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玉梅姑娘很難見嗎?

或許是因為同為女子的緣故,衛若蘭腦海中的六重人格,天生就有些抵觸想要接觸衛若蘭的女子。

更別說,眼下這個名為玉梅的女子,似乎對衛若蘭別有用心。

“衛小子,別被她的花言巧語給蒙騙了,這時候她突然出言,肯定是有什麽目的。”

一向沉著冷靜的黃月英提醒道。

眼見六人對自己的舉動皆有些不滿,衛若蘭很是慚愧,他真是若非六人提醒,他真要對這陌生女子生出好感了。

回到現實後,衛若蘭眼中十分清明,看著玉梅,平靜地詢問:

“玉梅姑娘真是謬讚,太抬愛了,不知姑娘可有什麽指教?”

玉梅見他眼神清澈,說話不慌不忙,眼底閃過詫異,愣了半響,回過神來,莞爾一笑:

“公子還真是謙虛,小女子以為,公子既然和這位薛公子、馮公子相識一場,何必鬧得如此?”

“因而,小女子不才,想請公子一個麵子,此事就此打住如何?”

聽到這裏,衛若蘭算是明白這女子的目的了,竟然是為了調和此事?

她哪來的底氣?為何要這麽做?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仇豹開口了:

“玉梅姑娘,何必替薛蟠這種浪子說話,衛公子既然要抓,就讓他抓了去好了,也免得薛蟠再來騷擾你。”

仇豹剛剛一直在冷眼旁觀,待見衛若蘭和薛蟠、馮紫英有過節後,心裏便期待著,衛若蘭能夠替他出了剛才挨打的惡氣。

緊接著,就看到衛若蘭將薛蟠的衣服劃破,又將其扣押起來,似乎準備帶走,仇豹看得心下大振,十分舒暢。

可沒想到,玉梅突然出現了,還在替薛蟠說好話,這讓他很是不解,也有些不滿。

玉梅則笑著回道:

“仇公子,說來你也應該知道,這位薛公子,可是薛家大爺,還是賈家的親戚,真要鬧大,這事可不好收場啊。”

這話是在提醒仇豹,薛家賈家事後要是算賬,他仇豹肯定是脫不了幹係的,畢竟最開始爭風吃醋的可是他和薛蟠,衛若蘭是後來的。

仇豹聞言,臉色微變,齜牙咧嘴地說道:

“哼,是他自己打人在先,我才冤枉呢,你們看看我身上,都是他打的,到頭來,他倒成了冤主了?”

聽到仇豹的語氣緩和了下來,玉梅抿了抿紅唇,接著笑道:

“大家風月場所,爭風吃醋,拳打腳踢,也在所難免,仇公子不服,他日再打回來就是。”

說罷,不再理會仇豹,轉首凝視著衛若蘭,眼眸中閃著光彩,詢問:

“不知衛公子意下如何呢?”

就在剛剛,衛若蘭和腦海中的六人又溝通了一番,已經有了一點猜測和所得。

待玉梅轉過頭來看著他詢問時,他便大方地回望著,又似笑非笑地反問:

“那不知姑娘想要怎麽打住此事?”

見衛若蘭不僅沒有絲毫的遲疑,反而回望著自己,四目相接,玉梅反而有些心虛了,芳心跳得有些厲害,俏臉上也不自然地出現了一層紅霞。

她自忖見過不少人,王孫公子也不知見了多少。

可衛若蘭清澈的星眸望向她時,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被他看穿了。

更別說,衛若蘭本就生得俊美無比,玉梅芳心心‘撲通撲通’地直跳,竟出現了從未有過的心悸感覺。

霎時間,玉梅在兩人對視中,敗下陣來,低垂螓首,不知言語了。

衛若蘭見狀,心道,終究還是女人懂得女人啊,剛剛和腦海中六人一番交流後,這才有了剛剛的舉動。

眼下見玉梅如此舉動,便明白,按照六人指示下,玉梅已經露怯了,心中倒是有些說不出的自豪舒爽感覺。

過了片刻,玉梅這才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失態了,急忙掩飾,又道:

“衛公子,若是你不介意,小女子覺得,不如你們再比鬥一次,文武皆可,輸者自當認罰如何?”

話音剛落,呂雉便提醒道:

“衛小子,這女子還真是有點小聰明,她隻說輸者認罰,卻沒說罰什麽,你可別上當了。”

黃月英則給出了不同看法:

“不妨先看看她到底為何要調停此事,可以答應。”

衛若蘭聽了,沉思了一會,最終還是決定答應玉梅的提議。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他想抓薛蟠,一者是為了壓一壓薛蟠的氣勢,二者是為了試探一下上麵人的反應。

既然玉梅居中調停,他若還執意帶走薛蟠,那樣不僅失了風度,此後說不得真會被人冠上‘酷吏走狗’名號。

“好,就依姑娘的,不知要怎麽比?”

眼見衛若蘭同意,玉梅眼眸微亮,深深看了一眼衛若蘭後,挑眉說道:

“加上仇公子,你們正好二對二,不如這樣,比兩場,文鬥和武鬥,兩場皆勝便算贏。”

這話一出,呂雉接著鄙夷道:

“這女子的算盤還真是打得精準,要贏兩局才算勝,一贏一輸,肯定就是言和了。”

對於呂雉的提醒,衛若蘭深以為然,問道:

“既然是比試,必須要有彩頭,不知姑娘可準備了?”

玉梅感受到衛若蘭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芳心輕跳,玉臉微紅,緩緩說道:

“若能勝者,小女子願請他入幕一敘,不知這個彩頭,衛公子可滿意?”

說出這話時,玉梅內心極速跳動,她也不知為何,似乎生怕衛若蘭不答應了。

衛若蘭並不知道玉梅是什麽來頭,可也不想當什麽‘入幕之賓’,便否定了:

“玉梅姑娘如此貌美,在場的恐怕都想著和玉梅姑娘親近一些,可這畢竟隻是虛的,不如來一點實際的,此如銀錢什麽的?”

聽到這話,玉梅滿心失落,心想著,自己難道還沒銀子有**嗎?竟然是賭銀子也不願和她親近?

“衛兄,你怎麽可以拿銀子來和玉梅姑娘相比,你可知,京城中多少公子想見她一麵都不行。”

這時仇豹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衛若蘭說道。

衛若蘭聽了,先看了一眼玉梅,隨即反問:

“仇公子,玉梅姑娘有這麽難見嗎?”

話音剛落,就聽仇豹大聲說道:

“豈止難見,那是特別難得一見,就算是青樓裏的頭牌花魁,你花銀子還能見得到。”

“可是玉梅姑娘,卻非花銀子就能見的,剛剛薛蟠嚷嚷著要買下這酒樓見玉梅姑娘,我聽得鄙夷不已,方才出言相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