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章 真假凝煙
039章 真假凝煙
經過查閱名冊，共有三人沒來領取丹藥。
“以往這樣的事也有過，不過並不多見，特別是三人中還有名是煉氣後期弟子。像這種情況，我就不等了，你將丹藥帶回丹堂吧。”負責分發丹藥的執法對秦越說道。
“怎麽會是凝煙師姐？”秦越看了下這三人的名字，發現那名沒來領取培元丹的煉氣後期弟子竟然是司凝煙。
“以她如此重視修煉的性格來說，這種事應該不會忘記才對，莫非是有什麽事走不開身？”將剩下的丹藥接過來後，秦越決定給司凝煙送去。
出了試練堂，秦越向曹子期詢問司凝煙的住所，曹子期不知道，又問了幾名水宗弟子，都說不知道。就在秦越籌莫展的時候，看到了正好路過的李為仁。
將秦越領到了半山腰的條岔道上，李為仁說道：“我隻知道是這個路口，上次去小銀山，我接到王執法的傳話，要我在這裏等她道走，後麵就是看到她從裏麵出來的。”
秦越看了看，心道：“這裏倒是離典堂不遠。”
謝過李為仁，秦越舉步向岔道深處走去。沒想到這條岔道竟然很長，走了近盞茶的功夫，也沒看到前方顯出開闊之勢，倒是出現了大片竹林擋在了他的麵前。
在這文曲峰上，秦越還是第次見到這麽茂密的竹林，每條竹子看起來都那麽青翠挺拔。暗自稱奇之餘，他也沒多想什麽，準備從竹林邊緣繞過去，哪知剛接近竹林的旁邊，眼前所有的切都變了！竹林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片無邊的汪洋。
秦越大吃驚，下意識的往後退了步，退完之後，卻看到自己依然是站在水麵上。他舉目四顧，發現前後左右全是水，目光所及，海天色，根本望不到邊。
“是法陣！”
震驚之後，秦越迅速冷靜下來，皺眉暗忖：“由竹而水，這種變化好熟悉…啊！是了！是顛倒五行陣！”
最近這段時間，他有空就在推演顛倒五行陣的各種變化，對其中五行的相互轉換早已了然於胸。方才隻是因為誤闖法陣後被突然的變化嚇到了，此時靜下心來馬上就認出了此陣。他知道，若是不識破解之法，胡亂硬闖的話，在這裏麵走到死都出不去，除非操控法陣的人解陣開路。
“奇怪了，這個地方怎麽會布有這麽個高級法陣呢？也罷，既然闖了進來，正好拿來驗證番。”
秦越在驚奇之後，剩下的就是興奮了。腦海中的推演畢竟是虛的，隻有實際的破解才能真正驗證他所做的推演是否正確。對他來說，這樣個練習破解的機會實在太難得了，別說他沒有師父，就算有，恐怕也很難為他特意布下這麽個法陣來給他練習。
要知道，布置個高級防禦法陣可是需要很多高階法器的，創造此陣的司輔在玉簡中曾記錄：不算靈石，布置顛倒五行陣共需高階法器三十九件。
想想看，要煉製這三十九件法器，得收集多少材料？還有收集材料的時間、煉製法器所花的時間，這其間還會出現煉製失敗等等，這些所費的時間精力都是無法算計的。
在大腦中理了理頭緒後，秦越開始破陣了。根據推演，不踏錯方位的話，下次轉換將是火象。他先向右前方踏出九步，然後對著雙足之間打入道法訣，接著直線踏出五步，再向左橫走三步，站定後，將第二道法訣打入足下。
隨著法訣閃而沒，眼前再起變化。秦越覺得整個空間似乎被隻大手突然扭動了下，原本無邊的汪洋，在頃刻間就化為了片無際的火海。
立於烈焰之中，能清晰感覺到火焰發出的滾滾熱浪，雖然知道此陣造出的幻象不會傷人，但麵對這烈焰滔滔的火海，秦越心裏還是感到陣緊張。此時，他對上次丁希也被困風火雙殺陣時的心情總算是有了體會。
左前七步、右後四步、橫向兩步……就這樣不停地移動，不停地將各種配屬的法訣打入腳下。而四周的幻象也隨之不停的在變幻著，時而林海、時而雪山、時而沼澤……秦越越走越興奮，因為每次變化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與他之前的推演完全致。
終於，曆時半個時辰，在進進退退中轉了無數個圈之後，四周的景象變回了初始的竹林。隻不過此時，秦越已不是站在林外，而是置身於竹林之中了。
見到竹林出現，秦越橫向走了三步，再向後轉，看了眼前方後，臉上露出了笑容。在他麵前三尺之外，有兩顆手腕般粗細的翠竹斜生向上，在離地九尺之處形成了個交叉。
秦越手捏法印，將道法訣打向了交叉之處。
閃著靈光的法訣剛接觸到翠竹，便化為了個閃光的氣旋，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擴大。當氣旋的直徑擴大到接近尺後，秦越將法印收，氣旋立即變成了個黑洞。在黑洞之中，件閃著五彩光芒的錐形法器正在緩緩地轉動著。
“哈哈！可算被我找到你了！”
番辛苦總算沒白費，終於找出了此陣的陣眼所在。秦越心裏十分激動，他伸出手去，準備把這件主控整個法陣的陣眼法器拿出。就在手指剛要碰到法器時，他停了下來，心裏忽然冒出了個想法。
“我要是拿走了陣眼法器，此陣便立即給破了，那麽控陣之人馬上就會知道。要是我不拿不破，而是用解的方法走出去，雖然辛苦些，但控陣之人就不會知道我的到來。如果陣中護著的真是凝煙師姐，見到我突然出現在她麵前，定會嚇她大跳吧。”
終究是個少年，想到自己竟然真的破解了個高級法陣，秦越在興奮之餘，便打算作弄下司凝煙，順便在心中暗慕之人的麵前賣弄下。若是曹子期得知他現在的想法，定然又要罵他**了。
收回手，再用法訣將黑洞化掉，秦越繼續開始了他的‘破解之旅’。此時他信心爆棚，腦中推演出來的線路清晰無比，相比之前的小心翼翼，他此時的進度已是快了許多。隻花了小半個時辰，當所有的幻象再次回歸於竹林的時候，秦越已經走出了護陣，悠閑的站立於竹林外的小樓之前了。
“煙…雪…居，這個名字似乎有些奇怪，為什麽要用這個‘雪’字呢…”
因為已經猜到這是司凝煙的居所，所以看著小樓前的大石上刻著的這三個字後，秦越便覺得有些怪異。
“小舞，你怎麽又穿我的衣衫跑出去了？不是讓你別再去找秦越了麽？”隨著熟悉的聲音從小樓二層傳出，司凝煙雪白的身影出現在了圍欄處。
“秦越…怎麽是你…”看到下麵站著的秦越，司凝煙愕然的長大了小嘴，臉上全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秦越也正在奇怪當中，他不明白司凝煙剛剛所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不過他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就在兩人呆呆對視的時候，換了身白裙的司雪舞突然走出了竹林。看到秦越竟然就站在小樓前，司雪舞嚇得下子捂住了嘴。
“你…是自己走過來的？”司凝煙最先開口，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微微的顫抖。
“是啊。”秦越回答完，用手來回指了指司凝煙和司雪舞，問道：“你們是姐妹？”
“…嗯。”司凝煙點了點頭：“她是我的孿生妹妹，名叫司雪舞。”
“和我下棋的…是她？”
“嗯。”
“那上次起去小銀山的是誰？”秦越又問道。
“是我，小舞她還沒築基呢。”司凝煙道。
聽到司凝煙這麽說，秦越也不管是不是失禮了，迅速將神識在司雪舞身上掃過，發現果然隻是煉氣中期的修為。
他頭暈了！再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姐妹二人從外表上看完全模樣，唯不同的是現在的表情。司凝煙就這麽直愣愣的望著他，眼神非常複雜；而司雪舞看起來則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被抓住了樣，低著頭、撅著嘴，目光就盯著自己的足尖，十根蔥蔥玉指很不自然的扭在起。
秦越心裏是哭笑不得，心道：“難怪‘司凝煙’的棋藝會突飛猛進；難怪自己會感覺到‘她’的態度時常不同；難怪這裏會叫煙雪居…”
他突然間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覺得自己實在很蠢，於是說道：“我不是故意來打擾你們的，是沒見到你去領取丹藥，就想著順路給你送來…?，這是你的丹藥。”
天知道他順哪條路，唉，可憐的自尊心。
秦越拿著小瓷瓶左右看了看，時也不知道該給誰，幹脆就放在了麵前的草地上，然後回身向外走去。司家姐妹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麽化解這樣尷尬的局麵，隻得不出聲，任由秦越離開。
來到竹林邊時，秦越忽然想起，要是再像剛才進來那樣折騰出去的話，未免太傻了點，便回頭看了看正在不知所措的兩姐妹眼，道：“這陣…”
“…哦，我進來時是關了法陣的，還沒啟動…”這下司雪舞的反應倒是挺快的。
秦越向她點頭示意了下，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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