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太子令也

利用曆史名人效應,特別是皇帝的喜好,包裝商品,抬高價格。

來吧,來吧運作吧,他們的萬寶樓早已經駕輕就熟好多年了。

想用這鬼話來欺騙她的錢寶寶實在是太幼稚了。

不要說幾十位帝王用過,就有幾百位、上千位,少女心裏並沒有起伏。

因為她知道這些故事十有八九全是騙人的。

“錢小姐好像對我不服氣?”

“對不起,梁公子,口說無憑的道理你也清楚。”

薑超舉手打斷了她的話:“買與賣都成不了仁義,因為你萬寶樓不信,所以我們就隻有換家的份。”

他走上前去,伸出手說:“還是請來錢小姐吧,物歸原主吧。”

看到自他就要離開,錢寶寶突然有了一絲不舍。

盡管這隻青銅酒樽,在她心中並不值五萬兩前提是,對方所說都是真的。

哪怕不是,她也並不想放棄這單生意。

畢竟即使名冠京城,萬寶樓也難遇萬兩買賣。

正琢磨著要出個價呢,邊上忽然衝來一位臃腫的背影,把錢寶寶嚇了一跳。

“小姐,你永遠不要放過他們!”

沙弼掌櫃指著薑超,振振有詞的正宗:“這名梁姓男子為賣價很高,編出了這麽一句鬼話,蒙混過關,忽悠小姐,不是騙子的人有哪些?”

他忽的再次看著薑超的背影,冷冷地冷笑了一聲:“還是留著吧,然後乖乖道歉。否則就借當今聖上之名騙錢,曾由我向府衙舉報過,必治個欺君罔上,大逆不道的罪過到了該犯的時候,一定是株連九族!”

眼睛火辣辣的,表情很自得,好像已吃下薑超的定數。

在沙弼威脅下,薑超故作驚恐,拍拍胸膛說。

“株連九族?這不可能!我是多麽的恐懼和憂慮,我是不是該,請求掌櫃你,高抬貴手,給條生路?”

沙弼沒理會薑超眼裏的扼腕歎息,聽了這句話,立刻像三伏天裏吃了冰鎮西瓜,從頭開始爽了起來。

心裏沾沾自喜。

心裏嘀咕著,姓梁名娘剛才是不是太狂妄了?沒想到結果是?

要責備,隻能責備自己的愚蠢。

“誰讓你不懂好歹呢,為一個破杯,就是當今聖上也敢扯皮。”

原以為抓住了薑超的把柄,沙弼掌櫃手叉著腰大馬金刀向薑超站了過去。

嘿嘿,明知很怕,但是求饒要有個求饒的心態。

他嘻嘻一笑,指著自己的腳說:“你要是跪在地上磕個響頭的話,本掌櫃的,不是不可以考慮放過你一馬的。”

“你是認真的?”

薑超故意一臉喜色。

鼻孔朝天的沙弼掌櫃越說越得意地道:“這就得看你們的業績了。”

“傻裏傻氣掌櫃的放心吧,絕對不辜負你的期望。”

薑超滿臉是笑,忽然揮了一耳光,啪啪啪地,重重的抽打沙弼的臉。

這一次比之前更狠勁,直把沙弼牙槽血打光。

“你找死!”

沙弼扭了扭眼睛,眼睛紅腫得像一頭深陷狂亂中的野豬一樣。

噢?真的?

薑超忽然舉著一枚金牌咧著嘴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究竟什麽人找死?”

太子令也!

在這個金色令牌前,最親近的錢寶寶首先識別出令牌上的3個大字。

黃衣少女麵色一變,幾乎不假思索地首先跪下來,畢恭畢敬地說:“民女錢寶寶見太子殿下。”

“太子!”

“他是當朝太子!”

閉上嘴巴,殿下麵對麵,還是不要下跪!

議論聲來了又走。

就聽見嘩啦一聲,四周立刻跪了一大塊。

大家齊聲拜太子殿下為師,隻有一人除外。

沙弼掌櫃癡盯著薑超看,早把他驚得魂不守舍,連跪在地上也忘得一幹二淨。

一直到錢寶寶看形勢不妙,一連咳嗽了好幾聲,把他從呆頭呆腦的狀態下吵醒。

一旦認了真,沙弼滿臉血色頃刻褪去。

他生硬地抬了一下頭,略帶失神地看著薑超手裏的金牌。

這平日裏令他愛上的招牌,在這一刻猶如懸在頭上的鍘刀一般,彌漫著極大的恐怖氣息。

使他的身體如篩糠一般,冷得滿頭大汗,幾欲昏了過去。

他全身的氣力似乎抽空了,腳也軟了,不自覺地,已向跪拜。

啪嗒一聲!

膝蓋見底那一刻,沙弼慘白如紙的臉頓時充滿了驚駭與驚恐。

咚咚咚,咚咚咚

他不停地磕著響頭淒聲苦苦哀求著:“殿下!草民實在不知道你就是太子呀,求殿下饒了我吧,饒了我!”

然而人們所期望的雷霆震怒還未降臨。

薑超不但沒有處罰沙弼掌櫃還讓沙弼掌櫃帶著大家站起來。

這是怎麽一回事?

沙弼起了身,躬身側立,暗中打量著薑超。

盡管之前沒有照過麵,但身為萬寶樓的掌櫃,消息靈通的沙弼,早已聽說過太子不少傳聞。

譬如兩天前,薑超在街上強行擄掠民女的事,他也不曾遺漏。

照理說行事這麽乖張無禮的太子是斷然不會輕饒自己的。

但偏偏薑超是沒有下手。

這使沙弼暗暗高興,不禁腹誹起來。

看來這傳聞中太子也不是太好啊。

估計是為保持形象而不敢亮身份嚇唬人,完全是迂腐笨蛋。

換做是如果他是太子的話,至少還得把對手的兩條腿給打斷一下,才可以顯示出他的地位。

他殊不知,薑超既亮明了自己的身份,也自然不會再與自己這樣的小角色持續糾纏不清。

平白辱了身份。

而當薑超亮名的地位那一刻起,其結局便已是命中注定。

先決條件是一個人能看清情況。

薑超一點也不擔心,能夠開那麽大的萬寶樓,主事的人也不會連這眼力也沒有。

太子殿下礙於麵子,不方便下手。

做上司的是不是也可以不供一個說法?

果不其然。

錢寶寶一站起來,眼神就落到了沙弼的頭上,聲冷,沙弼掌櫃,從現在開始就下崗吧,我和你在萬寶樓,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聯係了。

表麵上風平浪靜,內心卻早已經揪心得無法下手。

能與當朝太子做買賣,能與萬寶樓做買賣是何等榮幸。

再說薑超所帶珍寶價值不菲。

光一個九龍杯就賣了好幾萬,誰知自己的包袱,還能有幾個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