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演戲的皇帝!

趙撼抓住魏言話裏的漏洞反擊。

“大人真如同井底之蛙,沒嚐試過就說此物不能強身健體,隻是一個玩物!”

“那按照大人所說,那喜歡騎馬,射箭去打獵也是玩物喪誌!”

魏言嘴角勾起一抹有趣的弧度,他就在等趙撼說這句話。

這挖好的坑終於有人跳進來了。

“此等庸俗之物,怎可與騎射混為一談?打獵是為了練習騎射技藝,練好騎射可為大景開疆擴土,此等庸俗物能行?”

趙撼靈機一動想到了,三月前無意中聽見的一個消息。

再聯合滑冰鞋,趙思索一二心中覺得此想法可行。

“若此物能開疆擴土呢?那它還是不是庸俗之物?那我還算不算玩物喪誌”

“嗬!此等庸俗不堪之物,還開疆擴土,殿下也不怕風大閃著舌頭!”:魏言眼神輕蔑,嘲笑趙撼。

說完魏言又加了一句。

“若能為大景開疆擴土,那此物就不庸俗,那殿下就不玩物喪誌,老臣也會給殿下賠禮不是!”

說完還用眼神挑釁了趙撼一下,好像再說。

你不是挺能說?繼續說啊!我看你能說出個什麽花來。

趙撼實在受不了,上輩子受窩囊氣,這輩子混個這麽好的身份,還能受你氣。

今天當著便宜老爹的麵都給你欺負了,以後還有誰護得住自己。

一氣之下趙撼將心中不成熟的想法說了出來。

“聽聞如今大景正在攻打大魏,可魏國境內河江湖泊縱橫交錯,我朝大軍開拔至今都未攻下魏國一城半地,”

“多因敵將喜歡在河岸,江岸,湖岸邊列陣。以湖麵,江麵,湖麵為依托阻擊我軍攻城掠地。”

“我軍軍隊列陣行於冰麵,常常陣型不穩,將士也極易滑倒。”

“經常被敵將鑽空子,許多戰役都是敵軍以少勝多。”

“此物就能解決此難題,此物在冰麵行走可與馬車同速。”

“不僅可夜晚趁敵軍不備飛速渡河偷襲,還可在冰麵行軍運送糧草打敵軍個出其不意。”

趙撼將心中的小想法一說。

魏言直接就變了臉色,這十皇子的話卻是越聽越是心驚。

這簡直算是拿捏到敵人的地形優勢所發明的。

十皇子這是對敵國有多麽了解。

此時魏言心裏隻有一句話:情報有誤可害死老夫了。

不都是說十皇子,從小不學無術,十三歲時就留戀煙花之所。後一直有病在身,整日臥床不起,成了個半癱。

今日一見不僅豐神俊朗,而且伶牙俐齒巧舌如簧,居然還心靈手巧整出這麽一個玩意。

照他說法,此物還真有可能為大景開疆擴土。

一旁王用也是同感,一邊瞪著眼睛看這個傳聞中的十皇子,一邊在心裏暗下決定:今後流言不可信!

趙無憂本來樂見其成,看著魏言這老匹夫吃癟,簡直不要太開心。

尤其是魏言的麵色史無前例的黑。

逗的趙無憂一直憋笑,剛想假裝閉目養神不看那張臉來平複一下內心的笑意。

可閉眼的一瞬間。

就聽見了這個從來沒關注過的兒子,這一番驚天動地之言。

趙無憂假寐的眼睛刷一下就睜開了。

瞪著一雙虎目看著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兒子。

竟隻用三言兩語就解決了,此等困擾自己良久的國家大事。

趙無憂隻覺得一陣陣陌生:這還是我那兒子。

趙無憂搜尋腦海中和小兒子這幾年來的回憶,竟隻有廖廖幾筆?

長歎一聲,趙無憂隻能歸結到,自己這幾年對這個兒子的不關注。

才沒發現自己竟有一個如此關心國事的兒子。

這幾年確實虧欠撼兒太多太多!

撼兒雖年幼頑劣,自己作為父親應該以教導為主,而不是不管不顧。

趙無憂又抬頭愧疚的看了趙撼一眼。

一轉眼撼兒就變成小夥子了。

今年應是十八了!

哎~忙的都忘了給他封地了。

再次歎息一聲,趙無憂拍了拍自己腦袋。

看見魏言被自己的想法給嗆住了。

趙撼決定乘勝追擊:“這位大人,此法可行?這還是不是庸俗之物!”

聽著趙撼越來越高的聲音,看著那趙撼的氣勢。

魏言自知今天得栽在這小子手上,但還是要保持兩朝重臣的傲氣與風骨。

輕哼一聲就轉過頭去,不再言語。

吆喝~這小老頭還挺倔,都這樣還表現的如此囂張。

上輩子受人鳥氣就算了,畢竟老子上輩子無權無勢無身份還沒錢。

這輩子都堂堂皇子了,還欺負不了你了。

今生老子就當個紈絝。

弱了氣勢?現在就是打擊人的最好機會。

就欺負這小老頭!

此時不拽何時拽!此時不狂何時狂!

今天在這老子必須殺殺你的銳氣。

這一刻趙撼積蓄已久的脾氣爆發了,上輩子庸庸碌碌半生,與人處事都要唯唯諾諾,就連到死時都沒一件拿得出手值得驕傲的事多平凡,多可悲。

今生做皇子,要封王候還能虧了自己,不要出名,安安穩穩做一生隨心所欲的紈絝皇子王爺。

趙無憂抬頭看了魏言一眼,自知不能再看戲了。

再不上前調解一下,這魏老匹夫連自己都要恨上了,剛準備開口調解矛盾,自己的兒子竟開始瘋狂補刀了。

“既然大人說了,那本殿下就和你掰扯掰扯。”

“明知北城堵塞,大人第一時間想的卻不是帶人疏通,而是來辯論是誰的錯。”

“是大人覺得自己沒有能力處理?,還是大人覺得靠嘴皮就能解決一切呢?”

魏言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趙撼:自己都算認輸了,這小子還沒不放過自己,不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嗎?

剛想和這小子拚了,可趙撼沒給他機會。

魏言還未開口,趙撼就繼續了。

北疆戰報傳回京城已有月餘,大人不去想如何大破敵軍。

確一心想著在在朝堂搞事,居心何在?

一旁看熱鬧的王用傻了,上綱上線還能這樣玩?

成天不團結一心搞好份內之事,卻整日彈劾這個彈劾那個,請問大人有何居心?

魏言也傻了,隻覺得胸悶喘氣困難,話都說不清楚了嘴裏你你你了個半天,說不出來。

“這難道不是無……”

砰一聲巨響打斷了趙撼的話頭。

趙無憂都受不了了,這小子太髒了,自己再不出聲阻止,指不定這小子還能說出點什麽。

趙無憂應聲而起,大喝一聲:“放肆!”

剛剛趙無憂坐著還沒認真看,他這一站起來趙撼就看清楚了。

趙無憂身高至少一米七以上,體型健碩衣服下肌肉看起來十分威猛,麵容英俊,兩鬢有點白發。趙無憂眼帶重,但一雙眼睛充滿威嚴。整體氣質像半個文人,半個武夫。

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可能就是趙無憂外貌真實寫照。

正在趙撼觀察之際趙無憂又是一聲大喝:“來人拿荊條!”

話音剛落就有一小太監舉著個托盤走了上來,托盤上一個木紅色帶包漿的荊條,荊條無刺末端還綁著一根紅絲帶。整根看著很有年頭,

趙撼現在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們玩不起!

趙無憂拿著荊條作勢要打。

而在魏言看不見的方向,趙無憂向王用眨了眨眼,王用從剛剛看十皇子狠毒的話語輸出的呆滯狀態中立馬醒來,秒懂趙無憂的意思。

趙無憂剛走兩步,王用就撲上去一把就抱住了趙無憂的腰。

“陛下使不得啊!十殿下年幼還不懂事,陛下還是需以教導為主。且莫生氣!注意龍體啊陛下!”

趙撼都傻了,還能這樣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