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異域

第一百四十六章 異域章

“啪!”食陰鼠又是重重一抽,那麵盾牌因此後移了好一段距離,不過此時三人都退到安全的地方,並沒有受到波及。

大師兄退居後方,從儲物袋裏一口氣取出兩口小刀,都是散發著紫色光芒,鋒利無比,似乎和開頭所用的小刀是一整套法器。

“師兄勿急,我們掩護你。”其餘兩人上前幾步,依靠著那麵懸浮的盾牌,釋放出各自的法器,勉強纏住了食陰鼠。

“哼,孽畜,果然不愧是四級妖獸中較為難纏的一種,明明修為不過是開光後期,還是費了我們這麽大手腳。”大師兄麵現厲色,冷笑著喃喃道來:“不過任你再難纏,我這三把上階紫月刀組合起來的紫月刀陣,其威能已經不遜色於頂階法器了,到時強攻下你還不授首!”

三柄紫月刀漂浮在大師兄身邊,上下左右地自主旋轉,他開始掐訣念咒,準備激發這一整套法器。

成套的法器雖然威力不俗,但畢竟不是真正的頂階法器,使用時必須先按照法訣激發控製,才能發揮出其威力。

“著!”這一頭兩人拖住食陰鼠,大師兄在激發法器,林間突然憑空響起一聲輕喝,接著食陰鼠便慘叫著被整個掀飛,翻滾間砸斷了一棵大樹。

“吱吱!”食陰鼠四肢扒拉著想要翻過身子,弄得到處塵土飛揚。

一道丈餘長的銀亮劍光就在這塵土裏綻放,照亮了半個林子,然後,是一陣劈劈啪啪的聲音,在食陰鼠身上竟有電蛇狂舞。

“怎麽回事。”大師兄和其餘兩個弟子都是的目瞪口呆,他手裏的動作也不由地停了下來。

食陰鼠被這雷電電得渾身亂抖,毛發炸起,但這並不是傷到它的地方,真正讓其元氣大傷的是其柔軟的腹部一個巨大的血洞。

血洞比碗口還大,鮮血從裏麵泉湧而出,但一柄巨劍插在其中不斷攪拌,還有雷電釋放,電得周遭肌肉發焦。

一道人影悄然出現在食陰鼠背後,這人自然是安瀾,他輕喝一聲,巨劍便猛然拔出,飄在空中,電花茲茲作響,燒的空氣都有糊味。

“吱吱!”食陰鼠感覺到肚子裏的異物終於離去,運轉妖力剛要修複那處血洞,卻發現空中的飛劍再次斬下,並且緊隨飛劍其後,又有一道光輪呼嘯著而來。

它嚇了一跳,四肢一蹬就要翻身躲閃,但已經遲了。

其餘三人豈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大師兄也不布紫月刀陣了,一揮手,三柄小刀和其餘兩人的法器一起,一擁而上,阻止食陰鼠想要翻身的企圖。

“別讓它翻身,腹部是它的弱點。”大師兄操縱的三柄小刀速度快若閃電,這小刀飛到食陰鼠前就變成大刀,斬向食陰鼠腹部。

食陰鼠方才是偷襲下才被安瀾輕易得手,它雖體型龐大,翻身不便,但有所準備下,四肢一搭,就團成一團,眨眼間,紫月刀就與其爪子撞了好幾記。

這時,安瀾的雷鳴劍和月華輪也飛到了。

月華輪漲大如桌,從空中狠狠拍下,饒是已食陰鼠龐大的身軀,也被拍得飛起數尺。

大師兄配合默契,三柄紫月刀頗有月光之無孔不入的態勢,從食陰鼠四肢縫隙間插入,一架就把這幾隻爪子架開。

安瀾窺的其間的破綻,手上一掐訣,一道道元氣打入雷鳴劍裏,此間登時就化出漫天劍光,粗粗去,怕不有上百道。

這每一道劍光威力都不是虛的,將食陰鼠渾身籠罩,使其根本無法抵擋,轉眼間,雷鳴劍已經不知道在其身上出入多少次了。

“道友,可以停手了。”那大師兄趕了過來,發現食陰鼠頻臨死亡,連忙出聲阻止。

聽聞聲音,安瀾手訣一停,漫天劍光散去凝而為一,他轉身向著走上來的三人躬身一禮。

“師妹師弟,你們先去收取玄陰之氣。”大師兄吩咐藍袍女子和白袍男子一聲,也回了安瀾一禮。

“這位道友,方才多謝援手,還請稍等一二,我們了結了此鼠,好給道友些報酬。”大師兄臉上洋溢著笑容,接著道:“我名費錦,不知道友怎麽稱呼。”

“費錦道友客氣了,小弟安瀾。”安瀾這段日子跟著隱門眾人廝混,說話倒也算有禮有節,頗有古風,“報酬還請勿提,小弟是有一事相詢,還請不吝賜教!”

“哦?”費錦一怔,急忙道:“安道友有事但說無妨,我知無不言。”

“嗯!請問此處是否地……此處是何地境。”安瀾心急之下險些說漏了嘴,趕緊改口。

“小弟隻顧著趕路,卻是鬧出這般笑話了。”他又模糊地做出了解釋。

“此處?”費錦顯然很是驚訝,多望了安瀾幾眼,才解釋了幾句。

“南荒?”當安瀾從對方嘴裏聽到一堆陌生的名詞後,他忍不住倒吸了口氣。

按照費錦的說法,此地處於東洲大陸南荒區域的極南之地,乃是大陸邊緣,再過去就是無邊海域,不知通往何處。

這南荒區域廣大,卻僅是大陸一隅,出了南荒便能前往其他區域,但即便是大能修士想要離開南荒,都要頗費功夫。除非使用傳送陣,然而那所耗費的元石也是天文數字。

“果然不是地球了!”安瀾的臉色青紅交替,這還是他幾天來早就做好心理準備,才不至於當場失態。

“道友,怎麽了,可是有什麽難處?”費錦這時關切地問道。

“沒事!”安瀾擠出一個難的微笑,心裏卻在不斷抽氣。

他的意識有點恍惚,地球上的種種放電影般在腦海裏倒放,上塔嶺、廈州大學……

那些熟悉的人更是走馬觀花一樣一一閃現,村裏鄉親,學校師長,尤其放不下的,蘇小靜和傅綺羅。

“似乎和丁戈娜還有個約會呢!小靜和綺羅姐的那個電話也還沒回呢!”安瀾越想臉色越白,平時朝夕相處還不覺得,一旦失去,那種絕望竟像是海浪般吞沒了他,讓他一時有點失措。

“道友……道友……”費錦的臉色越來越古怪。

“哦!想到一些事,讓費道友見笑了。”安瀾回過神來,掩去異狀應付了幾句,心底暗喝,“必須想辦法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