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細思極恐的老照片
陸命說完了。
葉晨沉默了。
丁依依也沉默了。
連彈幕也停止了。
似乎每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中……
好半晌。
彈幕瘋狂刷了起來。
【第一封信,很顯然妹妹被困在棺材裏,第二封信,就是那個血牆,血房梁,妹妹被束縛於此,第三封信,就是那個牆上的影子,他無時無刻不糾纏著妹妹】
【呃,按理說沒有無緣無故的孽緣啊,有因必有果,你們說會不會是妹妹欠了那男人的情,所以男人死了 變成鬼也要糾纏】
【要不就是飛來橫禍,比如撿到厲鬼情書,帶回家了,相當於就是默認了戀愛關係,所以妹妹被帶走了】
【臥槽,雖然你丫一本正經胡說八道,但是老娘竟然覺得有幾分道理呢。
之前在鬥音上刷到一個段子,撿到厲鬼情書不要慌,丟進功德箱讓神靈和它剛】
【哈哈,神特麽神靈和它剛!神靈最煩你們這種憨逼,平時不燒香,有事讓神靈剛】
【噗嗤,本來老娘被弄得緊張兮兮的,這會兒被你們逗得合不攏嘴,簡直承包了老娘一年的笑點啊】
【呃,請問這個弄是正經詞語嗎,還有嘴是指上麵還是下麵啊】
【嗚嗚,人家還是純情小學生呢,你們一言不合就開車,請問禮貌嗎】
【啊啊啊,同上,現在下車還來得及嗎】
【叮!車門已焊死,請乘客們係好安全帶,馬上禁地狂飆】
【服了,說好的驚悚直播呢,為什麽會秒表大型開車現場呢】
【……】
丁依依:“……”
丁依依氣得差點吐血。
這群貨真是太不靠譜了。
不管多驚悚的話題,最後總是會神奇地變得汙不可言。
唉。
老娘心裏苦,老娘好想哭。
這屆粉絲太幾把難帶了,使出吃奶的力氣都帶不動啊。
【陸命:情,情書?好像看見過這東西,等一下,我找找啊】
頓時。
某位粉絲更得意了,吧啦吧啦吹噓著自個兒思維縝密,絕頂聰明。
葉晨倒沒有理會那些無聊的彈幕,盯著陸命的話反反複複看。
想從中看出一點蛛絲馬跡。
“依依,圈陸命問一下他的家庭住址,我們馬上過去。”
丁依依啊了一聲,“啊,現在嗎?你是不是嗅到了危險信號?”
“妹妹,小棉襖,這是已知線索,若是真有情書的話,恐怕那住宅已經被侵蝕了。
陸命有危險,馬上聯係他,刻不容緩。”
丁依依不敢怠慢,連忙圈陸命,然後又在後台發私信。
瀏覽了他的主頁,隻可惜沒有找到聯係方式。
“等一下,快倒回去。”
葉晨瞟了一眼那主頁,一個東西一晃而過。
葉晨像是想到了什麽,腦海裏有東西在蠢蠢欲動。
很快。
一張照片露了出來。
黑白照。
邊角泛黃。
顯然年代久遠。
照片上有兩個孩子。
男孩看上去有十一二歲光景,穿著海軍服,笑得非常得意。
女孩大約七八歲,紮著一個高高的馬尾辮,笑起來有兩個若隱若現的小酒窩。
背景則是一片金黃色的麥田。
陽光燦爛。
歲月靜好。
一分鍾。
三分鍾。
五分鍾過去了。
眼見葉晨像傻了一般盯著照片出神,眼神陰寒得厲害。
丁依依有點害怕了,心底升起一絲莫名的恐慌。
“晨哥,你,你到底在看什麽?
這照片有什麽問題嗎,應該是陸命和妹妹小時候吧。
兩小無猜,天真爛漫,人生最快樂最無憂無慮的時候。”
“你懂個毛線!
陸命早就該死了,他的命是借的。”
丁依依嚇得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倒。
完全被這幾句話震得七葷八素。
“陸命?早該死了?他的命是借的?
你啥意思啊?這麽美好的一張照片,你就看出了這個?”
“晨哥,你是不是沒有過幸福的童年啊,也沒有享受過親情的溫暖,所以你看事情非常悲觀非常扭曲。”
葉晨:“……”
服了。
就特麽這鳥不生蛋的智商,居然好意思說是茅山派的傳人。
估計茅山派鼻祖氣得棺材板都壓不住了。
派門不幸啊,選人不慎,丟臉丟到家了。
“不是,你倒是說句話啊,你覺得我汙蔑了你,你可以反駁啊。
隻要你拿出證據,我可以道歉的,我是知錯就改的好寶寶。”
丁依依暗地裏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嬉皮笑臉討好著葉晨。
估計也覺得口不擇言,說話確實有點沒分寸了。
葉晨白了她一眼,倒也沒心思和她計較。
“你仔細看小女孩的馬尾辮……”
“哇塞,編的可真精致啊,那個時候還沒有美發店吧,她媽媽的手真巧。”
葉晨氣得差點吐血。
誰踏馬叫你看這個啊。
真是名副其實的豬隊友。
關鍵時候肯定讓老子腹背受敵啊。
“馬尾辮!仔細看馬尾辮,聽懂沒有?”
丁依依伸了伸小舌頭,又認認真真看了一分鍾。
“確實很精致啊,你是想叫我學著編嗎,然後用這馬尾辮喚妹妹的魂魄回來?”
葉晨:“……”
葉晨氣得差點沒站穩。
服了。
大寫的服。
老子從此以後不扶牆不服藥,就特麽服你了。
“馬尾辮上編造出了圖案,有一個字,你看看認識不?”
啊。
這下丁依依小嘴張得能放下一個鴨蛋了。
“這手藝真是無敵了,還能把姓名,把姓編造在馬尾辮上……”
“啊,不對,是死字!
怎麽會是這個字呢,這麽美麗純真的小女孩,居然被這樣惡毒詛咒!”
丁依依如夢初醒,徹底看出了馬尾辮上的暗藏玄機。
頓時變得氣憤填膺。
“不是詛咒!這個比詛咒厲害十倍!
毛發乃先天生成,以後隨著成長不斷更新換代,可以說從出生開始就會跟隨人一輩子。
她這是被下了毛發蠱,和血蠱差不多一個層次吧,凶險無比。”
丁依依愣了一下,“誰,到底是誰要害她?
她媽媽?為她紮辮子的是她媽媽嗎?”
丁依依隻覺得渾身寒意肆虐。
不敢再往下想了。
細思極恐啊。
“不一定是她媽媽,也可能是哥哥,也說不定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