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些真是賊，如假包換
這小子吹牛逼吧！
這些人全都是賊？而且抓賊的人呢？難不成就他和程鐵牛兩個？
劉師爺挺著鼓鼓囊囊的大肚子，哈哈一笑。
“他們要是賊，我把腦袋揪下來給你當球踢。”
“這腦子不正常的人，做事都不利索，編個瞎話也編不圓。”
江風淮心裏直犯嘀咕，西城處的迎秋坊有竊賊出沒，這一點他是知道的，但真的就這麽巧嗎？
剛派陳岩和程鐵牛兩個值守，就把人抓到了。
而且看這架勢，是一下子把賊窩給端了！
這比上頭給他升官的概率還要低！
更別說還是這兩個鐵憨憨，程鐵牛那是真虎啊，至於陳岩說他已經好了，從傻子變成一個正常人，這哪裏是變成一個正常人？分明是變成了一個天才鋪頭！
不對，不對！
江風淮決定還是小心行事的好。
江風淮慈言善目的上前，嗬嗬的笑道：“闖了禍不要緊，你們要實話實說，我還給你機會。”
“說！這些人是你們從哪裏抓來的，如果真的是隨便抓過來濫竽充數，誠實一些，我不會罰你們。但如果被我發現你們騙了我，那雙罪一起罰，我不會手軟的。”
聽江風淮的語氣似乎沒準備嚴加處置陳岩，讓劉師爺有點不爽。
主動湊上前去說道：“江捕頭，聽說你為人正直，一向獎罰有度，這要是偏私，傳出去可不好聽啊！”
“我也是聽說陳岩的父親好像是你的舊友，但這不管是新朋友還是老朋友，在這衙門裏，都要一視同仁，要不你讓衙門裏其他人，怎麽看你呀？”
江風淮怎麽聽怎麽不對勁，這劉師爺什麽意思啊？是在威脅自己嗎？
“劉師爺，我管自家捕頭，好像還輪不到你說話吧！”
“誒，江鋪頭這是說的哪裏話？你是我們金陵城的總捕快，我是這的師爺，咱們都是為了金陵城好，這要是派一個傻子當捕快，在金陵城裏肆意妄為，那不也是對金陵城的百姓不負責任嗎？”
劉師爺繼續在旁邊添油加醋：“這要是讓金陵城的百姓知道了，傻子當捕快，還抓金陵城的百姓當小偷，胡作非為，我看，這武院的臉麵是被他徹底丟光了！”
劉師爺嘖嘖兩聲：“你這個總捕快的位置，隻怕也坐不穩咯！”
陳岩皺了皺眉頭，傻子也能聽說來，劉師爺在故意針對。
陳岩也是奇了怪了，他是第一次見到劉師爺，不覺得自己以前得罪過他呢，怎麽這劉師爺就狠咬著自己不放了呢？
不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劉師爺都不要臉到這種地步了，他也必要再客氣。
“敢問劉師爺，如果我能證明我抓的這些人是賊，而不是普通的老百姓，那你真的會把腦袋揪下來給我當球踢嗎？”
劉師爺聽後，放肆的大笑，“能！當然能！前提是你小子能做到。”
“不過既然是賭注，我也不欺負你這個傻子，你要是輸了，就脫下你這層皮，滾回去，別再當捕快了！你看怎麽樣？”
“成交！”
江風淮張了張口，剛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劉師爺不知道得了誰的授意，擺明了針對陳岩，這陳岩要是真的回去了，他怎麽對得起老友的臨終囑托呢？
江風淮一時之間也有些犯了難。
程鐵牛更是氣喘如牛，相當來氣，忙活了這麽一陣，怎麽還被對方給懷疑了？
他長這麽大，還沒受過這種氣呢！
當即和陳岩統一陣線！
“我們抓的就是賊！你憑什麽說我們抓的不是賊？”
劉師爺奸笑道：“就憑你們兩個，一個憨憨，一個傻子，能抓到這麽多人，別說是賊，估計他們都是手無寸鐵的小老百姓吧！”
“穿著一身鋪快皮把人帶回來，這些老百姓當然不敢反抗，你們兩個還有什麽好說的！”
“你！”程鐵牛氣的捏緊了拳頭。
盜賊首領一聽，眼前一亮！
這他麽機會不就來了嗎？鋪頭府起內訌了，他們有可能出去！
這劉師爺也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居然幫著賊說話。
一眾賊雞啄米似的不停點頭，裝的可憐兮兮，好像還真是平頭小老百姓，手無寸鐵被欺負一樣。
江風淮當了多年捕快，是不是平頭百姓一眼看的出來。
這領頭的臉上好大一條刀疤，身份肯定不簡單。
但這抓賊……也要講證據！
“想要證明他們的身份，其實並不難。當初這些賊大張旗鼓的在街麵上表演節目，實際是為了吸引人們的目光，便於行竊。”
“江捕頭和劉師爺如果不相信的話，帶幾個被偷了錢包的百姓一問就知道了！”
是啊！這可真是個好主意！
江風淮眼前一亮！
旋即覺得不對勁，媽耶！條理清晰，心思縝密……
他細細打量著陳岩，這怎麽看也不像一個傻子啊！
不管了，還是先證明這些被綁起來的人的身份更重要一些！
江風淮即刻派人帶了兩個目擊證人過來，結果真和陳岩說的一模一樣。
特別是癩子頭，上來被一群人打，那些人記他記的印象可深了。
“江鋪頭，多虧了這位小捕快，當即就幫忙把人抓住了，不然我的錢包可就不保了！”
“是啊，還是武院靠譜，這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把賊窩給端了！”
“江鋪頭，可要嚴懲這些可惡的小偷！”
……
見有百姓證明，江風淮喜出望外！
沒想到這個大便宜居然被陳岩撿到了！
該怎麽說呢，他才是真正撿了大便宜的人！
抓賊直接端了賊窩，這要是上報，上麵肯定例行嘉獎！
賞銀賺定了。
一開心，甚至忘記了，劉師爺還在旁邊。
劉師爺氣的咬牙切齒。
這莊不凡講話不靠譜啊！不是說搞定一個傻子嗎？哪裏有傻子能夠一下子抓這麽多賊的，都趕上武院半年的量了。
“好呀，真不錯！給武院長臉！”
江風淮開心的下去，拍了拍兩人的肩膀。
“再接再厲！放心，等到上麵撥下款，少不了你們的獎勵！”
陳岩微微一笑，看向不遠處氣的吹胡子瞪眼的劉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