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孩子

醫院的業績蒸蒸日上,這和兩個人的努力分不開。一個當然是蘇平原,他是醫院的大老板,醫院是他現在最看重的一項投資,在他的商業帝國裏,這家醫院肩負著振興公司的重任,在他的規劃裏,醫院是龍頭,後續的是各種健康產業,他的計劃是先把醫院做大做強,然後把自己的原先的傳統業務慢慢的消化撤退,一步一步的轉向康建事業。再有就是上官桃紅,她進入工作狀態是及其認真的,上官桃紅很好的履行了她的職責,不但給出了醫院的發展方向,還具體把關著每個業務部門的水準。

這天上官桃紅在醫院加班,很晚了,外麵下著下小雨。回家肯定沒有公共汽車了,正在躊躇間,蘇平原的電話來了,上官桃紅接起電話:

“董事長,您有什麽事?”

蘇平原在電話裏說:“還能有什麽事,知道你加班晚了,我送你回去!我在樓下等你呢,快下來吧!”

上官桃紅正要推辭,蘇平原在電話裏喊:“下著雨呢,這麽晚連個出租都不好打了,我在樓下等你呢!”

上官桃紅推辭的話沒說出口,隻好關了辦公室的電,下樓。

樓下門口,停著一台賓利,蘇平原舉著雨傘站在電梯口等待上官桃紅。上官桃紅急匆匆的出了電梯,正要打開手中的雨傘,見到舉著傘迎上來的蘇平原。蘇平原把撐開的雨傘舉在上官桃紅頭上,對著上官桃紅玩笑似地說:“你會開車嗎?”

上官納悶地看看蘇平原,說:“有本兒,但學完車就再沒開過。”

蘇平原笑道:“有本兒就行了,今天你開車!”

上官桃紅被舉傘的蘇平原引導到賓利的駕駛位,她看著這台賓利突然捂著臉,驚慌地說:“這麽好的車,還是別讓我開了,我肯定得把它刮了!”

蘇平原已經把車門打開,說:“這麽晚了,路上沒人,正好練練手,以後不會開車可不成。”

坐在駕駛位的上官桃紅還是手足無措,她對已經坐在副駕駛的蘇平原說:“董事長,這麽貴的車,你還是別讓我霍霍了!”

蘇平原安穩的坐在座位上,說:“大膽地開,一切有我呢!”

接著,蘇平原把駕駛這這台車的基本要點給上官桃紅講了一遍,然後再次鼓勵上官桃紅:“放心吧,撞了,刮了算我的,你大膽開就是了!”

在蘇平原的一再鼓勵下,上官桃紅別無選擇,開始操作起這台八百萬的賓利。

上官桃紅的車技其實並不差,但看到讓她開的是這台賓利時,心裏才有些緊張。正式上手這台車後,上官桃紅的駕駛技術還是得到很好的體現。蘇平原說:“你的車技很不賴嘛,沒你說的那麽差。”

上官桃紅:“開這麽貴的車,我緊張地要死!”

蘇平原:“你是什麽時候學的車?”

上官桃紅:“學車可早了,在我上高中的時候,我爸就教我開車了,高中畢業,暑假沒事做,我就把駕駛證考下來了。”

蘇平原:“你爸爸挺開明的嘛,你那麽小他就敢教你開車。”

上官桃紅:“那時候我挺喜歡車的,爸爸就給我講車的構造,還讓我去實際體驗了。”

蘇平原:“你喜歡車,為什麽不買一台!”

上官聽到這兒臉色有些凝重:“不想買,喜歡就必須買嗎?”

蘇平原:“我倒不是那個意思!”

蘇平原岔開話題:“你爸爸現在做什麽工作?”

上官桃紅的話依然噎人:“您要調查家史嗎?”

蘇平原尷尬地回答:“當然沒有。”

車裏的氣氛驟然緊張了許多。

上官桃紅忽然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過度,她眼角餘光看著副駕駛座位上沉默的蘇平原,心中有些歉意,說:“對不起,董事長!”

上官桃紅接著說:“我爸爸,曾是一位領導的司機,領導犯錯誤他跟著吃瓜落兒,被辭退了,現在一直在家歇著,提起這事我就生氣!言語上冒犯您了,真不好意思!”

蘇平原:“哦,還有這樣的事。那你爸爸到底有沒有事呢?”

“當然沒有事了,他老實厚道,就怕惹事。可惜跟的領導不對。”

“如果真的沒事,也許我能幫上忙,幫他恢複工作。”

上官桃紅收了油門,怔怔地看著蘇平原:“真的嗎?那我得怎麽感謝您啊!”

蘇平原:“注意開車,這事交給我吧,回頭你把你爸爸和那位領導的情況給我就行。”

上官桃紅半開玩笑地說:“你可別糊弄我,糊弄我的後果很嚴重!”

蘇平原笑了,“糊弄你,你怎麽懲罰我都行。”

蘇平原接著問:“你喜歡什麽車?”

上官桃紅:“目前我還是喜歡越野,距離我最近的目標就是牧馬人,五年之內我要實現這個目標。”

蘇平原:“這個小目標,好實現。”

上官桃紅淡淡地說:“哪有那麽容易。”

很快雨停了,上官桃紅已經把車開到自己家門口,下車和蘇平原道別,蘇平原已經換到了駕駛員的位置,搖下車窗,對著上官桃紅說: “光顧著送你回家了,忘了問你吃晚飯了嗎?”

上官桃紅一笑,說:“早吃過了,點的外賣。董事長路上開車小心。”

蘇平原本想再說點什麽,猶豫一下擺擺手,然後他一腳油門,賓利“嗖”的一下向著來時的路奔去。

第二天的中午,上官桃紅正在忙碌工作,蘇平原滿麵春風的來了,他手裏晃著一把車鑰匙。他隨意地把車鑰匙扔在上官桃紅的辦公桌上,說:“這是醫院為你配的公車。”

上官桃紅看著車鑰匙有些詫異,問:“為我配的公車?”

蘇平原衝著上官桃紅笑笑,說:“當然是為你配備的車輛。現在醫院運轉這麽好,你居功至偉,接下來,你的工作有可能會更繁重,所以院方為你配備了專用車輛。”

上官桃紅一臉茫然:“這樣不好吧,董事長,我真沒起到什麽特別的作用,隻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

蘇平原:“這是醫院的決定,你就先開著吧,昨天晚上我也看到了,你的車技還是滿不錯的。對了,你爸爸那事的情況你早點給我,今天我正好要見一個人,他可以辦這事。”

上官桃紅:“我馬上就把情況發給您,微信發可以嗎?”

蘇平原:“當然啦,我掃你的識別碼。”

二人互留了微信,蘇平原在臨走時說:“哦,差點忘了告訴你,車就停在員工停車場的一號車位。”

這時,上官桃紅才仔細看這把車鑰匙:這是一把全新鑰匙,上麵貼的塑料膜還沒有撕下去,上麵有“jeep”英文單詞。上官桃紅忽然意識到樓下停著的車一定是牧馬人。她的心頭一熱。那時那刻,上官桃紅覺得蘇平原是那麽細心,那麽讓人溫暖。上官桃紅還是覺得這把鑰匙不能隨便拿。便說:“董事長,我現在真的不需要開車,大部分時間都在醫院,上下班回家的路也不遠,乘公交車很方便。”

蘇平原懊惱地看著上官桃紅,說:“這不是單給你配備的車,因為你是醫院的一份子,而且為這個醫院做了很大的貢獻,以後還需要你更大的貢獻,這台車,是代表院方給你配備的,不是我個人行為。你執拗什麽!”

上官桃紅心裏明白蘇平原說的這些隻不過是些借口,現在醫院是他蘇平原的,他就是院方,院方也就是他。昨天在他麵前剛剛說喜歡牧馬人,今天牧馬人就到位了,這是什麽效率,什麽心思。但麵對蘇平原的這一番話,上官桃紅確實無可推脫,她隻好說:“好吧,董事長,那我工作需要時,我會使用這台車。”

蘇平原有些不高興了,說:“你上下班也要開它,否則,遲到了我會扣你工資。”

上官桃紅無奈地說:“好吧!”

蘇平原走時把加油卡也扔在了上官桃紅的辦公桌上,臨出門時撂下一句話:“忘了告訴你,醫院的車輛名額已滿,這台車掛到你的名下了。”

上官桃紅聽著更是一臉蒙。

下午,上官桃紅把父親遭遇的詳細情況發給蘇平原後,看看沒什麽要緊的事情,她決定下樓去看看停在一號停車位的到底是什麽樣的車。她懷著一個砰砰跳的心,緊張地一步步接近員工停車場。壹號車位上一台嶄新的牧馬人英姿颯爽的屹立在那,仿佛等待著主人的檢閱。上官桃紅圍著車轉了一圈,然後打開車門,坐在駕駛室的座椅上,反複調試著車上的每一個開關、按鈕,熟悉著座椅的高低、靠背的角度,抽鼻子使勁聞聞車裏淡淡的甲醛味兒,這新車的味道簡直沁人心脾。她滿心歡喜的熟悉著這台寫著她的名字的愛車。這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的結果,在醫院剛剛上班幾個月,就擁有了她要花費多年功夫才能擁有的牧馬人。她有些迫不及待,要放著楊坤的歌曲,駕駛著這台牧馬人馳騁。上官桃紅看看手表,發現還有一段時間下班,她愛意無限地離開汽車,回到辦公室無心工作,等待著下班。

又過了一天,蘇平原來上官桃紅的辦公室,說:“車開的還順手嗎?”

上官桃紅:“還是要謝謝董事長,這台車開著太順了,爽翻了。我受之有愧啊!”

蘇平原:“怎麽還這樣說,這台車是院方給你配的公車,放心大膽地使用就完了,不用謝我,你值得配這台車。”

蘇平原接著說:“對了,我和你說,你爸爸的事,我已經和一個市裏的頭兒說了,他說他知道這事,那時候處理那個領導連帶了不少同誌,是有些激進,他叫人過問一下你爸爸的問題。他和我說如果你爸爸確實沒問題,那恢複工作也是有可能的。”

上官桃紅:“這麽大的事,真是麻煩董事長您了,我都不知道怎麽感謝您了!”

蘇平原:“說什麽感謝,你幫了我大忙,我也得回報啊,這事你不必掛心了。對了,那個領導說了,如果這事辦成了,讓我請客,需要你作陪。”

上官桃紅:“這事要是辦成了,哪能讓您請客,必須我請。”

蘇平原笑了:“你請不動他們,我請,你出席就妥了。”

蘇平原:“以後你不要‘您’‘您’的了,可以直呼名字或叫我大哥都行。”

上官桃紅:“我記下了。”

沒過幾天,蘇平原把上官桃紅喊到辦公室,說:“今天晚上有個很重要的宴會,你要好好打扮一下哦!”

上官桃紅:“我可不愛出席什麽宴會,董事長我不去了!”

蘇平原:“這次你想不想去都得去,你猜為什麽?”

上官桃紅疑惑地看著蘇平原:“為什麽?猜不到!”

蘇平原:“不和你賣關子了,你爸爸的事情搞定了,這不值得你出席嗎?”

上官桃紅的眼中是疑惑、驚訝、喜悅和不知所措,她問:“這是真的嗎,這麽容易?我不信!”

蘇平原:“傻丫頭,這是真的,我騙你幹什麽!”

他接著說:“正趕上個機會,我的一個同學剛剛調到市裏任副市長不久,他們正好就正管這事兒,我把你爸的事和他說了,他當時就答應幫著過問這案子。還好你爸爸所說的都是實情,他確實是無辜的,無端被牽連進去的。他們責成你爸爸的單位重新定性你爸爸的問題。”

上官桃紅急切的問:“那麽是怎麽定性的?”

蘇平原:“恢複原先崗位,補發以前漏發工資,查出有關責任人。你爸爸這兩天就會接到通知去原單位上班了。”

此時,上官桃紅眼含熱淚,對著蘇平原深深鞠一躬,說:“我一直為爸爸的事情不開心,恨自己不是男兒身,不能為他鳴不平,不能為他做點什麽,現在是您幫我完成了一個心願,謝謝您!爸爸在家裏因為這個事一直都鬱鬱寡歡,現在好了!”

蘇平原:“別說什麽謝謝之類話了,你還是好好打扮一下,出席今晚的答謝晚宴吧!”

上官桃紅:“我這就回家收拾去了!”

蘇平原:“別急,我送你回家,我們要一起去!”

上官擦去臉上的淚水,含羞著帶著感激的笑容點點頭,說:“聽您的!”

晚宴的地點設在蘇平原不常去的私人酒莊,酒莊在一個葡萄園內,這個地方不對外人開放,隻有熟人才可以享受這裏的服務。招待尊貴客人蘇平原才會安排到這,這裏安靜、私密、外表低調、裏麵奢華。

晚宴的級別不低,是海鮮打邊爐,能見到的海鮮都上了,什麽海參、鮑魚、龍蝦,三文魚、金槍魚一應俱全。酒有法國的拉菲,中國的茅台,還有兩罐五升的德國啤酒。

上官桃紅這次特意穿了一件晚禮服,盛裝出席,迷人至極。蘇平原攜上官桃紅早早到了私人會所。蘇平原請的客人不多,都是至交。有市裏一個同學領導,一個某局的局長,然後就是以為多年的同學。

上官桃紅是桌上唯一的女性,儼然女主人。在蘇平原一一介紹後,宴席開始。為了表示敬意,上官桃紅也端起了酒杯,她喝的是法國紅酒。幾個回合下來幾個老頭就語無倫次了,本來,蘇平原不想讓上官桃紅多喝,但在那個色眯眯局長的強烈要求下,上官桃紅敬酒足足打了一圈,她足足喝了一瓶半紅酒。顯然有些多了。

酒宴過後,色眯眯的局長要求送上官桃紅回家,被蘇平原生硬地回絕了。色局長意猶未盡的被接來的司機拉走了,其他人都各自散去。

蘇平原送別各位朋友,他攙扶著醉醺醺的上官桃紅,把她扶進賓利。上官桃紅像灘泥一樣癱倒在車的後排座椅上。

蘇平原這次本就喝的不多,何況他還是有些酒量的,微醺但還算清醒。他發動著汽車,開出了酒莊,問:“上官,送你回家?”

醉醺醺的上官桃紅卻說:“不想回家。”

蘇平原有些意馬心猿:“那你想去哪裏?”

上官桃紅:“你帶我去哪都行!”說罷她又倒頭睡去。

倒車鏡裏,看著後排睡去的上官桃紅,蘇平原輕輕吹了一個口哨,他加大油門,奔著山裏開去。

這一夜,蘇平原如願以償,徹底擁有了上官桃紅。之後的日子,二人如膠似漆,形影不離,甚至已經不怕閑言碎語,做得越來越公開化。

蘇平原心理上是傾向於娶上官桃紅的,但他確實有所顧忌,倒不是他現任妻子和前兩任已經卸任的夫人,如今他與上官桃紅出雙入對已經是盡人皆知的事情,他以前的老婆和現任的老婆從來不敢幹涉,這些人他有辦法搞定,無非就是多給些錢。孩子們無論大的小的,更是不敢吭聲,孩子們更好搞定,屬性變不了,都是他蘇家的子嗣哪個也不敢說三道四,生怕得罪了父親,影響了自己在父親心裏的位置。他現在懼怕一個人投反對票,這個人就是他的老母親。蘇家現在雖然富甲一方,但蘇老太太也是從苦日子過來的,她含辛茹苦的把兒女們帶大,不容易,蘇平原是家裏老大,一般的事情對母親言聽計從,但是找女人這方麵,他早就背離了過苦日子的宗旨,換了一任又一任妻子,每一次離婚都會遭到蘇老太的強烈反對,在蘇平原最近一次的婚禮後,蘇老太對蘇平原發出最後通牒:她不想在死前看到蘇平原再次離婚、結婚,否則就是逼她早死。蘇平原明白,母親是傳統的人,她認為離婚是傷風敗俗的事,接二連三的離婚,她無法接受,她不想讓人家總指脊梁骨遭受罵名。無奈之下蘇平原把娶上官桃紅的事,一直放在心裏,嘴上沒和任何人講過。最最讓人省心的就是上官桃紅,她雖然和蘇平原出雙入對,但從沒表露過要蘇平原離婚娶她的意思。這一點也是蘇平原很看重的。

蘇平原和上官桃紅美好的日子繼續著,蘇平原為了上官桃紅已經在醫院附近買了一套奢華的公寓。如果不是特別緊急的事,蘇平原已經很少回家,這個公寓儼然是他的新安樂窩。和上官桃紅一起住了四個月後的一天,蘇平原忙完外邊的應酬,很晚回到公寓,見上官桃紅穿著睡衣躺在寬大的床裏沒睡等他。

上官桃紅卷曲著身體,慵懶地躺在**,別有一番性感味道。蘇平原見著心旗搖**,便迅速退下衣褲,撲了過去,這次上官桃紅並沒有迎合他,而是厭煩地把他湊上來的嘴推開,說:“你這酒味真難聞。”

蘇平原心裏詫異,以往上官桃紅從未討厭他的酒氣,今天這是怎麽了,蘇平原減了興致,但沒動聲色,笑著問:“寶貝,今天不高興了嗎?”

上官桃紅依然慵懶地躺著,隻是把頭離蘇平原遠一點,說:“是不高興了!”

蘇平原耐著性子問:“寶貝,怎麽了,誰惹你了?”

“你!”上官桃紅的口氣裏分明帶著埋怨。

蘇平原心裏敲著鼓想:最近除了**的女人,再沒碰過任何人,今天應酬也是喊過她的,是她自己強烈不去的,其他的自己沒做什麽過分的事情啊!穩穩心神,蘇平原問:“寶貝,我沒惹你啊!”

“現在我都討厭死你了!”這是上官桃紅頭一次和蘇平原說這樣的話。

蘇平原真的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再次的在心裏檢索著自己做得不到位的地方,他覺得確實沒有,心裏有些不快,搖搖頭說:“寶貝,我哪做錯了,你說啊!”

躺著的上官桃紅伸出一隻胳膊,指著床頭說:“你看看那個吧!還說你不討厭!”

蘇平原分明感到了上官桃紅的怒氣。

蘇平原**著肥胖的身軀,爬到床頭櫃旁,他看到兩根驗孕棒安靜的躺在櫃子上,他突然明白上官桃紅今天這反常情緒是為什麽了。他又仔細地看了看兩根驗孕棒,都是兩道紅線,他明白上官桃紅這是懷孕了。蘇平原的心裏一沉,盤算著怎麽對付現在的場麵,說讓她把孩子生下來,那就得給她名分,否則自己都覺得自己是禽獸;讓她去墮胎,自己心裏過意不去。沒有時間考慮了,蘇平原大笑著說:“哦,我明白了。”

上官桃紅氣惱地說:“你明白什麽啊,你說我該怎麽辦?”

蘇平原再次回到上官桃紅身邊,摟過上官桃紅,上官桃紅厭煩地推開蘇平原,蘇平原沉吟著說:“我們該慶祝一下,我們有了愛情的結晶!”

上官桃紅並沒有響應這個提議,她是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局麵,她是個未婚的大姑娘,在這個傳統的社會裏,未婚媽媽並不好當,蘇平原現在又是個有婦之夫,至少現在不可能給她一個合理的身份,她又不是那種以這種理由來要挾人的人,所以她真的煩惱了。

蘇平原拍著上官桃紅的肩膀:“有了我的孩子,我當然高興了,當然是生下來!但是有一個難關要過。”

蘇平原接著說:“我這是離婚好離,但你知道,我老媽那一關不好過!”說完蘇平原歎了一口氣。

見上官桃紅沒有反應,蘇平原接著說:“我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覺得你是我下半輩子要愛的人,娶你是我的唯一目標,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

上官桃紅鄙夷地說:“你前三個老婆,你也是這麽說的吧!”

蘇平原依然是肯定地語氣:“這是我的真心話,我沒騙你!”

上官桃紅回頭看著蘇平原:“就算我信你了,可是我現在該怎麽辦啊!”

蘇平原猶豫著說:“寶貝,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會娶你,我發誓,今生我不娶上官桃紅,我天打五雷轟!”

上官桃紅:“我跟你,沒圖什麽,我隻是感覺到了你的溫暖,但現在我該怎麽辦,我沒讓你發誓,也沒讓你非得娶我!”

蘇平原:“我必須要娶你的,這是我的使命,所以我們的日子還長著呢,我的意思是……”

沒等蘇平原說完,上官桃紅打斷了他的話:“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要好好考慮一下。”

蘇平原:“寶貝,我一直對你好的!”

上官桃紅忽然溫柔的對蘇平原說:“老頭兒,你讓我靜一會兒。”“老頭兒”是上官桃紅對蘇平原的昵稱。

蘇平原刹那間仿佛自己做了多大的錯事一樣,他坐在**,在包裏摸出一包煙,當他笨拙的拿出一隻準備點著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該到外邊去抽,於是,他披起床邊的睡衣,走出臥室。

蘇平原在客廳裏,一邊噴雲吐霧,一邊思考如何處理這個棘手的問題,他想來想去,還是一個墮胎之路。

等他回到臥室,上官桃紅已經睡去,睡相安詳、呼吸均勻。蘇平原不忍叫醒上官桃紅,便躺在一邊關燈準備睡了。蘇平原本來就喝了不少酒,又是一把年紀,他很快就進入沉睡狀態,等他再次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八點多的事了。蘇平原忽然發現,寬大的**隻有自己一個人,上官桃紅,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起床走了。

蘇平原知道上官桃紅是個勤懇的人,她不喜歡上班遲到,所以他判斷上官桃紅肯定是上班去了,看自己睡的香甜沒有打擾自己,但是以往上官桃紅要是早於自己上班或是出去,都會給自己一個擁抱或是熱吻,甚至每次都把早餐準備在桌前,但是這次,蘇平原沒有感受到熱吻也沒有感受過擁抱,他覺得是自己老了,睡的太死了,也許上官桃紅吻了自己抱了自己,隻是自己沒有察覺到而已,披衣下床的蘇平原看看客廳的餐桌,桌上幹幹淨淨,沒有碗筷,顯得冷清,蘇平原發現,餐桌的桌角放著一張便條,他急迫的拿起,是上官桃紅寫的:

我走了,不用管我,一切由我自己處理。我們就此永別吧!

——上官

蘇平原了解上官桃紅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蘇平原意識到昨晚自己明裏暗裏說要墮胎,還是刺痛了上官桃紅敏感的神經。這個倔強的丫頭能去哪呢,她自己去墮胎?這個丫頭不會這麽傻吧?她回父母家?估計她更不會回家?她不會把未婚先孕的事情告訴那麽傳統的父母的?蘇平原忽然想起一個人,他覺得上官桃紅一定是去找她了。

梅院長接了蘇平原的電話,確認上官桃紅就在她那。蘇平原說馬上過去,但梅院長說千萬別過來,上官桃紅正在氣頭上,來了反而適得其反,不如她再好好勸勸上官桃紅。最後梅院長說讓蘇平原想個萬全的辦法,要麽上官桃紅這孩子就被毀了!

蘇平原聽了梅院長的話,突然消沉下來,他要想把上官桃紅留在身邊,必須得想出一個行得通還得得到上官桃紅認可的辦法,他揉搓著已經稀少的頭發,苦思冥想。

蘇平原再次撥通了梅院長的電話,他和梅院長說一定要上官桃紅接電話。梅院長在蘇平原再三的請求下,把電話遞給上官桃紅,上官桃紅極其厭惡地接過電話說:“你還找我幹什麽,我說了我自己負責,不再用你管我!”

蘇平原用懇求的聲音說:“是我不好,想的不周全,但是我現在有一個完美的計劃,你要聽我說完,你再做決定!”

上官桃紅冷冷地說:“你說吧,我聽著呢。”

蘇平原開始長篇大論地講自己的完美計劃:“我們不是定好下個月去美國考察嗎,我的計劃就是:我們按原定的時間出國,然後在美國注冊結婚,在那邊結婚後,我在想辦法讓你在美國呆上一段時間,直到把孩子生下來,那邊的事情我安排好,我回國再想辦法把婚離了,那時候我們帶著孩子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你看怎麽樣?”

上官桃紅拿著電話,根本就沒有認真聽,忽然回了一句:“你糊弄鬼呢,怎麽能在美國結婚,那你不是重婚嗎?”

蘇平原認真地說:“我查過有關法律,我們在美國結婚,國內是查不到記錄的,回來我再辦離婚手續,之所以這樣就是兌現給你的承諾。你把電話交給梅院長,讓她聽聽,我這個辦法可行不可行!”

上官桃紅把電話遞給梅院長,在電話裏蘇平原又和梅院長複述了一遍他的計劃。

梅院長問:“你說的真的可行嗎?”

蘇平原:“我已經問過律師,和一個留美的朋友,他們說這個辦法相當完美!你好好勸勸上官,我這就過來!”說罷蘇平原撂下電話,開車奔著梅院長的幼兒園而來。

梅院長還在勸解著上官桃紅,她說:“女人這一輩子,還能怎麽樣,能遇到一個真心對你好的,不容易,你也看到蘇平原他是動真格的了!要麽他不會走這麽險的棋!我可是知道,他為你可以付出什麽了!”

上官桃紅依然嘴硬著說:“我才不稀罕他什麽真心!在他想說要把孩子做了的那時候,我就覺得他是個懦夫、老流氓、沒骨氣,什麽都不敢承擔,我才不稀罕這樣的男人,結婚與否對我來說到不重要!”

梅院長:“你別嘴硬了,你看看你現在還能怎麽樣?和蘇平原拉到,要麽把孩子生下來,做個未婚媽媽,遭受周圍人的白眼與嘲笑,要麽把孩子做掉,這樣不但傷了你自己的身體,也和蘇平原關係破裂,得不償失,現在蘇平原說的這個辦法,是對你最有利的辦法,你就別再慪氣了,我的大小姐!”

梅院長見上官桃紅沒吭聲,接著說:“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原諒蘇平原了,他馬上就過來,你可別再耍倔脾氣!”

上官桃紅黑著臉“嗯”了一聲,算是答應梅院長的話。

一會兒,蘇平原駕著一台不太顯眼的奔馳來到梅院長的幼兒園。在梅院長的接待室,蘇平原終於見到了上官桃紅,他一再懇求上官桃紅原諒,上官桃紅在梅院長地調停下,漸漸消去了對蘇平原的憤懣。於是二人開始一個環節一個環節研究去美國生孩子、結婚的大計劃。

一個月後,上官桃紅隨蘇平原前往美國考察,踏上美利堅合眾國的土地後,上官桃紅在一所大學開始研讀一些醫學課程,蘇平原在半年內,往返中國美國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