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進入

第八十五章 進入

按照格蘭特所說,天主雕像下就是自己想要的東西了!安瀾瞄了一眼那雕像足下所踏的巨大方座。

幸虧他製住了格蘭特,沒有馬上殺掉對方,否則讓他自己去這偌大的、有著大量教廷衛隊駐紮的百那加尋找玄冰棺,那無異於癡人說夢。

紅衣主教安伯領著格蘭特和安瀾進了教堂主廳旁一間豪華的餐廳,長長的餐桌上白上了許多豐盛的食物,濃鬱的菜香混合著酒香,令人陶醉。

能進餐廳的隻有安伯、格蘭特和安瀾等人,他們的部署自有人領去就餐。

安瀾吃過飯,而且怕同桌而坐言語間露出破綻。因此,他拒絕安伯的邀請,隻是在格蘭特後麵貼身站立,作護衛狀。

安瀾在一旁冷眼觀望著兩個中年人絮絮叨叨,東扯西扯。安伯和格蘭特的關係顯然不錯,當然這也是建立在雙方地位接近,又有共同利益的基礎上。

耽擱了近一個小時,兩人結束了這次晚餐,都有了些微醉意。他們喝的葡萄酒是儲存年份極長的珍品,普通的葡萄酒是沒什麽後勁,但放久了就不一樣。陳年的葡萄酒又被譽為“具有誘惑力的紅色**”。因為,越是儲存時間長的葡萄酒,口感越柔和綿軟,但是在葡萄酒柔和的背後,確是非常大的後勁。

剛進入安伯為兩人休息所準備的大套房,格蘭特就緊張地湊了過來。

“先生,我灌了安伯那麽多酒,等下酒勁真正上頭,他肯定醉的更厲害,到時我們再行動!”格蘭特的撕去臉上醉酒的偽裝,繼續說:“玄冰棺從幾百年前就被壓在天主雕像下,開始時還守衛森嚴。不過經過這麽久時間,什麽事情也沒發生。隨著天主神諭不達人間,教廷實力逐步衰弱,現在精銳力量都去守護重地,這裏的看守基本形同虛設。”

“嗯!隻要你好好配合我,不驚動百那加裏的諸多守衛,我們就能順利完成此行計劃,到時我會信守承諾,還你自由。”安瀾知道格蘭特想要什麽,見他賣力,也給出甜棗鼓舞他,但卻故意不提假如失敗會有什麽後果。

“是,多謝先生。先生說得對,聖保羅這裏就安伯一個算得上高手,其餘人不足為慮,主要是不能引來城裏的其他樞機,否則······”想到城裏那幾個聞名遐邇的主教級樞機,還有一些不出世的苦修士,數量稀少但強大的魔法師,格蘭特吞了吞口水。

他身份特殊,知道教廷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因此懼怕更甚,無奈現在小命捏在別人手裏,隻能就範,並盡心盡力地辦事希望早日送走煞神,享盡榮華富貴的他絕不甘心就此死去。

兩人商定等過了午夜,百那加閉門封城,眾神職人員休息後,再作行動。

座鍾指針滴答滴答地走到了一點,安瀾長吸一口氣從入定中醒來,握拳感受體內充盈的力量。他暗暗為自己打打氣,雖說目前看來一切順利,但畢竟身在百那加,若是失手,就是群敵環伺的大壞之局,他也不敢大意。

一切為了母親!百那加聖城?我就是個來偷東西的。

“走吧!”安瀾麵色平靜地對一旁同樣在修煉鬥氣的格蘭特說道,在此人麵前他自然不能表現出不安,要裝作一副胸有成竹的淡定模樣。

安瀾在門後,仔細感應著房外的動靜,又放出神識探查,這才打開房門。

今非昔比!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修煉,因為常常鍛煉和使用神識,現在他的神識籠罩範圍已經達到近三丈。

壁燈昏黃的光芒照著走廊,外麵靜悄悄的一片,顯然人氣旺盛一天的教堂現在已經沉入睡眠之中。

安瀾悄然走出房門,格蘭特緊跟其後,他們的斜對麵就是紅衣主教安伯的房間。

揮了揮手,示意安伯上前,安瀾釋放出一縷神識烙印在格蘭特身上,接著他手掐印訣往地下一鑽,用土遁術向大廳潛行過去。

格蘭特見到安瀾的土遁術先是大吃一驚,愣了好幾秒才緩過神,匆匆地貓著腰也向大廳摸去。

教堂主廳內,點的是巨大的座式蠟燭。此處壁畫眾多,雕像潔白,都是聖潔的象征,但此時在跳躍的燭光中,卻顯得有些陰森。

格蘭特來到大廳裏,就看到安瀾的身影,他正佇立在天主雕像前,觀察著雕像腳下的方座。

“如何破陣?”那方座上刻著繁複的花紋,咋看之下猶如裝飾,但實際上是六芒星陣紋。這並非安瀾所學的體係,不過一法通,萬法通,學過陣法入門的他也可以破解一些低級的魔法陣。

眼前的不是簡單的魔法陣!安瀾在觀看片刻,又用神識探查無果後,僅僅有了些頭緒,然而對於破陣來說還遠遠不夠。

“先生,讓我來吧!”格蘭特突然開口打斷安瀾的沉思。

對,怎麽把這家夥給忘了,不過這是魔法陣,他能行?安瀾示意格蘭特上前。

“你有辦法?有沒有把握?”雖然安瀾剛剛一到這裏就在四周牆麵上貼了一堆的障眼符,因此,大廳裏隻要鬧出的動靜不是太誇張,一般都不會驚動到別人,但他還是不放心的提醒一句。

“我哪裏懂魔法陣?不過我有這個!”格蘭特在方座上摸索半天,突然掏出一塊金光閃閃令牌,輕輕將其放於方座底部,並輸入鬥氣。

“哢嚓。”隨著格蘭特的動作,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隻見那令牌放置處一聲輕響,凹進去一個小坑,正好把令牌吞了進去。

方座頓時像通了電似的,放出蒙蒙白光,一股元氣從方座內部溢出沿著陣紋流轉,變化成奇異的力量。

這是西方魔法師所修煉的魔力?安瀾心中若有所思!

眨眼間,魔力就在整個方座上流轉一圈,魔法陣的光芒黯淡下去。接著,悄無聲息地,方座四壁中正麵的一堵石壁向下沉去,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