撞地向祭壇奔去，想要去乞求張義救自己一命。
“噬心蟲。”
“沒想到我這個廢物留了這麽久的殺手鐧總歸還是用出去了。”
“不過，這樣也好。用我這個廢物的命，換了一個叛徒的命。”
“值！”
藥師嘀咕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其回首，看向身後一眾玩家，慘白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
猙獰的笑容。
但落在一眾玩家眼中又是那般和善，那般慈祥。
“咳咳……看……其實死亡沒有……”
“那……那麽……”
“可怕……”
他仿佛用盡生命中的最後一絲力氣說出那番話，給那些深陷於迷惘和恐懼中的玩家打氣。
在臨死前的那一刻，他望著天空中的紅月，望著遠處的祭壇，望著正在奮戰的村長等人，嘴角微微上揚。
接下來的戰鬥，交給你們了。
我困了，先去休息了。
就讓我，偷個懶吧……
嘭！
身子無聲地倒在地上，其體內淌出的所有血液被一股神秘力量牽引，匯入祭壇。
當藥師的鮮血注入祭壇的時候，整個祭壇的光芒在那一刻變得稍稍明亮了一些。
那一刻，村長等NPC心有所感，一齊回首，看向藥師到底的方向，目眥欲裂！
“老周！”
“藥師！”
“我艸你大爺！”
“周哥，一路走好！”
“你先走，我也跟著就來！”
“殺！幹死這群雜碎！”
……
NPC眼中充斥著悲傷，充斥著憤怒。
那個臉上殘留著鮮血，被恐懼籠罩的玩家，不知什麽時候站了起來。
在其身後一同站起來的，還有數以百計的玩家。
他們悲傷的臉上不再有迷茫，而是充斥著堅定之色。
“尊貴的玩家，豈能被NPC庇佑？”
“殺！”
“老子是高貴的豹子頭零充玩家，幹死你丫的！”
“草擬大爺！老子不忍了！不就是死嗎？又不是沒死過！”
“該死的家夥兒，來啊！同歸於盡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