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連忙賠罪

沈高翰頓時心中一沉,將馬頭調轉回來,凝重道:“什麽意思?”

趙安嗬嗬笑道:“何正淳人是沒了,我這裏人頭倒是有一顆,沈都尉要不要看看?”

沈高翰當然不相信趙安所說,隻是將手中的長槍捏緊,喝道:“如若繼續侮辱大將軍,那沈某隻好要冒犯太子了。”

薑超長長歎了口氣。

世間怎麽會有這樣的傻子,還偏偏是個**!

趙安的麵色也逐漸冷了下來,他輕抬手臂,隻要他一聲令下,三萬人馬就會朝城門口衝撞而去!

“沈統領!”

“不要放他們進來!”

這時,

十數個太監模樣的人跑了出來,氣喘籲籲麵色蒼白的喊道:“大將軍……大將軍……”

“已經死了!”

“什麽??!”

“大將軍死了?”

“魏總管你說什麽?!”

此時趕來的太監正是與何正淳共謀幽禁皇帝的內務府常侍。

為首者便是內務府總管魏闞。

“咱家剛剛得到消息,大將軍在東宮被殺,本以為太子畏罪潛逃,正想辦法追絞!沒想到他盜取了大將軍的虎符調取城防軍又回來了!”

沈高翰大喝一聲:“胡說!大將軍威武勇猛,尋常百人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又怎會死在東宮?!”

“咱家剛開始也不信,直到在東宮看到了大將軍的那具無頭屍體,而整個東宮又空無一人,所以咱家才確認是太子所為啊!”

趙安揚起腦袋,高聲道:“不用懷疑了,就是本宮所為!”

薑超取過一根長槍,左手將馬背上那團棉布取下,高高拋起,然後長槍猛然往上一紮,刺在了那團錦布之上,錦布落下,將何正淳那顆血淋淋的人頭一覽無遺。

薑超高高舉起長槍,大聲喝道:“你們要的大將軍在這裏!”

趙安順勢喝道:“亂城賊子何正淳已死,所有人放下武器投降可活,否之,血洗皇宮!”

事情很快便告一段落。

薑超難得有了平靜時間。

禦花園。

薑超接過畫卷直接問起始筆者:“雪雁你看本太子畫怎麽樣?”

蒙雪雁隻好回頭看。

她仿佛想起來一件傷心事似的,眼眶裏有點紅,悠悠的說:“殿下畫技如何,奴家難評,再說奴家此刻還真沒有興致……”

薑超愣了一下,撂下手裏的畫,了然地說:“你又為父兄著急了吧?”

“殿下請原諒。”

蒙雪雁盈下拜,行禮之後說:“奴家心知肚明,為家父的事情,殿下已竭盡全力,可惜造化弄人了,不是殿下的過人之處,殿下無須介懷。”

薑超正不清楚意思,再聽她說:“求殿下開恩澤,把奴家放歸故裏,叫奴家自己去想想法子。”

薑超恍然大悟,有點可笑:“你們叫本太子把你們放回自己的身邊,是不是認為,本太子殺了將軍氣不過?”

隻是這件事不應該急於求成。

總要等待些時日。

這不急不躁。

話還沒說完,隻見蒙雪雁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神色:“奴家堅信殿下會遵守諾言的。”

說完一下子跪下了。

薑超怔了怔,連忙伸手扶住:“雪雁你做什麽呢?快起來!”

蒙雪雁沒站起來,隻是俯下身子拜了拜:“感謝殿下這一次的出手、大恩大德、奴家沒齒難忘、願為殿下作牛作馬、報恩。”

做牛做馬吧?!

薑超的心猛地一跳。

看來這條意見挺好。

盡管這樣認為,但表麵上卻是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雪雁大可不必,將軍蒙烈,畢生忠君愛國報國,實是難得的棟梁。

本太子身做太子怎麽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樣的忠臣良將遭受不白的冤屈呢,這些都是分內的事情。”

蒙雪雁聽到俏臉紅脖子粗,隱約有了幾分得意:“感謝殿下稱讚家父,我想家父深知,定能感到無比榮耀。”

“嗬嗬,應該是吧,蒙烈將軍是個人物,當得到本太子高稱讚。”

薑超又伸手把蒙雪雁扶了起來,囑咐說:“這樣呀,現在你父親平安無事了,你大可以安心地呆在皇宮裏。”

生怕蒙雪雁聽不懂,薑超的解釋是,你呆在皇宮裏,本太子也能看護一二,如果就這樣回來,若為有心人所用,一定是多生事端,這是得不償失的。

“謝謝殿下提醒奴家懂輕重。”

蒙雪雁也不反對,隻是乖巧地點了點頭:“待奴家將修一本書,讓殿下派出,送給家母。

如果殿下不厭叨擾的話,奴家,請到此居住。”

還沒等薑超開口,青玉已拉著蒙雪雁雙手,歡呼。

“這個東宮的人冷冷清清的,蒙小姐留了下來,剛好與奴婢的人在一起,況且奴婢也能跟著你一起學畫。”

蒙雪雁含笑頷首:“謝謝青玉姐姐,另外,你稍後再喊我的名字也行。”

“有什麽好說的,奴婢今後可以稱呼你們雪雁姐姐。”

青玉卻一點不生分離,從善如流。

蒙雪雁因此不悅:“也稱自己奴婢?”

青玉吐舌:“我沒有喊,雪雁姐姐倒也心滿意足?”

“我很不滿,罰扯你小小的鼻子。”

蒙雪雁說完也真的伸了手。

青玉立刻笑著回避道:“我就是不願意,雪雁妹妹你就欺侮我吧。”

“哈哈,誰讓你年輕了,我也從沒有欺負過姐姐。”

心裏的石頭一落,蒙雪雁仿佛也就回複到真性情。

一時滿室花枝搖,鶯啼燕逐香。

兩個年輕漂亮、活潑可愛的少女在她們麵前打鬧起來絕對是一件無比悅目的事情。

這樣的對待,上輩子苦命的單身狗們,看來是闊別了許久。

薑超內心感慨頗多,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停止二女的打打殺殺,向蒙雪雁提出疑問。

他不明白蒙雪雁為什麽剛剛認為自己救不了蒙烈父子。

“由於,殿下那時候麵色不好,於是,奴家就這樣認為,正是奴家的錯,幾乎誤解殿下。”

蒙雪雁說著忙去賠罪。

“雪雁妹妹說得對,殿下那副表情,奴婢看得一清二楚。”

青玉同意的點點頭,忽然好奇地問,“殿下,奴婢有件不明的事,自從殿下殺了大將軍之後,為什麽還是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