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興王朝

天鼎十二年,日光極盛,大興王朝北方大旱,無數百姓流離失所,即便是水澤眾多的南方地區,也感受到了太陽的毒辣。

炙熱的陽光將青瓦街道照的發亮,人們紛紛在陰涼處歇息,唯有不遠處的巷子裏,一青衣少年好似睡著了般躺在地上,經曆著陽光炙烤,細看之下,其腦後有一塊青磚。

“嘶!我頭怎麽這麽疼!”

陳澤寧摸著後腦勺撐起身來,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心中暗道:我不是連續打了幾天遊戲,眯了一覺嘛咋就變這樣了。

“誰這麽沒素質!把我丟大街上了不知道說一聲啊!”

吐槽一句後,陳澤寧撐著身子想站起來,可是他剛有所動作,腦袋裏就湧出了一大堆東西,一下他又昏了過去。

良久後,陳澤寧才睜開雙眼有些不可思議道:“太離譜了,我居然也穿越了,我就是包夜打個遊戲咋就穿越了呢。”

前世他剛剛大學畢業,憑借過人的才智和優秀的履曆成功被一家大公司應聘,本也是件高興的事情,當天便和幾個朋友喝了點小酒又去網吧通宵,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既來之則安之。”

陳澤寧決定接受現實,有關穿越的書籍他也看過不少,那些書中前輩都憑借超前的智慧活的極其滋潤,什麽封侯拜相,封狼居胥他可羨慕壞了。

他覺得憑空自己的才智也不差於那些前輩,自己肯定能比之前活的更好,現在的他似乎有些期待這個新世界的生活了。

根據記憶,現在朝代名叫大興,建國已有三百餘年,各項文化發展和古封建社會差不多。

大興朝廷共分十府,此地便是陪都直隸府治下一個小縣,名叫庭安縣,他自己則是庭安縣玉澤學院的一個學子!

這具身體和他一樣也叫陳澤寧,不過這個陳澤寧性格極其內向沉默寡言,家境也不好父母雙亡,靠別人撫養長大,剛才更是倒黴被那幾個同窗欺負,跑路時跌倒直接摔死了。

“你也是倒黴。”

哀歎了一下原主人的悲催,陳澤寧決定起身回家,老在地上坐著也不是個事,記憶一時理也理不過來回家再說。

“呦,陳澤寧剛才不是裝死嗎,怎麽不裝了?”

陳澤寧尋聲望去見三個身著青衫學子服的家夥向自己走來,居中的一個長的五大三粗,麵色十分囂張,很欠揍像是領頭的。

快速搜索了一下記憶,陳澤寧便知道了相關信息。

為首的名叫劉季,身後的是他兩個跟班也是學院學子,這是一個毫無文墨的家夥,算是學堂一霸。

因為一個女子的原因,很喜歡針對這具身體原主人,剛才原主人就是因為被他們追逐才一下摔死的。

關於劉季,陳澤寧不想繼續交惡,畢竟沒有劉季他自己也不能重活一世,不過他還是撿起青磚藏在了腰後,防人之心不可無。

“劉季哥,真巧啊!”

聽到此話劉季有些迷茫,之前陳澤寧可沒對他這樣客氣過啊,那是寧挨打也絕不服軟的主。

劉季麵露嘲諷之色“呦,剛才還硬氣的很,現在咋就這麽客氣了?”

“之前不懂事我向你賠罪,劉季哥你大人大量原諒我,我們之前的恩怨也一筆勾銷如何?”

雖然劉季語氣不善,但陳澤寧還是先服軟,剛來這個世界他不想惹麻煩。

“一筆勾銷?好啊!乖乖跪下給我磕個響頭,然後答應永遠不糾纏林洛伊就行。”

跪下磕個響頭?那是不可能的,陳澤寧倒不是講究人,但是對劉季這種無恥之徒人,屈膝求饒那是絕對不可能。

“劉季哥,這就太難為人了吧,這樣我答應不糾纏林洛伊,在給你賠禮道歉,你放我一馬如何?”

劉季捏著拳頭冷笑道:“不如何,今天我的拳頭有點不舒服,需要活動一下。”

見他死不鬆口陳澤寧也自好躬身道:“劉季哥你別動手,我磕,我這我就磕。”

看著劉季得意的笑臉,陳澤寧拿起藏著的青磚,狠狠拍向其襠部。

“我磕泥馬!”

這種給臉不要臉的,陳澤寧絕不慣著。

“啊!”

劉季直接捂著襠部發出殺豬般的慘叫,雙腿一下就跪在地上,額頭冷汗直流。

一擊得逞頭,陳澤寧也不回轉身就跑。

事情發生的極快,劉季身後隨從在他慘叫後才反應過來。

“大哥!小子別跑!哎呦!”

一人剛想去追,不知從哪裏來的一顆石子,勁道極佳打在其右腿使他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

令一人驚恐看看四周愣在原地不敢有動作。

劉季咬牙喝道:“別追了,快去找郎中來!陳澤寧老子饒不了你!”

狂奔許久,直到跑到一處院子裏陳澤寧才停了下來,開始大口喘著粗氣。

三人沒有追來,陳澤寧平複了一下心情,開始打量周圍,根據記憶,這是就是自家的院子!

院子不大也不小,四周擺放著一些雜物,院裏還有一顆楓樹,如今正是七月,上麵的知了叫的正歡喜!

看著屋裏簡單的家具和幾本書籍,陳澤寧下意識撇了撇嘴,真是有點窮,不過偶然轉頭竟發現還有鏡子!

照了照鏡子,他發現這具身體身高還可以,就是比較文弱,長得也很秀氣,應該很受女子喜歡。

陳澤寧摸著自己臉道:“這身體的顏值還不錯嘛,就是窮了點,不過沒事窮不是事,哥的智慧要不了多久就能變出錢來。”

他喃喃自語之際一個小商賈打扮的人走了出來吆喝道:“澤寧你何時回來的,也不說一聲?”

看著這個頭戴商賈帽、麵相圓滑留著山羊胡子的男子下陳澤寧意識道:

“三叔!”

此人陳澤寧唯一的親人或者說撫養人。

原陳澤寧記事起就是由三叔扶養長大,三叔是個小商人經常往外跑,對他不冷不熱,不過每次走會給他留一筆錢,不多但也餓不死他,還算是厚道。

“澤寧你跑哪裏去了?你從哪裏弄得這一身髒?”

看著陳澤寧滿身泥汙,三叔有些奇怪。

“哦哦!是這樣剛才去了趟書坊,回來的路上不小心跌了一跤弄髒了衣服。”

陳澤寧沒有說遇到劉季的事,說了也沒用,三叔不會管的也不管了,劉季家中很有錢財,這個社會錢基本等於萬能的,如果不能那隻是錢不夠。

三叔也沒多追,而是走進屋裏道:“澤寧今天是七月初六是你的生辰,我買了一隻燒雞來給你慶生,去換身衣服吧。”

“燒雞!好勒!”

本來也跑餓了,這燒雞也是格外的香,天大地大吃飯最大,陳澤寧扯下一個雞腿就大口吃了起來。

陳澤寧吃的很香,可他發現三叔好像有些憂慮,基本沒有動筷子就是不停喝酒,還望著他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三叔你有何事大可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