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愛情海藥妝店-月光護膚霜2
“好了，你自己進去吧！”花美男盯著診所大門，一臉嫌棄的樣子。
“怎麽了？煌彥，這裏有恐怖到讓你不敢進來嗎？”如烏鴉啼叫般刺耳的聲音，從診所漆黑的玻璃門裏傳了出來。
煌彥的身體微微震了一下，不自覺地鬆開了東方涵的手。同樣受到驚嚇的東方涵看著身旁有些慌張的煌彥，覺得有些好笑。
“你裏麵的東西都那麽醜陋！誰會想進去！”煌彥朝著門內吐著舌頭、扮鬼臉，大喊說。
“哈哈！真可笑……不管外表多麽美麗，剝去之後，裏麵都是相同的東西！眷戀皮相，不如鑽研內在，好好地觀察血管和肌肉交織出來的美麗畫麵吧……哈哈……”
門裏再次傳來尖銳刺耳的聲音，東方涵下意識地摀住耳朵。
“哼！你的世界裏隻有黑跟白而已，一點都不美！”煌彥不屑地回應，哼了一聲。“欸，我叫她進去了，你可不要找人家麻煩！”
診所裏沒有再傳出聲音，煌彥輕輕地將東方涵向前推了一些。
“黑果醫生的個性有些古怪，不過他的醫術真的是十分高明。你不用擔心，手術完之後，就到斜對角的藥妝店找我，我有東西要送給你，美人兒。”煌彥一麵說著，一麵用迷人的微笑融化東方涵的心防。
東方涵點了點頭，接著，她用力地推開診所的玻璃門。
推開漆黑的玻璃門，東方涵緊張地四處張望。環顧診所內的擺設，除了門口的掛號台像祭壇一樣披上了黑布之外，其他的地方，倒是沒什麽特別。
“如果是煌彥先生的朋友，那他應該也是個西洋大帥哥吧……”東方涵稍微幻想了一下黑果的麵貌。
隻是，美麗的幻想一下子就破滅了，她被眼前的景象嚇得腦袋一片空白……
東方涵愣愣地盯著黑果那雙發出青光的眼睛。
“小姐，我也不是自願要有這雙眼睛的。你這樣子，很沒禮貌！”黑果不滿地說道。
聽見黑果的抗議，東方涵才回了神。她匆匆道了歉，並在心裏重新評量著他，“身高和我差不多……他身上那件黑色長鬥篷遮住了大半臉孔，是因為這樣，所以那雙青綠色的眼珠才會看起來那麽恐怖嗎……”
東方涵忽覺臉上一陣劇痛，這時她才意識到覆在臉上的手帕不知何時掉了，傷口正大剌剌地暴露在空氣之中，她趕緊伸手遮掩。
“別遮！我要檢查一下……”黑果撥開東方涵的手，仔細地端詳她臉上的傷口。
東方涵將視線移向他處，深怕再與黑果的眼睛對上。
“很整齊的傷口，這種傷口很容易解決……”黑果低聲自語著。
他一跛一跛地走向旁邊的櫃子，背對著東方涵，一手在櫃子裏翻找，另一手比向身後的診療台，示意東方涵到台上等待。
東方涵這才注意到診所裏麵還有一個不小的空間，裏頭擺放了幾張診療台和簡易的病床。她坐上離自己最近的一張診療台，等候黑果下一步指示。
“躺下。”黑果抱著幾個藥罐向東方涵走來，沉聲命令道。
他的聲音相當沙啞，像是破了音的音響，音量忽大忽小、音調時高時低。
東方涵試著拉低裙擺，小心翼翼地遮好大腿外側的舊傷疤，以防露出裙外；隨後，她又挪了挪身子，試著讓自己躺下的儀態更加優雅一些。
“怎麽？嫌太硬呀？”黑果歪著嘴，冷冷看著。
他繞過診療台來到東方涵的左側，然後用手指從藥罐中挖出一坨淡綠色的膏狀物。
“不、不是的……”東方涵用手掌緊緊壓住裙擺。
“那就快躺好！我要塗藥了……”話音未落，黑果便將手上的藥膏抹上東方涵的左頰。
一陣灼熱感從傷口處蔓延開來，刺痛感逐漸加劇，東方涵不耐痛地哀了幾聲。
“不要亂動！這個藥會先殺菌再麻醉，等一下你就沒感覺了！”黑果一麵說明，一麵拴緊藥罐的蓋子，“我要把你的傷口縫起來……”
東方涵不知該做何反應，隻好一直盯著黑果瞧；同時偷偷地用舌頭從口腔內側輕觸左頰——
最初的刺痛隨著藥膏塗抹過的清涼感逐進退去；沒多久，左臉的神經慢慢地麻痹了。
黑果從黑鬥篷內拿出木盒子打開後，取出幾樣形狀詭異的工具；東方涵暗自判斷，那應該是類似針的東西。
雖然周遭的環境讓東方涵很緊張，不過眼前稀奇古怪的事物卻燃起了她的好奇心，她專注地看著黑果手中的工具。
黑果沒有理會東方涵的視線，自顧自地將一根螺旋型的鑽針輕輕拗成魚鉤狀後，刺入木盒子裏一罐血紅色的**中。
黑果手上的針如蜻蜓點水一般，才剛碰上血紅色的**，倏地又被拉了回來，隻見一縷水絲被針勾了起來。
黑果青綠色的眼睛忽然出現在東方涵麵前，淩厲的視線彷佛冷風帶來了刺骨的寒意；東方涵絲毫不敢亂動，雙眸乖乖地盯著前方，讓她忽略了那條直朝左臉而來的怪異針線。
但東方涵的眼角餘光仍隱約看見，黑果掐著針的指尖在她的左頰上來回遊移著。
“好了。”黑果簡短地宣告手術結束。
“咦、咦？這麽快？”東方涵不可置信地驚呼。她舉起手，試圖觸碰左頰上的傷口。
“怎麽？懷疑呀？”黑果語帶不屑。說完，他緩緩地將手中的工具放回木盒子，收好。
東方涵沒有答話，皺著眉，陷入沉思。
“一秒？兩秒？不可能那麽快的呀！難不成是我在不知不覺中，昏睡了一段時間？還是麻醉藥使我的知覺變得遲鈍，其實已經過了幾個小時……”
她不斷地思索著，渾然不知黑果拿了一塊不知名的物體向自己靠近。
突然一陣冰涼襲上臉頰，東方涵驚叫出聲，下意識地做了阻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