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陰魂不散的公主
花秀端著盆過來，發現她們都高興，顧明朗也高興，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卻很快就消失了。
“少爺，您洗洗腳吧。”
“啊？好，謝謝。”他進房間裏，把腳放進去，花秀就將手伸進去了。
“秀，你幹嘛呢？”顧明朗嚇了一跳。
“少爺，奴婢給您洗腳。”她蹲在他麵前，小手捧了水放在他腳上，還給他揉搓腳丫，三天沒洗腳了，裏麵有些汙垢，她也絲毫沒嫌棄。
這般的舉動讓顧明朗心裏**起了一波漣漪，叫做感動。
“那個，秀兒啊，你不用對我這樣的，我一個大男人，讓你姑娘家給我洗腳，還給我搓腳丫子，總歸是不合適的。”
“這有何不合適？少爺，從來花秀也是這樣給您洗腳的，您為什麽偏今日不樂意了？是因為奴婢做了什麽事惹得少爺不開心了嗎？”說著說著她就要哭起來。
“哎喲我的秀兒啊，你哭什麽，我沒做什麽事讓你哭吧？我不就是讓你別給我洗腳嗎？”
“少爺為何不讓奴婢給您洗腳？”
“這不是臊得慌嗎？這大男人的腳又臭又髒的，怎麽能讓你個小姑娘給我洗？我要麵兒啊。”
第一次有小姑娘在他麵前哭，他有些手忙腳亂，也不知道該幹什麽。
“可從前奴婢就是這樣給少爺洗腳的，奴婢十歲便跟在少爺身旁，給少爺洗了八年的腳，為何偏今日少爺說自己要麵子？若非是奴婢惹了少爺生氣，少爺為何這般排斥奴婢？”
聯想到少爺與別的丫鬟在院外笑得開心的模樣，花秀心裏便更加難受，手還濕噠噠的就去抹眼淚。
“那是洗腳的秀兒！”他趕緊抓住她的手，“我腳上全細菌，你要擦還是先洗洗手吧。”
被顧明朗抓住了手，花秀不好意思的抽回自己的手，臉紅得要命，心情一下子就被安慰好了。
他也意識到了什麽，自己一個母胎solo二十五年的男人，今天抓了人家小姑娘手，還是在這麽保守的年代。
他會不會被官府當流氓抓起來？
“少爺，奴婢給您洗腳，您別介意，您的腳不髒的。”她又蹲下伸手進去給他洗腳，她一臉認真，小手在他的腳上認真揉搓的樣子，讓他心裏更加感動。
她費了一番力氣給他洗了腳，臨走時，他將她叫住。
“秀兒，這是我給你留的。”他給別的丫鬟分化妝品的時候，還特意給花秀留了一份。
“少爺，這是什麽？”
“這是我做的胭脂，口脂什麽的，你拿去，可以抹在臉上的。”
花秀的眼睛都亮了，連連道謝，恨不得給他跪下來了。
“別這麽客氣，你這麽伺候我，我總該給你些謝禮才是，你說呢？”
“謝謝少爺。”她的心情是徹底好了，原來少爺沒有忘記她，也沒有故意冷落她，少爺心裏是惦記她的，
“這下心情好了？”顧明朗不自覺的摸了摸她的頭，隨後頓了一下，收回去了。
剛才那個動作太自然了，自然得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少爺，您怎知奴婢心情不好？”
“小妮子心情都寫在臉上，不難猜。”
“謝少爺賞賜。”她抱著那堆胭脂，如抱著稀世珍寶一般，高高興興的跑出去了。
顧明朗搖了搖頭，小姑娘們的快樂太簡單了，和現代世界奧特曼對於男孩子的意義一樣。
“顧小少爺，你果然變了許多。”
“……”
“公主殿下，請問您為何又來了，還神不知鬼不覺的到我院子裏來？”顧明朗露出職業假笑，卻是咬牙切齒。
陸彥希現在在他眼裏就是四個字：陰魂不散。
“顧小少爺，公主親自來找你，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然後跪下磕頭感謝？你沒事吧你？她才是公主，你算哪根蔥？狐假虎威。”這婢女他看不慣很久了，今天就來懟一懟。
“你……你這般粗俗之人，我與你不講道理，你是不會明白的。”她跺著腳。
“你多高貴似的，充其量不過是她的一條狗而已，還跳起來咬人了，真是稀了奇了。這裏是顧府，不是你的公主府，你要想宣誓主權，抬高自己麻煩回你的公主府去。”
“顧小少爺，上次我便看出，你與從前不同了，如今看來，你真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從前本公主來一次顧府，你便對本公主殷勤討好，如今本公主親自上門了，你卻對此不屑一顧，本公主還真有些奇怪，為何你跳了井之後變化如此之大？”
“你想知道？”
“若你說上一說，本公主願意聽一聽。”
“那恐怕不太行，因為我今天還沒吃飯。”
“你沒吃飯與公主何幹？莫不是你想與公主同坐一桌？”婢女又來接話。
“那麽請問，我變成什麽樣關你家公主什麽事？怎麽？她是河邊公主，管得寬？”
“你！你！”接二連三的吃癟，婢女臉色漲紅。
“櫻桃，不得對顧小少爺無禮。”陸彥希嗬責了自己的婢女一聲，隨後對顧明朗道：“顧小少爺，本公主的婢女對您無禮，是她的不是，本公主替她向你賠禮，在這裏向你賠不是了。”她微微行了個禮，在顧明朗看來，沒有半分誠意。
“免了，公主這禮我可受不起，公主還是請回吧。”顧明朗直接下了逐客令。
陸彥希手緊了緊，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顧小少爺，本公主自問自己是個有誠信之人，所以特意上門探望兩次，第一次本公主隻當你是劫後餘生，所以心裏不快，將此歸結在本公主身上，本公主大度，不與你計較什麽，但這一次，你又是為何對本公主這般無禮？我乃昭陽公主，我若想與你相見，隨意拿一紙文書將你召進公主府，還得恭恭敬敬的向我行跪拜禮，本公主免你君臣之禮，你反而對我如此無禮，在你眼中，君臣何在？君主何在？你顧府的顏麵何在？”
“你既然說自己是公主，就別沒事往一個奴才家裏跑，太掉價了，你給我臉麵了，但不代表我就應該要，我就是給臉不要臉，你又能拿我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