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怒懟公主

“好了,你也得到想要的了,現在這裏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你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吧。”顧明朗已經擺爛了,找個地方坐下,直接扒了個桌上的香蕉塞進了嘴裏,嘴裏嗚嗚,口齒不清。

態度也和他的人一樣——你愛咋咋地吧,我就這樣了,我不改,就是玩兒!

“聽說你被山匪劫走了,在山上待了兩天。”

“是啊。”顧明朗吃完了香蕉,又拿了一串葡萄。

陸彥希皺了皺眉頭,“青峰山有一個大小姐,你可知道是誰?”

“知道啊,不就是黑老虎的妹妹嗎?我認識,還在山寨上跟她打了個照麵。”顧明朗不以為然。

“她與你說了什麽?”陸彥希問。

“我跟個土匪有什麽好說的?”

“她可要求你做些什麽?或者,你直接告訴我,你與她是否達成了什麽約定,她要求你做些什麽,因此你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公主是覺得,我和土匪做了什麽交易,才保住了性命,才重新回來當少爺?”

陸彥希沒說話,但是她心裏就是這麽想的。

畢竟顧明朗武功差強人意,腦子也不靈光,如果他保住了性命,肯定是顧相給土匪送錢了。

“你可以去問顧老頭,他找人拉了一百萬兩黃金去贖我,雖然沒用上。”

“為何沒用上?土匪沒要這一百萬兩黃金嗎?”陸彥希追問。

“可能,他們沒這個緣分吧。”顧明朗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說清楚。”

“大致原因就是,我單槍匹馬闖出了山寨,保住了我和秀兒的性命,就這樣而已。”顧明朗也是聽著陸彥希的口氣還算好,所以說話也沒有再陰陽怪氣。

“你說服了土匪嗎?為何你的妾室會在山寨病了,是不是因為……”

她雖然沒說出來,但神情已經表現出了一切她想說的話。

“我說你沒事吧?”他眯著眼睛看著陸彥希,“你就沒想著我和秀兒的好,我和秀兒就非要死一個在山上,你才得意,才滿意是不是?”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保下命來,是否都是因為你的妾室?”

“敢情在你眼裏,我就是個連自己老婆都護不住的男人?我就是個為了活命,連自己老婆都賣的人?”

陸彥希的眉頭輕皺起來,“你何必言語過激,我不過是隨意猜測一下罷了,我怎知那土匪這般好說話,竟然被你的三言兩語說服,就這樣放你下山了。”

“你就是見不得我好。”顧明朗冷哼了一聲,“你就巴不得我在山寨跟那女土匪拜堂成親,拋棄了秀兒,你好撿現成的。”

不是他自戀,他就不明白,宣朝就沒有別的男人了嗎?怎麽土匪頭子都想和他結婚?

陸彥希卻被他話語刺激,“你說什麽?你說你與山匪有婚約?”

“你問這個做什麽?”

顧明朗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

陸彥希忽然向他走近了一步,將袖中不知何時藏下的刀拿出來,抵在他脖子上。

感受到冰涼的東西貼在自己的脖子上,他下意識頓了一下,發現是什麽抵在自己脖子上之後,幾乎要爆粗口了。

“陸彥希,你他媽幹什麽?”

“顧明朗,我告訴你,你是我的男人,你別想跟別的女人多有糾纏,別說那人是山匪,就算她是女皇,隻要本公主在一日,你就別妄想用她壓製我。”

“你把刀給我拿開,趕緊拿開聽到沒有?”顧明朗此時覺得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

“我警告你,整個宣朝沒有人敢反駁我,你也不例外,我是昭陽公主,聽到了嗎?”

顧明朗翻了個白眼。

以前他覺得女人才做這種翻白眼的事,現在才發現,翻白眼就是單純的覺得麵前這個是個傻b,無語至極。

他不客氣的推開她手裏的短刀,隨後一臉無語的看著她:“你這麽厲害怎麽不帶人去剿匪?怎麽不親自殺上山去跟那女土匪說,我是你的人,讓她別肖想我?你怎麽不用刀抵住那人的脖子,讓她別不知死活的跟我拜堂?真是醉了,你在這威脅我又什麽用?我就樂意跟別人拜堂?”

“你……”陸彥希被他堵得啞口無言,咬著牙,硬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說,你沒有金剛鑽,就別攬這瓷器活,也就在窩裏橫,要是你被抓上票去,除了會哭和叫爸爸,其他的什麽也不會。不就是公主麽,有什麽大不了的?你要是把那山匪惹惱了,他連你一塊兒殺,到時候你別說是用刀抵著別人的脖子,你就算抵著自己,也沒資格自殺。”

“你……你!顧明朗,你敢這麽跟我說話!”陸彥希氣得直跺腳,“你納妾也就算了,你還這麽跟我說話,你太過分了。”

“過分的是誰啊?你這叫過河拆橋,叫倒打一耙,現在你知道來興師問罪了,我被抓去的時候你在哪?也沒見你帶個人上山來救我來,除了跟我吼,你還能幹什麽?還美名其曰自己是公主,你有個公主的樣子嗎?有個公主的心胸嗎?有個公主的頭腦嗎?什麽都沒有的三無產品,你跟我跟前橫個什麽勁你說?”

顧明朗氣急了,連東北大碴子味都出來了,不過他是真解氣,這樣才好,不然這陸彥希總是高高在上的,無論是公主也好,還是女神也罷,永遠都是一副“我是第一”的做派,好似所有人都應該圍著她轉似的。

他真不明白了,為什麽這麽多美好的傳統文化,偏偏讓普信這種漏網之魚給傳下去了?

“顧明朗!你太過分了!”她氣得眼眶微紅,直接捂著臉跑出去了。

剛出去一會兒,秀兒就進來了。

“夫君,公主為何哭著跑出去?”

“沒什麽。”顧明朗給了秀兒一個葡萄,親自喂進她嘴裏,“那陸彥希就是缺少社會的毒打,怎麽都改不了她那副自視清高的臭毛病,今天我不過就是給她治一治,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再在我麵前作威作福了。”

“夫君,您對公主,是否太過分了些?”花秀小心翼翼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