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寸土必爭

青玉對薑超一點都不害怕,刻意福身一禮,之後又俏皮的吐出舌頭。

薑超啞然,扭頭一看蒙雪雁,“雪雁,你們都聽過我等美食天才吧,你即使把大魏找了個遍,也找不到第二種,我不隻能煮火鍋、冰激淩。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燒花鴨、燒雛雞兒、燒子鵝、燴蝦熗蝦仁兒、山雞兔脯菜蟒、銀魚。”

薑超上輩子喜歡聽相聲,時間一長,或多或少都記得幾個報菜名貫口。

待他將所記菜名完整報出後……

吸溜。

無論是蒙雪雁、青玉還是一旁眉清目秀,憨厚木然的劉安都不約而同地咽了一口唾沫。

薑超得意洋洋的望著蒙雪雁故意拖著長長的嗓門:“如何?你是不是很喜歡我呀!走過路過的時候,千萬別錯過。”

“殿下啊。”

忽然間蒙雪雁走上前去緊緊地抓住了薑超手中。

一雙雙水靈靈的眸子盯在他身上,有些嬌羞但堅決地道:“殿下啊,奴家歡喜。”

咚咚咚,咚咚咚

少年太子心髒狂跳數次。

不知不覺間,他的臉竟然難得的紅了起來,更是欣喜若狂。

果然要想俘獲男人的芳心,首先就得俘獲女人的肚子。

瑪麗蘇撩漢語錄誠不欺吾。

這還沒有一顯身手呢,光報出幾個菜名字,便虜獲這個極品長腿美女。

小爺這個可惡的藝術才華啊。

盡管已經如此低調,居然還是隱藏不住嗎?

言歸正傳,無愧於將門之後的他,攻擊性是很強的,居然還會主動出擊、反撩一波呢?

到這裏,薑超順應時勢反握蒙雪雁小手,眼裏含脈含情,以磁性十足的嗓音輕輕道來。

“雪雁其實我亦是同樣的愛著你。”

說完慢慢地俯下身來,把臉湊過去。

這一幕、這一刻、這一個人這一顆心。

想必唯有深情一吻,才會為這個醉人的場景,畫上最圓滿的句點。

隻不過句號不久就成為問號。

麵對薑超日益逼近的臉,蒙雪雁害怕得要命。

倉促間甩開小手,再往後倒退兩步,擺出防守的姿態,有些驚慌地道。

”殿下、奴家隻做伴讀、不做那、也求殿下別再胡來了!”

薑超:“……”

這個小妞是怎麽了?互訴衷腸,我想啵啵是不可能的?

過了許久,薑超滿臉無辜地說:“不對,雪雁你說錯了,明明是期盼我這樣的?”

蒙雪雁噌得臉漲得通紅,柳眉毛倒豎得更羞了,不高興的說。

“殿下休要話鋒一轉八道,奴家的話就像,就是指那些好吃的東西,什麽時候講出來,講出來也求殿下不要自作多情。”

薑超慚愧地掩著臉離開。

日!

生活中的三大假象,弄得半天都不是老子本人自作多情的結果?還是別人有意安排的?!

也因此薑超在穿越後的首次表白中完敗了!

常言道:“情場不得誌,錢場自得。”

薑超感到,他發大財的時機即將來臨。

第二天。

薑超早飯後,直把劉安喊了出來。

一老爺一仆人就出去了。

兩人自然不在外麵遊**,盡享做紈絝調戲良家美女之樂。

開什麽玩笑呢,自己堂堂的當朝太子、少年俊傑、一身正氣啊,這齷齪勾當怎能做得出來這一次的時間過緊,或者下一次還會來。

少年太子的心裏不由得有了一絲惋惜。

他忽然瞅見劉安,有點心煩地說:“東西全帶齊啦?你怎麽還不給我看看呢!若倒時少同,我唯你個狗奴隻是問問而已。”

劉安並沒有在意,笑眯眯地拍了拍肩膀上的包裹。

“殿下,全都有了,同樣不缺。”

“嗯。”

薑超點頭繼續問道:“位置可以問清?”

劉安笑道:“回到殿下麵前,奴婢已差遣詢問,在這個京城裏,若論及管理繁奢之物、世間奇珍的,首推萬寶樓。”

“既然敢於稱雄,估計銀子也沒少花,那麽今天我們就來吃掉大戶吧。”

對了,薑超他們今天離宮是為了什麽,不是為了其他,就是為了把昨天挑的三個破爛賣給大家。

為今一主一仆已事先打扮好。

薑超一襲世家公子華麗長袍,戴著儒巾,手握著折扇雖然大冬裏握著一把扇子似乎落伍了,不過這種玩意兒,的確足夠裝逼的薑超怎麽割都舍不得。

也不說了,如此配合默契,一個風流倜儻、唇紅齒白偏偏是個美少男的男人,頃刻間就躍然紙上。

當然紅花也需要綠葉來搭配。

劉安打扮得忠厚老實的小廝毫無疑問是最格綠葉。

二人剛出東宮就見城門口不遠處一中年文士前後踱步。

看到兩個人走了出去,男人好像出了點事故。

旋即收拾衣襟,昂首闊步,神情倨傲。

薑超把折扇敲入掌心,看了看來者,微蹙眉頭:“你就是前天譽王府大門口那一個?”

終於聳聳肩:“對不起,我似乎不知道。”

秦鍾用眼角抽打,施禮:“下麵的秦鍾,乃譽王府幕僚,太子殿下終日忙於追求美人,費盡心機,不識區於下者為常態。”

這句話前半句還不算什麽,後兩句,顯然是帶有故意譏諷的。

差不將當日薑超強行擄走蒙雪雁一事挑個明白道。

薑超怎麽也聽不下去了,冷笑著,兩手負在身後,神色不屑地說:“竟是區區譽王府的幕僚,你一王府就吃了白飯,亦敢於阻我路?還不快滾來滾去,貽誤我大事業,區區幕僚們,你們能不能承擔得起?”

來者不善的薑超當然不給好麵子了。

就算秦鍾已自述了自己的名字,薑超的話間,還是沒有叫他半個名字。

“嗬嗬,殿下相見,這般屈辱在身,莫非是,此是當朝太子之氣?”

無愧於王府幕僚的秦鍾,雖大感屈辱,卻強忍火氣反唇槍舌劍。

薑超冷冷一笑:“我之氣量,豈貴區區王府幕僚所能揣度?辱人者、人恒辱之的道理你也不會連說的那麽簡單,也聽不懂吧?”

昨天朝會後,譽王對殿下的點評,語出驚人、寸土必爭。

秦鍾含沙射影地說:“原來在下麵還是不信的,今天一見麵,殿下名不虛傳。”

言辭尖銳,寸土必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