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找出真相

再次看見爆炸現場,尤壬聞依舊很是震撼,隻是沒有第一次那麽濃烈了。

尤壬聞在嘈雜聲中深呼一口氣,握緊拳頭就向樹身使勁捶了幾拳,疼痛感是傳來了,可是怎麽還在這裏?

看著皮開肉綻的手背,尤壬聞心想:“難道手受傷沒有用,非得是腳和頭?”

怎麽想就怎麽來,腦袋撞得冒星星了,依舊沒有反應,惹得路過的一位大媽勸導道:“小夥子,你親人在那裏麵嗎?別想不開啊,或許還活著呢,你看你頭都流血了!”

這句話提醒了尤壬聞,應該是離茶道館太遠了。尤壬聞苦笑著回道:“沒事,謝謝阿姨!”說完就急匆匆得向茶道館跑去。

這一次尤壬聞比上一次離茶道館更近了,反而聽不到任何聲音了,想來是已經沒活人了。

看著滿目瘡痍地現場,想到所有人都變成了那焦炭似地模樣,尤壬聞頭一次有了拯救所有人的想法。之前他總有一絲想法,覺得自己不是這個世界地人,還想著回去,隻要救了將茵茵就好了。

而且,看著館外地上被爆炸波及地躺著地等著救治的傷者,有些都岌岌可危了,尤壬聞心裏更是急切的想快點時間回溯到早上。

尤壬聞蹲下操起拳頭就向地上砸去,都血肉模糊了還是見沒有反應,於是換了另外一隻手,結果還是沒反應,最後直接跪著再次用頭磕地。

完了,回不去了,尤壬聞有些慌了,用胳膊擦了擦頭上流淌的血,起身低著頭瘋狂的找木屑釘子,他隻能尋找自己都不能肯定的希望。

這時消防車來了,消防員迅速的清理現場,驅逐圍觀的人。一位消防戰士拽著尤壬聞就往外走,嘴裏還嚷著:“讓你們離開沒聽見嗎,或許有再次爆炸的不定因素!”

神經有些恍惚的尤壬聞掙紮著,也嘀咕著:“釘子木屑,找到就沒事了,他們就能活了,茵茵就能活了!”

消防戰士後退時不小心碰到了人,拽尤壬聞的手一晃神脫力了,尤壬聞沒站穩躺倒在地,腰部感覺像是被玻璃碎屑紮了進去,眼前就黑了。

醒來後的尤壬聞眼睛濕潤了,終究是又回溯了,於是振奮的起身穿衣直接去了衛生間,絲毫沒理會一臉奇怪的馮馨琪。

對著馮馨琪,尤壬聞沒法沉浸心思去思考問題,他得理清進入循環的條件,否則實在無法安心去辦事。

最終理出的結論是,需要在茶道館附近,得在爆炸後被茶道館裏得物件擊傷才能進入循環,至於為什麽會這樣,他無法解釋,蟲洞什麽的暗物質定義已經不適合解釋這種奇幻了。

這一次馮馨琪話語比平時多,全是質問性的話語,類如“是不是厭煩自己了,那就分手吧”、“不說話是什麽意思,是不是跟那個將茵茵有發展了”之類的。

尤壬聞不想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以他目前對馮馨琪的了解,覺得任何解釋都是多餘,何況自己也有太多意外冒出的事情需要去弄清楚。

目前重要的是救出茶道館裏的所有人,最可行的辦法就是報警,讓警方去處理,為此尤壬聞得做出一個合理得構思,不然可能自己會被當成嫌疑人。

警局一樓大廳裏,何寅才身穿一身製服端著一杯咖啡坐在一旁注視著報案櫃台前,偶爾拍打著肩上零星點點的灰塵。

晉升刑偵副隊長之職後,他的壓力越來越大了,隊裏很多背後都議論點點,說自己是靠裙帶關係才升職的,甚至都有意排擠、孤立自己。

為止,何寅才非常想證明自己的才能,總是時不時的關注著一樓的報案處,隻可惜潛龍市的治安太好了,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小案子,沒有大案。

尤壬聞的進來沒能引起何寅才注意,在何寅才看來這就是一普通人,不是丟東西了就是辦 證,直到尤壬聞對人問道:“同誌您好,我找何寅才何副隊,他在嗎?”

被問的警員看向不遠處坐著的何寅才,何寅才驚訝的站起身朗聲說道:“你好,我就是,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待尤壬聞走近後,何寅才又問道:“我們認識嗎?”

尤壬聞搖了搖頭,環顧四周後,小聲說道:“何副隊,我是來報案的。”

“不認識你怎麽知道我的存在?”何寅才沒理會報案二字,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何副隊,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我來報案,今天下午五點茶道館會發生爆炸。”尤壬聞神色凝重的說道。

聽到“爆炸”二字,何寅才來神了,說道:“來來,你跟我來,好好說說是怎麽回事!”

何寅才急著拉著尤壬聞來到三樓的一間辦公室,兩人麵對麵坐下後,尤壬聞說道:

“我叫尹齊才,是茶道館的保安,今天上班下了公交後,在公交站一旁抽了根煙,有個陌生人塞給我一張紙條後就走了,你看!”

何寅才接過尤壬聞遞來的紙條,上麵寫著:

茶道館下午五點會發生爆炸,這不是惡作劇,不要當作是開玩笑,不然會死傷近百人。想阻止爆炸,就去警局找何寅才何副隊。

何寅才看完紙條緊張了,雖然一直想著證明自己,可是這樣紙條上的內容怎麽看都像是針對自己的,而且還是爆炸這麽大的案子,不由不緊張。

“你看清那人的麵目了嗎?你跟茶道館的人說過嗎?”何寅才一連問出兩個問題。

“沒看清,他是一閃而過的,而且當時公交站人多,看到紙條再去看人時,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了。我沒跟館裏的任何人說,畢竟還不知道真假,萬一是假的,影響了館裏的生意這個罪過我可擔待不起。”

“你先在這裏坐一會,我去安排一下。記住,別亂走動,就在這裏坐著。”何寅才如臨大敵般急匆匆的離去。

尤壬聞心裏也不是滋味,還是有種被當成嫌犯的感覺,不過沒辦法,他隻能找何寅才。

在自己的世界將茵茵自殺當晚,尤壬聞在警局知道一些內幕,比如隊長出差不在潛龍市、隊員對何副隊不服。所以尤壬聞料想何寅才會特別上心一些,為加以保障,還特意寫了這張紙條。

事實上何寅才確實非常上心,一則如果爆炸屬實,確實是大案子,機不可失;再者,這種有意針對自己的案子,不上心才有怪。

隊長不在,何寅才首先找到了局長,局長得聞後反倒沒有多麽重視,隻是問了句:“你是不是平時得罪了什麽人?”然後就說交給何寅才全權處理了。

局長的話讓何寅才思考許久,這是尤壬聞沒有料想到的,尤壬聞隻是單純的想讓何寅才多重視一些。

思考歸思考,何寅才還是做了許多安排,派人去茶道館站牌那調取了道路監控,自己還親自拿著紙條去茶道館找將茵茵核對了字跡。

攝像監控中,尤壬聞確實下車第一時間點了根煙,然後走出了監控範疇,無法捕捉到誰人塞紙條給他。

茶道館裏將茵茵在辦公司接待了何寅才,得罪事關爆炸後,非常的緊張,很是積極配合,隻是聽聞是尹齊才報案後,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怎麽?尹齊才報案有問題嗎?”何寅才問道。

“他上班不到三個月,還沒轉正,就是因為經常請假。各種奇葩理由都用過,不是老婆懷孕就是姥姥生病,要不就是孩子走丟了。可是他任職表裏寫的很清楚,未婚,而且他姥姥好多年前就過世了。”

何寅才拿出紙條與任職表的字跡做著對比,紙條上的字跡慷概大氣,任職表上的字跡就如同螞蟻爬似的,還圈圈叉叉的有著改錯別字的痕跡。

將茵茵餘光看著紙條,不顯痕跡的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一閃而過,問道:“警察同誌,我能看看那張紙條嗎?”

“可以,你也看看,這是不是尹齊才寫的。”

字跡確實不是尹齊才寫的,將茵茵知道尹齊才的學曆,她剛才驚恐的是這字跡太像自己男友的字跡了,不能說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如何,是不是尹齊才寫的?”何寅才問道。

“不、不是,聽說他初中都沒畢業就輟學了,自己的名字都寫的歪歪倒倒的,怎麽可能寫的這麽漂亮。”將茵茵否認的同時,心裏也是滿腦子的疑惑。

何寅才說道:“將經理,雖然你對尹齊才的工作作風持有懷疑,但是既然不是尹齊才的字跡,那這張紙條上的內容就極有可能是真的。為了你們的生命安全,還請跟你們的老板打個電話,今天還是暫停營業吧,我得安排人手好好的對茶道館進行檢查,讓他也過來一趟。”

“好,我這就跟老板打個電話商量下。”

“還有,我想問下,茶道館有得罪過什麽人嗎?”何寅才問道。

“以我所知沒有,茶道館在市裏這麽多年了,信譽還是很好的。”

“行,我也得去安排下,目前得先證實紙條內容的真假,其他的事後再說。”

何寅才走後,將茵茵第一時間撥通了男友尤壬聞的電話。

“老公,你在幹嘛?”

“在工作啊,剛喝完咖啡回辦公室,怎麽了,這會跟我打電話是有什麽事嗎?”

“我記得你今天是開車去上班的,是吧?”

“是啊,怎麽了?”

“你有路過我們茶道館嗎?或是說你有來過茶道館嗎?”

“不是一個方向,我路過茶道館做什麽,你是怎麽了?想我了嗎?想我我現在過去找你,正好中午一起吃個飯,好久沒在茶道館一起吃飯了。”

“不用不用,我就是問問,晚上我回家給你做好吃的,今天我準備偷師學幾道菜回去做給你吃!”爆炸這種事無論是真是假,將茵茵都不想尤壬聞有著任何危險。

掛了電話後,又給老板李宏新打了個電話,李宏新聽完很生氣的說道:“一張紙條就停業,那以後就沒法做生意了!配合他們檢查就行了,我就不去了,那個尹齊才給我立馬開除了,真是害群之馬。”

將茵茵沒辦法,隻得去跟何寅才溝通,何寅才非常痛恨這種不把人命當回事的老板,可也很無奈,畢竟沒有有力的證據,隻得等同事帶著精密儀器過來,先找到證據再說。

尤壬聞在局裏等的非常無聊,不停的喝水,廁所都去了好幾次。正在反思是不是報案來早了的時候,“轟”的兩聲,手裏的杯子都驚掉在地上了。

爆炸提前了,還是提前了好幾個小時,尤壬聞緩過神來衝出辦公司,看著樓道上來來往往形色匆匆的警員們,尤壬聞害怕了。

一則害怕這次爆炸太提前了,非常反常,有可能無法進入循環,二則擔心自己無法走出警局。

果然,尤壬聞正想著偷偷溜出去的時候,兩名幹警就衝過來押住了他,還戴上了手銬。

在審訊室,看著眼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尤壬聞腦子的懵懵的。

一名警員猙獰著麵孔,咬著牙齒吼道:“問你話呢,你給我老實交待,紙條是誰給你的,你是怎麽知道會發生爆炸的?你知不知道爆炸死了多少人!其中包括我們14名同事都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