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中了一刀

其中那高個子,手拿大刀,什麽也沒說,照腦袋是一刀光劈了下來。

雪亮的刀鋒上,透出一股森冷冷的寒意,令薑超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頓時汗毛都炸了。

說時遲那時快的,薑超簡直是想都別想,身子往後一仰,一頭懶驢就滾了過去。

盡管狼狽,好歹算是避過了這一刀。

當他翻個身的時候,那兩個黑衣蒙麵人,早已衝進來。

持刀的那個,不斷追趕砍殺薑超,而另外那個,迅速反鎖大門。

羽卿華無力的伏在桌子上,邊加速調息邊皺著眉審視著二人,內心深處很是驚訝。

高一個黑衣人武功,看來,也是太爛,頂多是剛剛練得真氣,到了融貫三品。

不然剛剛那一刀作為一個普通人薑超是永遠沒有回應的機會了。

另一個還沒動手,不過,向來兩人實力應該差不多。

思來想去,羽卿華的疑慮更加深了。

是剛破掉他幻術的敵人不願意動手嗎。

所以,就把這倆貨色派出去成果了?

這樣貶低自己是鄙夷還是想侮辱?

但轉念一想,此刻的她,果然是手無寸鐵。

人家即使真的派了這種貨色,和自己打交道,綽綽有餘了。

好在薑超卷進屋裏,倒為她耽誤了很多時間。

羽卿華隻是希望他拖得更久一點點,等到自己調息結束時,便是反擊之時。

事實上那隻是她的一廂情願。

兩個黑衣蒙麵人究竟衝了什麽人也說不上來

薑超在手持利刃的黑衣人的追殺下雞飛狗跳、滿屋狼狽而逃。

這個男人似乎已經確定了自己的身份,大刀揮舞著唰唰作響,死咬著自己不放。

而另一個人,卻懷抱雙臂,堵住了大門,一副要看戲的樣子。

薑超內心慌了神,邊逃邊喊:“大哥哥,每個人都是沒有冤仇的,難道你們之間存在誤解?”

“少了特麽胡言亂語,砍死算了!”

高大的黑衣人,粗糲如沙的嗓音,殺氣逼人。

哢嚓,一個凳子被劈了個粉碎,大刀從薑超的身上掉了下來,地上留下了一道痕。

“媽媽!”

薑超叫了起來,褲襠裏猛地躥出來一陣冷氣。

“好危險啊!”

長達數厘米的他即將變成、劉安那個死太監般的同類。

“大哥哥,我有很多錢,可以成交嗎?”

薑超連滾帶爬的站起來,從懷中拿出一把銀票來,揚揚揚灑灑,至少有幾千元。

兩個黑衣人看到後眼裏立刻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高一個黑衣人中止了攻擊,嘻嘻冷笑一聲:“竟然還是有的,挺好的。”

“這樣說來,你同意?”薑超試探著說。

“同意了?”

兩個黑衣人四目相對,眼中閃現出強烈的譏諷。

高大的黑衣人橫在刀背上,又指著刀鋒抹來抹去,嘻嘻冷笑道:“打死你,金錢也同樣歸咱們所有,就是討價還價也省吃儉用,不是比較容易嗎?”

說罷,沒有讓薑超有開口之機,唰地一聲又掃了刀。

銀光初顯,寒氣催人。

這次高個子的火力全開、速度與實力成倍的提升讓薑超瞬間有點力不從心。

不情願地躲過兩刀的羽卿華被逮住機會一腳踢開滾在羽卿華的腳邊。

“嘿嘿,孩子,去死吧!”

高個子掄起大刀又一刀劈了過去。

神經繃得差不多了,薑超下意識地側了側身子,向一旁躲避。

隨即發現事情不對。

盡管他本人躲閃著,然而恰好將背後羽卿華的身份,露出刀鋒。

勁風呼嘯著看著銀光飄落就要砍倒他。

羽卿華自己也忍不住瞪著秀眸透露出些許的不甘心。

隻差一點,隻差一點自己就能控製身體。

遺憾的是。

黯然神傷的她到底是在劫難逃嗎?

她幹脆閉著眼。

誰知此時,忽聽薑超罵了起來。

“有種衝著我來,欺負一個女人是什麽!”

隨即,周圍吹起的氣流撩起她幾根發絲。

羽卿華潛意識裏睜開了眼睛。

但見半空中,一少年展臂如護犢之鷹,猛然向他撲去。

唰!

一朵血花飛濺了出來

劈裏啪啦的!

一凳直挨一刀。

好像薑超在撲出去前隨手扔的東西。

那高大的黑衣人在劈完凳子之後身子冷不丁地搖晃起來。

可手裏長刀,並不偏移軌跡,不斷向下砍去,就是速度略慢。

趁此良機,薑超一蒼鷹撲食而魚跳。

終於搶先一步落刀,抱著羽卿華,都滾到地上,躲過此刀。

一時間佳人入懷、溫香軟玉、粉膩膩凝的脂脂讓人產生了無盡的遐思。

不過薑超對這些並不抱有絲毫的好感和讚賞。

左手臂,陣陣灼熱的劇痛使他不禁呲牙咧嘴。

他中了刀。

剛剛,他抱著羽卿華那一刻刀鋒同時趕到。

為保護二人,薑超不得不將左臂抬起,因此

好在在被木凳擋住後,此刀力量畢竟下降很多。

不傷及骨頭、不割斷血管隻能算皮外傷。

然而饒有這種情況,仍然在一瞬間流了很多血,顯得很可怕。

羽卿華完全沒有想到,必死之勢,竟被將薑超出生入死所拯救。

她被壓迫得仰著臉,望著神情痛苦、眼神凝滯、一股莫名感情油然而生的少年。

不久她發現了薑超那隻沾滿鮮血的左手臂,心有戚戚,變了顏色,說,“梁公子!你怎麽了”

“能不能喊媽媽?”

薑超使勁撐著,本來帥氣的五官卻因痛苦擠在抹布上。

雙鬢上方,青筋驟起,不斷地淌著汗珠。

此話令羽卿華錯愕不已,他又心痛、又氣憤、又有一點點好笑。

心裏想,我有那麽大的年紀嗎?

還沒等我說話,薑超已翻身滾倒在地,扯著嗓子喊著:“媽的!這家夥的聲音太大!疼死老子啦!我的心都要碎了!啊啊啊嗷嗷嗷!”

薑超在這一生中沒有體會到這種痛苦。

原來以前,左腕部莫名的,有一陣陣灼燒的感覺,這一刻,再被刀砍中。

這二者加起來好像起到疊加的效果,痛苦的潮水就會雙倍地迸發出來。

那可怕之感猶如把整個手臂直接放在火上烘烤!

薑超痛苦極了,連喊媽媽都沒用,心裏一發狠,把左袖子一拉。

他很想知道究竟是怎樣的傷竟然如此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