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有所醒悟

就在薑超撓著耳朵想盡一切辦法時,親切的召喚把他拉回到了現實中。

“太子,你還坐在那裏做什麽呢?”

這一刻,皇後已是快要走到了家門口,正在回過頭來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催了一句:“趕緊站起來,跟著本宮去迎皇上吧。”

“母後,兒臣……”

薑超哭得死去活來,對迎皇上一事,心裏很排斥。

他心虛地看著門外,飛快地想著各種各樣的借口。

總歸是不允許父子倆見麵的。

“太子,你是因為傷勢沒有痊愈而感到不舒服嗎?”

皇後看他遲遲不起來,就不自覺的擔心地問。

這句話,倒讓薑超有所醒悟。

馬上捂上腹部,皺著眉叫道:“哎呦呦,母後啊,你可真是言中要害,兒臣的腹部有點痛。”

肚子痛?

皇後臉上露出憂慮的神色:“莫不是,吃破了肚皮?”

也許是這樣。

薑超突然作恍然大悟狀:“兒臣知道了,一定是昨晚吃火鍋,兒臣沒把東西煮熟,所以,所以……”

他捂著肚子,站了起來,火急火燎地往外跑,怕行蹤敗露,舉步之際,仍不忘回首囑咐:“千萬不要告訴父皇,兒臣已經到此。”

皇後滿臉的糾結:“皇兒啊……”

“兒臣是有迫於形勢,請母後!”薑超徑直中斷了哀求。

皇後口氣很重:“然而無用。”

薑超不同意:“隻要母後克製下人、閉口不談,父皇哪裏會曉得?”

皇後神色轉成無可奈何,歎了口氣:“不過,你父皇早已知道……”

啊?

薑超驚呆了。

頓時聽得背後響起了當頭棒喝的聲音:“好大一個膽,敢妄想欺君、忤逆犯了,可知道這是什麽罪?”

薑超不禁縮頸。

過了許久,隻是機械而生硬的回頭看。

果不其然,最先入眼的是一襲明黃錦袍上繡滿了一大片赤色火焰。

日月當空金龍騰瑞。

大魏王朝以明黃、赤色為貴。

加上這樣莊嚴無比的圖騰,全國各地,唯有一人能身著這種袍服。

“父,父皇……?”

薑超慢慢地抬了抬目光,最後見到了薑啟那副怒而不怒的麵孔。

求生欲很強的少年太子頓時咧開了嘴,帶著討人喜歡的微笑。

薑啟低頭看了他一眼,一絲微笑也沒地道出一句話:“你剛才是怎麽說的?”

來者不善!

“啊?兒臣有沒有跟母後說過話?兒臣為什麽記不住?”

薑超急得又故技重施了,他用手支起頭來,大叫一聲:“哎呦呦,頭好疼啊,我又疼得厲害!”

他忽然顯出一副茫然的樣子,環顧四周片刻,然後自顧自地說:“哎呀,這裏是什麽地方?我在哪兒?我是如何來到這的?我想起了,父皇似乎讓我禁足,沒辦法,隻好謹守……”

他似乎見不到身邊的人。

一麵神神叨叨地走到門外。

讓朕住手!

還未邁出門坎,忽聽得薑啟冷飲。

薑超的心立刻咯噔了一下,但又隻好停了下來。

心想:這下可就完了。

“皇上,你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太子毛病複發,你怎能忍心斥責太子呢?我看你根本不愛皇兒!”

皇後的口氣中帶有指責,快步向薑超走去,擔憂地道:“太子,你還好嗎?給為娘看看,還有!你們幾個傻愣在那裏幹什麽!趕緊去請太醫。”

此時,薑啟跟了上來,淡淡地說了一句:“不必請太醫了,這病我還可以治。”

陛下可以治理?

皇後不可思議地望著他,認為他真的有治療疾病的方法。

這樣想著,她一瞬間的安心了。

薑啟點頭凝視薑超片刻,然後命令說:“轉過身。”

薑超並不知道他葫蘆裏麵到底賣的什麽藥?

然君命難違,隻好按照他所說的去做。

待轉身時,薑啟的眼底閃出幾分調侃,並說:“彎個腰吧,越大越行。”

薑超還是照做了。

心裏不禁腹誹。

這樣真的能治病嗎?

神經病還是大同小異。

哪怕十分信任自己丈夫的皇後,也不禁生出疑惑:“陛下,這樣,真能醫治太子的病?”

薑啟冷冷一笑,忽然把一雙腳高高地抬了起來,瞄準薑超,而後惡狠狠的踢了下。

啊喲,喲!

薑超猝不及防,驚叫一聲。

全身,身不由己地往前俯衝著,臉與地在一瞬間近距離接觸著,直摔成狗啃屎。

好在地上鋪了一層厚地毯。

才使薑超免遭一場、容顏盡毀、慘絕人寰的人間悲劇。

生命是寶貴的,自由是昂貴的。

但如果是這樣,兩者都可以拋掉。

沒等薑超站起來,背後,忽然響起了薑啟痛快的笑聲。

“哈哈哈,小兔崽子們,讓你來為朕闖大禍,這下,明白朕有多牛逼了!”

看到薑啟把兒子踢倒在地,皇後被嚇的花容失色。

立即不顧自己的身份,搶先了幾個宮女的位置,衝上去扶著薑超走了。

邊給薑超拂塵邊擔心地問薑超是否有什麽地方傷了。

直到薑超再三說沒事的時候,他總算放下了心。

這時,皇後回頭看了看,一對鳳眼看了薑啟一眼,不高興地說:“皇上,你明知道太子尚未受傷,何必再去踹他呢,以防萬一……”

仿佛觸到悲傷的地方,皇後突然泫然:“萬一皇兒如果有三長兩短的話,本宮、本宮就不會活下來!”

“皇後你先不要生氣,那是朕的錯。”

薑啟踏進門,瞟一眼少年太子,陪笑說,“我還在為這個兔崽子生氣。”

皇後稍微緩和一下,再次疑惑地問:“本宮沒有理解,太子剛醒二天,如何會惹惱皇上呢?”

薑啟頓時怒視著薑超,冷笑著說,“你們問問他吧!”

皇後確實轉頭看了薑超一眼,投去了詢問之色。

薑超撓撓頭,心虛的笑著說:“母後,事實上,兒臣這兩天的確做過一些事情,但是,兒臣真的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地方激怒父皇。”

“噢?”薑啟突然插嘴了,唇角勾起玩笑。

“你剛才不頭痛嗎?怎麽突然就不自覺地提起了?如何再想起?”

突然就被抓住小辮子,薑超不禁大汗,趕緊想借口:“回父皇,兒臣,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