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真正的凶手
眾人豎起耳朵。
子受看著安靜下來才道：“如今北海方才平定，可孤卻聽說百姓們似乎怨聲載道，說孤斬殺護蘇，殘害無辜，對孤有諸多不滿啊！”
“那是他們愚民不知蘇護那犯臣一心反商，大王斬他那是理所應當！”費仲道。
子受點點頭道：“可孤還聽說，那西岐的百姓，似乎不滿意孤來做這個天子啊！還說什麽‘妖氛穢亂宮庭，聖德播揚西土。 要知血染朝歌，戊年歲中甲子。’”
“大王，這絕對是妖言惑眾啊！西岐竟然傳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費仲怒罵。
“是啊，費大夫你說如何是好？”子受問道。
費仲說：“這西岐子民自然能穿出這樣的話，想來必是和那西伯侯姬昌脫不了幹係，陛下不若暗傳一道旨意，把西伯侯誆進都城，梟首號令，斬草除根。那西岐諸侯，知西伯侯已故，如蛟龍失首，猛虎無牙，斷不敢猖獗，天下可保安寧。不知聖意如何？”
子受大悅：“卿真乃蓋世奇才，果有安邦之策，這按卿說的辦吧！”
於是一日後一道旨意便傳到了西岐：“旨意下。”
姬伯帶領文武接天子旨。使命到殿，跪聽開讀。
詔曰： 北海猖獗，大肆凶頑，生民塗炭，文武莫知所措，朕甚憂心。內無輔弼，外欠協同，共襄國政，戡定禍亂。詔書到日，爾西伯侯姬昌速赴都城，以慰朕綣懷。毋得羈遲，致朕佇望。俟功成之日，進爵加封，廣開茅土，謹欽來命，朕不食言。汝其欽哉。特詔。”
於是姬昌接旨，姬昌心中惴惴不安，難道行刺之事敗露了?
不對，不應該，若真有證據證明行刺之事與他有關，那隻怕以紂王那暴虐的性子會立刻將他斬殺而不是宣召他入朝歌……
於是姬昌臨行前占卜，卦象顯示為不祥之兆，姬昌似乎還有牢獄之災，他歎氣再三交待孩兒妻子後才放心離去。
等西伯侯到了朝歌，子受沒說什麽，而是讓他上朝。
“臣姬昌給大王問安，不知大王急招臣來有何事？都城內有武成王黃飛虎，是天子棟梁，治國有方，亞相比幹，能調和鼎鼐，治民有法，有幹何事，宣詔於我？”姬昌問子受。
“你當真不知?”
“臣不知。”
“你不是會占卜嗎？不如你來占卜一下孤為何召你來朝歌？”
“這……”姬昌猶豫，因為早在他來之前就已經占卜了一掛，此掛絕非吉兆。
“不如你給孤占一個人。”
“不知大王所說是何人？”
“出來吧，狄仁傑。”子受說道。
話音剛落，從偏殿的屏風後走出一個英姿勃勃的藍衣小將：“狄仁傑參見大王。”
“西伯侯，你來算算他！”
“是！”姬昌應下。
他心想難道這紂王這般匆忙召喚他來這朝歌就是為了占卜這個人?
昏君就是昏君，豈可大材小用，勞民傷財！
況且一個普通人人的命數，這朝歌城裏到處都是能人異士，招他來就為了給他占卜？
他倒要看看這個什麽狄仁傑有什麽命數。
他皺眉，在指尖掐算著，額頭上冒出了些許的冷汗。
奇怪，怎麽算不出……和上次的霍去病一樣似乎被什麽法則給蒙蔽了，難道是背後有聖人給屏蔽了天機嗎？
西伯侯算不出，他心急如火，又轉而暗中算起了子受的命盤，結果也是一樣也算不出，他試圖突破那層屏蔽，但卻被反彈回來，一時急火攻心，猛的吐出一口血來……
“西伯侯你這是怎麽了？”比幹問道。
西伯侯挫敗：“臣算不出……”
子受則沒有太多驚訝，果然係統召喚來的人，聖人也無法算出，接下來他要做正事了！
子受大聲道：“來人！拿下西伯侯！”
殿外，衝出好幾名帶刀侍衛一下子把姬昌按倒在地！
比幹驚訝：“大王這是做什麽！”
“狄仁傑，你告訴他們。”子受對狄仁傑說，隨即自己閉上了雙眼，這種時候，自己故作高深就夠了，不必親自去解釋！這樣才能增加逼格！
“是大王。”狄仁傑向子受做了一揖，轉而轉身道：“諸位。”
他從袖間取出一塊布兜，布兜裏裝著什麽，他把布兜丟到姬昌的麵前說：“西伯侯，你看這是什麽？”
“這是……蒼針草的種子……種子成熟後會黏附在人的衣服之上……”西伯侯回答。
“不錯。”狄仁傑緩緩道來道：“今日宮中有一刺客，名約薑環，行刺大王，還好大王無恙。可這刺客不僅不招認罪責，反而出言栽贓陷害薑皇後娘娘。於是大王交待我查清此事事！”
“雖然前些天事情似乎已經水落石出了，刺客也招認是因為冀州候蘇護而行刺大王，可卻隻是表麵看起來清晰了，真正的真凶躲藏在暗處，還好我順著痕跡找到了這東西。”
狄仁傑看向費仲：“費仲大人，我查到這薑環曾在你府中待過一段時間啊！”
費仲老臉慘白：“大王，這……薑環確實是在我府中待過數日，隻是為了低調，臣也不曾注意！”
“哦?那費仲大人府中多出的一百兩黃金從何而來？”狄仁傑問。
“這……”費仲趕緊跪下道：“大王，臣不知這薑環要行刺你，他們隻是說要陷害薑皇後而並非要刺殺大王！”
“可這刺客的的確確是為了刺殺大王而來的！”狄仁傑道：“那給你百兩黃金的人你不知道是何人？”
“臣不知，那人蒙麵，看不清麵容，隻依稀感覺是個身形挺拔的年輕人！”費仲回到。
“是的，身形挺拔，從西岐而來的年輕人。”狄仁傑道：“我曾特地去你府上看過，卻在地上發現了這蒼針草，我查遍全城皆沒有找到蒼耳草，卻唯獨在一條去往西岐的小道上，找到了這蒼針草。”
他看著西伯侯一字一句道：“西伯侯，你猜，這個身形挺拔，從西岐而來的年輕人是誰？”
姬昌錯愕至極，這個年輕人，難道真的查出真凶是……不，也是隻是詐他，他不能認……
“臣……不知……”
“你不知。”狄仁傑：“可我知道，那人不正是你的大兒子，伯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