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不知恥的亂吹牛

光西北大漠他前世就來過多次。

還有,那通訊發達年代,不吃豬肉,也不見豬跑?

搜了千度才知道哪些常識不是。

大漠裏的女子,與草原女子相似,狂放不羈**、直爽清純,前世他早已經熟悉了。

就算換個時空他還是信以為真。

環境對人的性格塑造並沒有太多驚訝。

“我自然去過大漠了,你要去了解大漠的真相?我能告訴你!”

薑超剛一開口便將大家震得目瞪口呆。

“爾等聽完,草上我城白,沙翻大漠黃,是大漠風塵日色昏,旌旗從轅門半卷出來……

正說著,他忽然走到一張桌子前,不顧主人的冷眼,獨自斟滿一杯酒。

然後,舉起酒杯豪情滿懷:“無邊的大漠,便是荒涼、壯美、豪邁、**,是自由隻有不相思愁苦牽強,並非靡靡之音做作。

大漠是如此無情,它不給孩子們,太多的時間,來耍猜、相思難訴。

喜歡的、追逐的、討厭的、放手的、那麽單純的、直接的、決絕的,都是大漠的!”

薑超說完便把手裏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狠狠地扔了下去。

啪,酒杯被打碎了,還把沉醉於震驚之中的人們吵醒了。

“不知道是孟公子還是羽卿華姑娘,我所說的話,卻猶在耳際?”

此刻的薑超眉飛鬢落,眼神睥睨、豪氣衝天、淩雲之姿傲人。

和我一起玩會?

小爺身後卻有著天下上下五千年的學識加持。

你玩了沒有?

盡管他還是青衣襆頭的奴仆打扮,但,已經讓很多人不敢小覷。

無論是他開篇、夾著大漠我煙直、抑或是日後吟著葡萄美酒夜光杯。

這些文人雅士眼中的它,既琅琅上口,又意境幽遠、氣勢磅礴,令人如臨其境、聞之忘俗。

這樣的詩句,豈止精品,已可,與那些千古絕句名章相媲美了。

在場的很多人甚至默誦著這些詩詞。

正因為如此,才有了優秀詩歌的韻味。

人們根本不相信這大家風範絕世佳句會從一奴仆口中傳出。

羽卿華少見地有點出言不遜,愣愣地望著薑超,心久久不能平複。

那哪裏像是沒看過大漠。

就算有人說薑超,從小在沙漠長大,她也絲毫不會懷疑。

而這個人年輕的時候似乎比他更年輕,但卻是那麽驚才絕豔。

他,果真是奴仆嗎?

那一刻,羽卿華和閣樓上的蕭玉顏幾乎同時對薑超產生了一絲興趣。

聽到雪閣裏,忽然傳來一連串迷人的嬌笑。

已經到了掌燈的時間了,一盞紅燭亮了起來,隔著窗欞映在雪地裏,留下了搖曳的光影。

朱帷漫卷廳堂裏,炭火銅盆裏,香風送暖、美酒醉人,應該是最為繁華的時候。

卻惟有,這勾人魂魄笑聲。

羽卿華杏含著春意,直視著薑超的眼睛,突然拍了拍小手。

“秒極秒極,梁公子,出口成章、句句壯美奇偉、這樣的高才,真是深藏其中。”

“哪,在我這個微末水準上,不值得一提的,全是我家公子平時教的好。”

薑超拱手相讓、幹咳數聲,把徐懷安從現實中拽了回來。

用目光示意著,徐懷安先愣住了,迅速回應著,朝羽卿華擠了擠笑。

“小姐千萬不要誇誇其談,就是我沒管教好的下人,弄得你們見笑,哈哈。”

“徐公子隻是說笑而已,梁公子這麽有文才的人,奴家佩服得太晚了,怎敢開玩笑呢。”

羽卿華對薑超投以很深的目光,然後撇過頭看著徐懷安謙遜的說著。

被她勾住眼睛,徐懷安馬上又忘記了自己叫什麽名字,哈哈一笑。

“哈哈,姑娘竟然還找不到,我的仆從,一向有些歪才,現在再經我悉心傳授,可謂學富五車,才高八鬥。”

徐懷安的臉沒有紅,心也沒有跳:“不就是我向你們吹捧的論文采嗎,普通文士也實在沒有他自然,與我的相比,他也差得遠,丟三落四。”

“不曾想,當初徐公子更出眾了。”羽卿華微笑恭維。

“哪兒去了,在我這知識裏,還不夠掛齒呢,哈哈徐懷安連連擺手,難掩臉上的自豪。”

“徐公子就不要這樣說了,奴家還是等著瞧公子的高才。”

羽卿華壓住了內心的不屑,指了指窗外落雪,微笑著說,“機會難得,倒不如請來徐公子,就著眼前的風景吟詩,還是幫你一把吧,各位意如何?”

徐懷安那不學無術、紈絝大名響徹大半個京城的羽卿華何嚐不是聞所未聞?

能夠做出一半的詩歌,即使他很牛逼。

既是主仆兩人,故意蒙混過關,自然也不放過,給徐懷安上了一堂課。

這句話說得四周立刻轟然大呼過癮。

甚至辛世傑、孟續等人都毫不例外地滿臉得意、頻起哄。

兩人本來跟徐懷安的關係還沒有好起來,自然高興的看到了自己的吃癟。

徐懷安想不到羽卿華會來這一手並遭到猝不及防的打擊。

看了看窗外,搪塞了半天,硬憋不住一句話。

怎麽說徐公子不自許比你仆人更有權勢嗎?

羽卿華淡淡一笑:“梁公子出口成章妙語天成。如何來到徐公子的身邊,卻是遲遲不動?他的意思是什麽呢?莫非是……”

她突然大呼,掩上紅唇,事後才知:“奴家深知,公子定是孕育驚世之作吧?”

徐懷安:“……”

屁的驚世之作,他此刻的大腦是一團漿。

徐懷安實在是後悔了,心裏嘀咕著,好吧,何必吹牛皮呢?

這一刻窗外寒氣逼人,而他卻是冷汗直冒。

這一局麵又維持了好一陣子,四周總算是響了起來,有種種譏諷、調侃之聲。

羽卿華亦借機,假裝擔心的問道:“梁公子,為何還是沒有眉目呢?都已經接近一盞茶的工夫。”

“不急不躁,哈哈,你可真著急。”

徐懷安不情願地擠出一抹笑,用手抹著汗珠恨恨地挖著地洞鑽了進去。

薑超見狀,暗罵一句活該。

這個孩子,愛恬不知恥的亂吹牛皮,否則,還不挨架烤火、下不了台麵。

這一次可以說是給他長記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