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與風的交流

“溫迪呀,吟誦你的故事,今天就不必了吧,這位準備參加西風騎士團,我正準備和他訴說一些相關的問題呢。”凱亞這個時候出言製止,因為他有些內容還沒說完呢,瓦倫裏安現在隻是了解了一個大概,他還要闡述一下西風騎士團的精神呢。

溫迪把手中的風琴緩緩放下,然後用手摸著自己的後腦勺說的:“誒嘿,居然要成為西風騎士,那你一定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吧。”

瓦倫裏安直到現在仍然不敢放下警惕,畢竟麵前的這位風神明確說明了自己來自星空之外,再加上以他現在的了解,至少作為塵世七執政其中的一位,仍然是效忠天理的。

瓦倫裏安要推翻的就是天理,他現在隻能算得上是提前來到這個名為提瓦特的世界來熟悉當地的環境,去秘密執行一些情報的搜集工作。

瓦倫裏安目前仍然不明確,除了冰之女皇之外,其他的七執政法爾正對於天理,對於他們這個具有輪回的世界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態度。

目前情報了解的很少,所以瓦倫裏安就比較隨意的說道:“我一般般,沒什麽戰鬥力,之前還被可莉炸傷過一次,現在這小女孩我看見就害怕,剛才在路上我就看到了一個紅頭發的小姑娘,我那是轉頭就跑呀。”

聽到這樣的話語凱亞一下在他看來這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呀:“可莉還是比較友善的,隻不過偶爾比較調皮。”

瓦倫裏安原本注視溫迪的眼神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凱亞的話語對他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不過他繼續看著溫迪說道:“你作為吟遊詩人,想必對提瓦特的一些事情了解很多吧,我以前聽說了一個比較有意思的詞,他的名字叫做磨損,我不太理解這個詞的含義,不知道你能否為我解惑呢。”

明明知道對方底細,卻仍然要裝模作樣的說著一些看似來極為普通的話,溫迪揮了揮手他說道:“磨損呀,可能就是一種變質吧,時間太長了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沒有任何事物可以抵擋這種因為時間帶來的改變。

就像蒲公英酒一樣,它需要長時間的放置,才能醞釀出最美味的甘甜,但是這個時間也是有限的,一旦遠遠的超過了預期的時間,那麽它也同樣會變質腐敗。

你為什麽會對這樣的事情感興趣呢。莫非你也經曆過一些略帶磨損的事情。”

旁邊的凱亞雖然知道溫迪有著風神的身份,畢竟這是迪盧克告訴他的,且作為西風騎士團的騎兵隊長,他對溫迪有著風神化身的這種身份,保持著一種漠然的態度。

但是聰明的凱亞,似乎從溫迪和瓦倫裏安的談話之間秀出了一些不一樣的味道,但瓦倫裏安本身也沒有什麽值得可以深究的地方,那為什麽眼前的風神似乎對這個人如此的感興趣呢。

瓦倫裏安也聽出了溫迪話中的一些隱藏含義,這很顯然是一種暗語,這證明溫迪想和自己進行一次近距離的接觸,他之前提問磨損就是來試探一下這位塵世七執政的態度,但他的回答卻讓瓦倫裏安非常意外,首先他並沒有表現出敵意,甚至表現出了一些友好,以蒲公英酒作為例子,恐怕是想順帶著找個台階。

瓦倫裏安順其自然的站起身,然後來到了酒館的吧台麵前點了一瓶上好的蒲公英酒,然後直接遞給溫迪。

“這是你的報酬,有興趣帶我去看一下外麵的蒲公英嗎,我是準備前往蒲公英海的,聽說那裏的蒲公英最為美麗,釀出來的酒也最為甘甜,你看起來相當的嗜酒,不知道對此是否有研究。

我本人品酒一般,隻不過對新鮮事物比較好奇而已。凱亞先生,騎士團的事情之後再說吧,我有空一定會去晨曦酒莊尋找你所說的那位名為諾艾爾的女仆。”

正好凱亞本身也有一些其他的事情,雖然不是很著急,但也是騎士團的事,所以說他還得花一點時間去處理。

然後溫迪就和瓦倫裏安緩緩的來到了蒙德城外,這一路上兩人並沒有什麽交流,直到遠離了蒙德城一定距離之後,瓦倫裏安才緩緩開口:“你膽子很大,你明知道我是星海之外的人,卻要主動選擇和我接觸,你有什麽目的嗎。還是說你有你想做的事情,需要借助我的力量嗎。”

溫迪舉著蒲公英酒就往自己的肚子裏灌:“沒什麽,隻是很久沒有碰到一些新鮮的人了,這個世界太單調了,上一個讓我感到有興趣的還是作為旅行者的空。

話說你是不是下一位旅行者呢。”

“我不是,我也不了解那位旅行者,我是來這個世界尋找藝術的。”瓦倫裏安並沒有把某些話說的很明白,而是非常隱晦的表露著自己的一些真實含義。

這樣的舉動讓溫迪也感到了一絲細微的默契:“你的藝術一定很高大吧,該不會你是來終結輪回的吧。”

瓦倫裏安聽到這樣的話語,輕輕一笑,既然不再說一些客套話如此直白,看樣子這位風神可能真的有些疑惑吧。

“我並不想提前展現我的力量,目前展現從時間尺度上不符合冰之女皇的行動,甚至還會提前喚醒天理,但你作為塵世七執政的風神,我有必要對你保持一些警惕的態度。”瓦倫裏安這個時候就展現出了一些嚴肅認真的態度,並且他暗中也做出了準備出手的舉動,但他並不會完全釋放力量。

首先瓦倫裏安身體當中的力量有好幾種,最強大的毫無疑問就是超量能,這是和崩壞能對應的極端物理法則力量,淩駕於世界的終極力量,然而向下有一些次級力量就是天道能,然後再往下就是廣泛能,然後就是最為平常的基礎能。

瓦倫裏安要釋放力量的話,一般會選擇使用天道能作為短時間的觸發,說白了就是讓自己的身體力量在短時間達到這個等級,並且在不刺激這個世界的情況之下迅速解決戰鬥就行了。

但這種方式有風險,想關鍵就是在於戰鬥的時間,戰鬥時間很長,那麽擁有同等力量的天理就很有可能會被喚醒,當然根據祭司所提供的信息來看,瓦倫裏安猜測這個天理應該也具有部分崩壞能,隻不過一般不可能使用而已。

溫迪的表情沒有出現任何的變化,他還是和剛剛一樣舉著自己的酒緩緩品味,似乎酒的醇香對他而言是一種曼妙的享受。

“你不必如此,我隻是來確定一下的,如果被我猜中了,實際上也無可厚非,我們確實在很多個輪回之前和天理簽下契約,當你提問磨損的時候,我就知道,在我向你發出接觸邀請的時候,而你也給出了積極回應。

這就證明我們還是有機會可以和平交流的,隻不過我們彼此的立場不同而已,但是我想說的是,你認為冰之女皇的行動會得到成功嗎。”

瓦倫裏安表情略微有些疑惑,此刻的微風輕輕吹起,四周的一些環境似乎隨著溫迪的一些情感波動發生了一些變化。

“意思是說你們也厭倦了這種輪回嗎。”

“差不多吧,世界上沒有常綠的葉子,當一個正常的葉子沒有枯萎的過程,那麽這個葉子本身就有問題了。”

溫迪的話語似乎另有所指,很明顯他的這個比喻很符合虛數之樹的一些描述。

瓦倫裏安現在內心有些緊張,因為他從來沒有試想過能夠如此近距離的和一位在對應問題上不明確對方立場的人,進行如此程度的細致交流。

“所以說你也是支持冰之女皇的嗎。”

“不!我選擇了觀望。”溫迪此刻的話語突然就變得斬釘截鐵起來,或許他碰到瓦倫裏安也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我們這個世界注定如此,所謂的完整世界我看來或許這是內心上的完整吧。我也不知道未來會朝著怎樣的方向去改變,我選擇了保守的態度,因為我是自由之神,冰之女皇能不能成功我無法確定,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一次的輪回會發生巨大的改變。

如果天理能夠獲勝,那麽我仍然會是風神,那麽冰之女皇將會換人,從而繼續開始輪回,畢竟我們這樣的世界正是天理所需要的。

隻不過磨損所帶來的侵蝕,似乎也要讓我的老友岩之神,也是契約之神摩拉克斯飽受煎熬。所以說他選擇了支持冰之女皇,這對他而言已經是孤注一擲的事情,因為磨損給他帶來的侵蝕尤為巨大,或許在這個輪回他仍然能夠保持理性思維,但在下個輪回他可能將會化身曾經的魔神。

那麽到時候下一位岩神就會重新誕生了。”

瓦倫裏安從話語中聽出了他想要的內容:“原來如此,所以說你們這個世界的反抗在很早的時候就埋下了種子,對嗎,看樣子我來的確實很是時候。

我現在有一個事情並未獲得確認,如果要我自己去尋找答案的話,或許有些複雜,我想詢問一下你,看看你能否給予我對應的答案。

而這個問題就是根據目前時間的尺度來看,那位前不久剛剛從世界樹上麵抹出一切痕跡的大慈樹王,他究竟是以何種方式離開的。”

溫迪沉默了一會兒,他似乎有所思考,隨後又搖晃了一下酒瓶,發現裏麵一滴酒也沒有了,然後就隨意的將它放在了旁邊。

“你說大慈樹王呀,這件事情溫迪不知道,但魔神巴巴托斯知道,那我就以巴巴托斯的身份來和你訴說這些內容吧。

首先,大慈樹王真正的死因應該是磨損,因為掌管世界樹的存在,所以說她要背負起更多的磨損。而磨損對她的侵蝕雖然還沒有到達喪失理智的存在。

但是世界樹的異常就必須要讓他要付出那代價,因為天理對大慈樹王有額外的監控,有天理的維係者在,世界樹的問題一定會被輕鬆解決。

而這個解決的代價應該就是大慈樹王吧,發生這樣的事情實際上挺意外的,從此之後須彌就隻有小吉祥草王了。”

瓦倫裏安看著麵前這位自由之神如此**不羈的態度,他也是輕輕一笑。

“看樣子你應該知道我來自量子之海吧,你對我們怎麽看。”

“你們都來自星海之外,那是屬於你們的爭鬥世界,我們微不足道,但我想嚐試一些新鮮的內容。”溫迪這個時候腦海中就回憶起了曾經愚人眾的女士,從他的身體裏麵取走神之心的那個場麵。

想起那個場麵,溫迪拿起了他的風琴,然後輕輕的奏響了熟悉的歌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