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來都來了
“這……這是真的嘛，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宋臨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隻覺得眼中的金光已經快要溢出來，不知道該放哪裏好了。
他在京中多年也算得上見過不少世麵的，卻也不曾一下子見到這麽多的黃金。
“裴青，快，掐我一把。”
裴青還傻乎乎的站在原地，被推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一巴掌糊在了宋臨的臉上。
宋臨也被拍傻了，一個沒站穩差點跌倒。
他本應該生氣的，可等回過神來後，第一個反應卻不是打回卻，而是興奮的撲到了黃金堆裏，抱住黃金，親昵的用臉蹭了蹭。
“發財了，真的是發財了。”
“以後你們就都是我的小寶貝了，放心，我會好好對你們的。”
宋臨將一塊金條舉了起來，親了一口，激動的差點哭了，“天哪，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
看著貪婪的往自己懷裏裝金條的人，裴青這才如夢初清，同樣激動的衝了過去，“宋臨，給我留點。”
“知道了，別搶。”
秦睿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沒管那兩個興奮的如同大馬猴的人，徑直的走到幾口大箱子前站定。
其他的地方幾乎一目了然，隻有這個箱子看起來藏東西的概率最大。
他現在隻有一個目標，藏寶圖。
眼前這些東西到時候可都是要充公的，可藏寶圖裏的東西卻是實實在在各憑本事的事情了。
沒準兒這寶藏裏的東西比這裏的黃金還要多，那才真的是血賺。
隻是這張督查未免行事也太小心翼翼了點。
秦睿心裏不由得感慨，不僅門口放暗箭和傀儡，就連這珠寶箱子最上層擺放的都是尋常能看見的普通玩意，直到翻到最底下才真正看到幾個好東西。
“這珠釵倒怪好看的。”
秦睿拿了一個。
可問題就來了，他院子裏少說也有六七個丫鬟，給了一個若是被其他人知道，免不了又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想了想，幹脆多拿了幾個。
第一箱基本都是女子的首飾，第二箱全都是藥材，直到翻到了三箱，秦睿才真的找到了好東西。
金絲軟甲！
燈光下軟甲熠熠生輝，緊密的線條排列整齊，秦睿還特意用劍試了試這軟甲的威力，用了全力之後上麵竟然隻有幾根線彎了一個細小的弧度。
刀槍不入，果然是好東西！
軟甲入身，一股子安全感油然而生，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可以和天魔教操控傀儡的那個琴師一較高下了。
穿戴整齊之後，秦睿才開始翻閱第四個寶箱，進度明顯快了不少。
箱子裏的東西都扔了出來，卻沒有半分藏寶圖的影子，這令他十分的疑惑。
“難不成不在這裏？”
算了，還是先去看看證據吧，做人也不能太貪心了。
又轉了一圈後，秦睿才叫上兩個人去最後一間房間看看。
“等等，秦睿，等等我。”
宋臨拖著沉重的身子，一點點的往過挪，懷裏和褲腿裏已經都塞滿了金塊，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吃肥了三圈的大胖子。
明明已經沉的走不動路了，還貪心的回頭伸手想要在拿兩塊，“我覺得……我的袖子裏麵還能在塞點……”
金塊多重啊，再塞兩塊他們幹脆就留在這裏得了，也別出去了。
“……”
“拿幾塊就行了，其餘的這些都扔了。”秦睿一陣無語，終於是見識到比自己還要貪心的人了。
“這來都來了，就拿這幾塊不太合適吧……”
宋臨正想要打個商量，秦睿那平靜的聲音就悠悠的傳了過來。
“門口迎接咱們的可是京兆府的人，你若是不怕死就再多拿點，我和裴青大可當做不認識你。”
宋臨的臉色僵硬，就像是吞了蒼蠅一般，遲疑了一下，還是放下了手。
東西雖好，可沒命用也是白搭。
最後每個人就隻拿了三塊金塊藏在腰間，重量適度也不容易被發現，剛剛好。
宋臨是一步三回頭，留戀不舍，要知道那一塊就抵上他二十幾年的俸祿了。
“宋臨，快點！”裴青喊了一聲。
最後見人都走遠了，宋臨這才死死的咬著後槽牙，強迫自己挪開視線，跟了上去。
……
夜風凜凜，張府門口依舊燈火通明。
火把並未點亮，所有人都屏息隱藏在黑暗的巷子裏。
“府尹大人，時間差不多了，咱們是去還是不去……”
旁邊師爺的聲音打破了長久以來的寂靜。
可張府依舊平靜，他甚至不知道裏麵這個揚言威脅他的世子是否真的進去了。
“大人。”
師爺又喚了一聲，江卿言才狠了很心，“去。”
大批人馬從街巷湧出，將張府團團的圍住。
可令江卿言感到意外的是，除了他們之外，竟然還有另外一隊人馬。
馬蹄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突兀，江卿言眯了眯眼，終於是將馬背上的人認了出來。
張督查的副將，陸川。
“陸大人，今日怎麽不去巡查宮城，跑到這裏來了。”
江卿言率先出聲，就看到陸川已經勒停了馬匹，死盯著他。
“讓開！”
江卿言臉上還是笑眯眯的，眼底卻並無笑意，說到底他這個府尹的官銜可比這個內城的副將要高的多。
“凡事都要講究先來後到，今日既然是我先來的，就請陸大人也配合一下本官的規矩。”
“這行，我本官今日沒辦法放。”
一句話，氣氛陡然變得凝固起來。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尤其是對上皇城司那些人審視的目光，府衙這些兵明顯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哼，秦睿協同餘黨當街殺人，捏造偽證，現在還私闖民宅，理應當誅，爾等若是在阻攔，一律按同夥處理！”
陸川不怒自威，語調很是威嚴。
可江卿言畢竟是官場的老人，也不是這麽容易被糊弄的，眯了眯雙眼，沒有絲毫的慌亂失措，反而笑了起來。
“陸大人怕是搞錯了吧，本官才是這京都城的府尹，若是緝拿犯人也是我派人去緝拿才對，何時輪到皇城司的人出麵了。”
“再者說，你是領了誰的旨來抓人？”
“當今聖上，還是說張督查？”江卿言抬起了頭，絲毫不懼那仿若能吃人的眸子，繼續說道：“如果是聖上，那就請陸大人拿出來聖旨，我自然會放行。”
“可若是其他人……恕下官不能讓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