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你品,你品,你細思極恐的品

“說完了兩個妹妹,說說你爸媽吧,他們是怎樣的人?”

陸命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後眼神變得有點茫然。

“我,我說不上來,總感覺和他們之間隔了一層麵紗,影影綽綽,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媽媽喜歡做飯,媽媽的廚藝很棒,每次我和妹妹都一掃而光,甚至還要舔手指呢。”

“爸爸成天待在書房,不知道在搗鼓啥,幾乎沒有和我們同桌吃過飯,看上去很神秘的樣子。”

喻老夫微微頷首,“親妹妹呢,說說你和親妹妹小時候的事兒……”

陸命臉色陡變,四周忽然湧起翻江倒海的戾氣。

空氣頓時變得寒意逼人,似乎溫度下降了十多度。

丁依依嚇得差點沒站穩,一個箭步躥到葉晨身後。

瑟瑟發抖。

心裏狠狠吐槽著喻老夫。

服了。

不會說話就別說。

明明知道人家畏懼童年,厭惡親妹妹,你特麽還偏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下好了被你惹毛了。

還問個幾把啊。

葉晨猛地看向陸命。

一巴掌直接按在對方肩膀上。

掌心蘊含著一束金黃色的威壓。

陸命隻覺得渾身一震。

片刻後猶如洗髓般神清氣爽。

眼底戾氣一絲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迷茫。

【開啟桃花天眼,探尋陸命的前塵往事】

葉晨懶得再問了,問來問去就像山路十八彎,誰特麽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這降妖伏魔還是要講點策略,追求點效率,先獲取已知部分,桃花天眼無法窺測的再問這家夥好了。

【陸命:陰生子,先天缺魂少魄。

被其父強行逆天改命,試圖留在人間,出生即入住雲霄別墅,利用那裏獨特的至陰環境存活。

其孿生妹妹被改造成器皿,但是陸命不喜歡她,對她有一種強烈的排斥感。

隨即陸命猶如花朵一點點枯萎,其母憂心不已,最後夫妻倆合計一番。

攥改了陸命的童年,利用縫屍術縫合了親妹妹的一魂一魄,拚湊出一個假的陸命。

背景是這兒的天空,身後是屍海,假陸命和親妹妹看上去兩小無猜,歲月靜好。

誰知拍攝過程中,親妹妹僅存的神智蘇醒,爆發出驚天怒氣。

她恨自己生不逢時,恨自己有眼無珠投生這一對禽獸父母,於是用雙手生生摳下眼珠。

引發眼球異變。

仇恨滔天。

最後親妹妹被這股力量反噬,魂魄分離,不知所蹤。

就這樣陸命變成了兩個,一個親妹妹一魂一魄拚湊的假陸命,一個殘喘度日的真陸命。

後來其父又帶回一個女孩,作為陸命的第二個器皿,陸命非常喜歡這個妹妹。

愛之入骨,可以為她生為她死,這讓其父忌憚不已,因為一旦宿主對器皿產生強烈感情,就會反噬到宿主身上。

其父非常氣憤,後來背地裏搞了很多小動作,想讓陸命討厭妹妹。

從而讓妹妹淪為他的器皿,盛放他的殘缺魂魄。

隻可惜沒有如願,陸命和妹妹感情更深了,比親兄妹感情還更好。

沒多久假陸命的一魂一魄耗盡,失去依托的陸命本該一命嗚呼。

但不知為何他卻越來越精神了,身體也恢複得和普通人差不多。

其父母大喜,繼而改變思路,打算不讓妹妹做器皿了,讓兩人結姻緣,或許妹妹能保陸命一世安康。

遂等到陸命十八歲那年,選了一個天時地利的好日子,沒想到卻突生變故。

其父母用最後的力氣,為陸命和妹妹洗去了這段記憶,讓他們以為隻有兄妹之情。

隨後其母慘死,其父不知所蹤】

【叮!故事太過曲折複雜,宿主的桃花天眼隻有初級,因此能提供的線索已達上限。

預知更多詳情,還望自力更生探索】

葉晨:“……”

MMP!

老子褲子都脫了,你說大姨媽來了?

老子漸入佳境,女神轉身溜了?

突生變故?

到底是什麽變故?

很顯然指望陸命道出隱情完全不可能的,因為他都是一個糊塗蛋。

像個傀儡一樣,經常被父母洗去記憶。

對了。

還有妹妹啊。

妹妹說不定知道點什麽。

妹妹不是愛寫日記嗎,應該留下了蛛絲馬跡吧。

就在葉晨和陸命愣神這會兒,喻老夫和丁依依也沒閑著。

兩人毫不客氣從陸命背包裏翻出了一個日記本。

裏麵還夾著一張泛黃的照片。

丁依依搶過了日記本翻看。

喻老夫對那張照片格外感興趣,翻來覆去的看,嘴裏還振振有詞。

“晨哥,快看,有重大線索呢。

妹妹的日記太詳細了,信息量巨大啊。

你聽著,我念給你聽啊。”

“周一,晴,天空陰沉。

那女人送了我一個非常漂亮的布娃娃,還很溫柔地對我說話,摸著我的頭喊我寶貝兒。

可是我不喜歡她,我有自己的媽媽,我媽媽有最清澈的眼神,不像這個女人滿臉虛榮滿眼算計。”

“周三,晴,天空裂開。

我把那布娃娃丟到床底,我不喜歡那女人送我的東西,可是那布娃娃就像有腿,第二天醒來絕對會出現在我枕邊。

我有點迷惑,但是並不害怕,從我被帶到這家人麵前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害怕是沒用的。”

“周二,陰,天空滴血。

我喜歡陸命哥哥,他的笑容好幹淨好溫暖,他也喜歡我,經常用迷人的嗓音呼喚我。

我弄到了工具箱,然後偷偷在房間裏拆布娃娃,我想看看裏麵是啥,為什麽它能動還能爬上我的床。”

“周日,雨,天空毀滅。

我努力了很久,手心都被磨出血泡了,終於我拆開了布娃娃。

我看見了它,它的真麵目,它對我笑,說我們是同類人,說我們有相同的宿命。”

“周四,陰,天空滴血。

我越來越害怕了,這兒變了,全變了。

它來了,它要霸占陸命哥哥,我不願意陸命哥哥受到傷害。

我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但是怎麽做呢,我卻沒有想好。”

“周五,雪,天空看不見了。

陸命哥哥變得好虛弱,但依然喜歡對我笑,雖然笑得很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