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公主的舔狗們

“嗬嗬”顧明朗心裏冷笑了一聲。

“公主,臣不願意,您就可以逼臣強娶嗎?您這番作為,跟那些逼良為娼的又有什麽區別?”

“放肆。”陸彥希臉色微變,“顧小少爺,本公主三番五次給你臉麵,你卻幾次三番讓本公主下不來台,今日,本公主要你當著父皇的麵接下駙馬之職,不日迎娶本公主。”

“要臣答應也行,但臣有一個要求。”

“你說。”

“臣在娶公主前,要納臣的婢女花秀為妾!”他此句鏗鏘有力,不卑不亢。

陸文帝還沒來得及說話,陸彥希便等不及的站起來,“你說什麽?你要納妾?本公主都還沒嫁進顧府,你便要先行納妾了?”

“是。”他眼睛也不眨一下,眼神絲毫不慌張,也不恐懼。

“憑什麽?顧小少爺,你覺得本公主會與那低賤之人共侍一夫嗎?”

“公主請注意言辭。”顧明朗的眼神冷了些,“公主貴為公主,不過也是上輩子積了德了,因此投了好胎,臣的婢女之所以是婢女,也與她自身沒關係,人選擇不了自己的出身,公主亦是,若今日公主是臣的婢女,公主另有其人,聽到別人的這一番言論,心中又當如何?”

“你……你在教訓本公主?你知不知道我是公主?”

“臣知道,所以公主才更要成為天下女子表率,而不是言語,行動嘲諷女子,再者,公主乃當朝公主,天下人都是陛下和公主的子民,那麽公主應該嫌棄自己的子民嗎?說自己的子民低賤,應當還是不應當?”顧明朗眼神凜冽,直直的盯著陸彥希,仿佛要看進她心裏去。

這讓陸彥希很不舒服。

“父皇……”

陸文帝輕咳了一聲,“昭陽,聽到了嗎?顧小少爺的那番話可讓你明白什麽了?”

“父皇,您怎麽還幫他說話?他就是看二車不順眼,他就是想欺負兒臣罷了。”

“難道臣說的不是實話嗎?公主,請您回答臣,看不起自己的子民,應當還是不應當?”

“顧明朗,你……”

“應當,還是不應當?”顧明朗的聲音高了些,語氣也冷了些。

“昭陽,你說,應當還是不應當?”陸文帝也追問了一句。

“不應當。”她低低的說了一句,語氣也軟下來了。

“顧小少爺,雖說朕與你父親定下了婚事,但也不急於這一時,你也別過於疾言厲色,今日你且先回去,待過些時日,我與你父親再行商議。”

顧明朗正想一鼓作氣,直接斷了陸文帝想讓他當駙馬的心思,剛抬頭,就看到了皇上的眼神一直盯著他,他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隻好道了一句“臣告退”就離開了大光明正殿。

出去時,花秀還在外麵等他,此刻外麵溫度低得很,那個傻丫頭都凍成什麽樣了,竟然還站著,也不知道去馬車裏躲一躲。

“秀兒,你怎麽不去馬車裏等我?”他拿下了自己的外袍,給她披上。

“少爺,奴婢不敢。”說著,她又要跪下了。

“唉你……”這個朝代的人真是奇怪得有些無奈了。

在他看來,他這個舉動就是紳士風度而已,在秀兒看來呢,那就是抬舉她了,好看她了。

就一件外袍還推三阻四的。

顧明朗強勢的把衣裳披到她身上,“聽著秀兒,我給你外袍是怕你冷,沒什麽別的意思,你別說自己不冷,人都凍成傻子了,還說不冷,我肯定不相信。如果你再推辭的話,我以後就不讓你伺候我了,懂?”

“是……”花秀猶豫著答應,低聲道謝了好幾次,心裏感動極了。

少爺是除了娘以外,對他最好的人。

“公主,咱們回去吧。”櫻桃給陸彥希披上了外袍。

“回去。”陸彥希用力的跺跺腳,這才轉頭離開。

她想追出來問顧明朗,他到底是怎麽想的,沒想到看到他對自己的侍女這麽上心,怪不得他要納她為妾,原來他們兩人還真有點苗頭了。

“公主,您莫要為了那個賤婢生氣,日後您嫁給了宰相府,必定是正宮,諒他顧明朗也不敢寵妾滅妻。”

寵妾滅妻?她不怕,她怕的是嫁的人像個死人一般,眼裏心中全然無她,隻有別人。

如若不是看到自己的母親鬱鬱而終,她又怎麽可能會願意屈身低嫁?可如今顧明朗也如父皇一般,甚至還未定下婚事,便提前提出要納妾,那麽她還有必要嫁給顧明朗嗎?

馬車剛行出宮外,便被迫停下來了。

顧明朗掀開簾子,便發現自己被好幾輛馬車團團圍住。

“怎麽回事?”

小鬼定時出沒,“主人,你好像被包圍了。”

他被包圍了?有意思。

“這些人都誰啊?”

花秀以為是問自己,茫然的搖頭。

她整日待在府中,怎麽會認識那些人呢?

“那是李尚書家的公子,左邊是那個車騎將軍,後麵那個兵部尚書之弟。”小鬼一一跟他解釋。

“我不認識他們吧?他們圍堵我幹什麽?我身上有錢?也沒有吧。”最值錢的也就這身肉了。

“主人,他們都是公主的追隨者,都是你的情敵哦。”

“你還知道什麽叫情敵?我真懷疑你是現實世界存在的,不屬於這個世界。”

這哪裏是情敵啊,分明就是舔狗,還成群結隊的,也不知道看上陸彥希什麽了。

“主人,你在誇我嗎?小鬼好開心啊。”他歡脫的在他肩膀上跳來跳去。

“別跳了,趕緊躲起來,我要下去做粥了。”他鬆了鬆骨頭。

小鬼立刻飛似的躲起來了。

“少爺,待會兒您從小道先行離開,奴婢與兩個家丁在此拖延時間,從這條路走過來,就可以到顧府的後院,您翻個牆就可以回去了。”花秀的眼裏閃過一絲堅定。

少爺對她恩重如山,就算為少爺拚命,她也願意。

“你是說,讓你們給我做擋箭牌,我自己當逃兵?”

“少爺,您不是逃兵,您很重要,奴婢在保全您。”

“行了,你們三個都不經打,他們比你們厲害,雖然在我眼裏不值一提。”顧明朗不屑的擺手,“他們這些個,連我的對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