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朱竟然答應自己了

朱拱凱一翻白眼,心裏暗道:“我能跟你那個白癡兒子一樣嗎,我可是穿越者,豈是你們這群土著能比的。”

不過為了自己的小命,朱拱凱還是耐心的說道:“爸...”

不過他看到朱宸濠不悅的眼神,趕忙改口說道:“爹..”說完還看了看朱宸濠的臉色。

朱宸濠也很無奈啊,以前都叫人家父王的,現在就叫人家爹了,算了起碼比這個爸好。

看到朱宸濠沒有不悅的表情,朱拱凱也放下心來繼續說道:“爹啊,剛才其實我不是癔症,而是突然被老祖附身,才變成那樣的。”

“老祖?太祖皇帝?”

朱拱凱搖搖頭說:“是咱們寧藩的老祖,朱權!”

朱宸濠冷笑著看著朱拱凱說:“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老祖讓你打暈為父的?”

“額...沒有。”

朱宸濠點點頭,看來瘋的還不是太厲害,不過朱拱凱接著說道:“是老祖借我之手把爹打暈的。”

“你!”朱宸濠怒氣衝衝的看著他,朱拱凱連忙說道:“爹,老祖說了,如果這個時候起事必敗無疑。”

看著朱宸濠一臉的不信,朱拱凱誠懇的說:“不管爹信不信,都不要擅殺江西巡撫等人,一切等祭天完成以後你就知道了。”

朱宸濠將信將疑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嫡子,這個嫡子平日裏雖然說不上多麽穩重,對自己卻是恭敬有加,禮儀方麵也挑不出什麽毛病,這次突然發了癔症,還打暈了自己,莫非真的是老祖對自己的示警。

想到這他看著朱拱凱問道:“那明日祭天以何等名義來辦?”

祭天的結局朱拱凱當時是讀過的,當時書中說的是祭壇坍塌,寧王軍隊人心惶惶,所以不能以民、君等為目的祭天,所以朱拱凱很直接的說道:“就以我寧王府這些年,苛刻民眾,欺壓百姓為由來祭天。”

朱宸濠額頭上青筋暴起,要不是一直跟自己在一起,他都懷疑自己的兒子是不是被調包了,這不就等於承認自己寧王府殘暴不仁嗎。

看著朱宸濠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朱拱凱歎了口氣,靠在朱宸濠的身邊,摟著他的肩膀幽幽的說道:“老朱,真的,你得相信我,我是不會害你的。”

“老朱?”朱宸濠一臉悲憤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雖然以前他不是多麽的聰慧,但是也沒有荒唐到這種地步啊,竟然叫自己老朱!

不過當他看到朱拱凱眼中的誠懇與認真,心裏不禁一動,罷了,既然他連老祖都搬出來了,那就信他一回,反正最近自己也總覺得不踏實。

兵甲齊備,大軍隨時可動,那就無妨聽兒子一回,不過這樣一來,還是要把變動通知下去,所以他拍了拍朱拱凱的肩膀說:“凱兒既然如此認真,為父怎麽能不答應,你先回你的世子府,我與兩位先生再商議一下。”

說完就匆匆走出了屋子,朱拱凱深吸了一口氣,也走出了屋子,他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小院之中,而院子裏空無一人。

朱拱凱迷茫的環顧四周,自己該去哪,自己的世子府又在哪啊。

幸好等到朱拱凱出了這個小院隨便逮住一個下人,讓他把自己帶回了自己的世子府。

世子府的門外正站著一個身著紫燕粉月裙,身材苗條,臉蛋極其嬌美的小丫頭正在門口來回走動。

看到朱拱凱回來,她驚喜的跑來了過來行了一禮說道:“殿下您回來啦。”

朱拱凱恍恍惚惚的看著這張如花笑靨,感覺自己是不是還在夢中,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捏了捏小丫頭光滑的臉頰。

小丫頭紅著臉嬌嗔道:“殿下,這是在外麵。”

朱拱凱啞然失笑,真的不是夢,那細膩的手感讓他忍不住心裏一顫,他看著那張羞紅了的俏臉,大笑著走進了世子府的大門。

此時的巡撫府衙之中,兩人對坐在八仙桌之前,兩人都是一身士子服,年小之人四十有餘,年長者已經看起來五十開外了,其中年小之人,憂心忡忡的說道:“孫大人,寧王狼子野心,明日之宴怕是宴無好宴。”

被稱作孫大人的老者,捋了捋精心打理過的胡須冷笑著說道:“他既然能給我送來棗黎薑芥四色果品,那就是在提醒我嫌我礙眼,讓我早點識時務自己走。”

另一個中年人不解的問:“那大人為何不早點離去,偏偏還要待在這裏呢。”

孫大人搖搖頭說道:“當今陛下寵信錢寧、江彬之流,朝中烏煙瘴氣,寧王這些年的作為你不是不知道,如果他真的謀反這江西之地誰擋得住所以我必須留下來,所以伯安今夜你換身普通的衣服先去豐城,如若這寧王當真效仿成祖想再來個靖難之役,餘下的事就全靠你了。”

伯安心頭一震,他明白孫大人這是在給自己爭取時間,如果明日之宴兩個人都不見了,寧王必定心生疑慮,可是孫大人留下來必定是十死無生。

他剛要說話,孫大人擺了擺手說:“好了,伯安我老了,陛下把我派到江西來,就是對我的信任,我怎麽能辜負了陛下的信任,你雖然是一介文臣,但是卻又平叛的經驗,如果寧王殺了我,也隻有你能鎮得住局勢,莫要再說別的,速去換好衣服出城吧,我猜想府衙周圍一定有寧王府的暗探,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伯安歎了口氣說道:“孫大人一心為公,高風亮節,我王守仁定不負大人所托,若說寧王謀反,我一定把他拖在這裏,等待朝廷平叛大軍前來。”

如果朱拱凱在的話,聽到這個名字就會知道,此人就是僅用了四十多天,就把寧王拿捏的死死的王守仁。

換好衣服的王守仁悄悄的出了府衙,他用力的捏了捏懷中的匕首,但凡碰上寧王府的密探,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就這樣懷著忐忑的心情,一路平安無事的來到了城門口,直到出示了令牌恍恍惚惚出了城,王守仁感覺自己是在做夢。

自己都做好了放手一搏的準備了,結果就這樣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