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命——主宰——欺詐
“天命。主宰。欺詐。”
林凡鐵鎧下的聲音低沉很有磁性。他口中的這句台詞。
聽起來很中二，但實際上是野心滂湃的一句話。
從字麵上來看，意思是“人為天命所主宰，但這是一個騙局”，其話外的含義是，“主宰你們的不是蒼天，而是我”。
此外，林凡為Berserker的概率很大。
當然也有可能是特殊職介的Avenger(複仇者)。
畢竟鐵鎧冥魂·莫德凱撒的背景故事，與Avenger有著絕對的適性。
隻不過林凡並非是莫德凱撒本人，性格肯定沒有那麽的扭曲無情。
此外Berserker的英雄先天符合的條件中就有【足以扭曲人格程度的強烈的執著】，這是比較符合莫德凱撒情況的。
雖說是賦予“狂化”的力量，代價是剝奪理性為交換。
可這個狂化的理性喪失未必會影響到林凡，就像是貝奧武夫幾乎沒受到負麵影響一樣，狂化的恩惠與缺點也都不存在。
而莫德凱撒是什麽性格?
他有著極高的智慧，以及殘忍到令人發指的殘暴手段。就算是Berserker的狂化’效果，也很難影響到一個早就不正常了的家夥，反而會給他提升一大堆麵板能力。
此時，愛因茲貝倫城堡。會議廳內。
愛因茲貝倫家族的現任當家，第八代族長，被稱之為“阿哈德”的尤布斯塔庫哈依德·馮·愛因茲貝倫，一個蒼老白發、白色胡須，麵帶威嚴的老者正緊緊盯著眼前的霸氣身影。聖遺物--阿瓦隆。
準備讓他找到的外來魔術師衛宮切嗣以此為觸媒召喚出劍之英靈S01aber，但沒想到費盡苦力和心計準備的聖杯戰爭，卻出了如此巨大的偏差。
因為禦三家隻能派出一名參賽者，而林凡搶了這個名額。
這讓阿哈德如何穩住自己躁動不安的心境呢?
“你到底是何人!為什麽會出現在愛因茲貝倫家的城堡之中?嗯?英靈嗎?……愛麗絲菲爾，是誰允許你私自召喚英靈的!”
阿哈德的內心流轉著一股壓抑不住的怒火。
“對於和你差不多的人來說，死亡真是太美好了。凡人。”
對於擺著個臭臉的阿哈德，林凡可沒有那麽好的脾氣對待他，這要是化作莫德凱撒本人，估計直接召來了夜隕，一擊之下，將這個老逼登連同身後的王座一同粉身碎骨。
而他的靈魂將會被奴役，遭受痛苦與折磨。
對於莫德凱撒而言，任何反對他的聲音，哪怕僅僅是多看了他一眼，都可能會被抓到漆黑的監牢裏去折磨。
“你......”
林凡身上散發出無形的威壓後，老魔術師阿哈德便感受到了一股極大的壓迫力。
他的老臉愈加鐵青起來，卻看到那高大的身影走近。
“在我的帝國裏，通常隻有殘忍的魔法與鋼鐵的意誌所塑造的雕像，那是一個所有靈魂都將永遠盤踞、永不消散的國度，等你死後，我很樂意你來參觀一番。”
且不論愛麗斯菲爾此時怎麽想，阿哈德所擔憂的事情不僅僅是“林凡可能是個廢柴英靈”這件事，而且讓愛麗絲菲爾這種小聖杯去代表愛因茲貝倫家的魔術師出戰，本身就有點令他無法接受了。
“你誤會了，閣下...不，陛下。”阿哈德這個老魔術師強忍下去了內心的不滿和衝動，忍聲吞氣道。
“誤會?”
林凡很清楚這個叫做阿哈德的老頭為什麽會這麽生氣，這家夥非常狂熱的追求著天之聖杯的力量。
甚至不惜代價為了獲得聖杯，而召喚出了極惡的Avenger(複仇者)，而且還與名聲臭到姥姥家，簡直是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的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簽訂了盟約。
費盡各種手段才收集到了Saber的聖遺物「阿瓦隆」，一切的事情都已經辦妥當了，然後半路殺出了個鐵鎧冥魂·莫德凱撒來。
你誰啊?
你有亞瑟王厲害嗎?
什麽?諾克薩斯帝國的開國皇帝?很厲害嗎?完全沒聽說過!
因為沒有曆史作為鋪墊，再加上沒有聽說過諾克薩斯這種帝國的名字，誰知道你這個無名英靈究竟是不是在吹牛，雖然穿著的漆黑鎧甲霸氣不凡，但知名度上跟亞瑟王相差甚遠!
顯然很可能是曆史上被滅國的某個小國君王而已。
既然愛麗絲菲爾已經召喚出了英靈，那衛宮切嗣這個名聲惡臭的野路子魔術師，肯定就沒資格去召喚Saber了。
這豈不是意味著，這次聖杯戰爭禦三家之一的愛因茲貝倫家，要派遣一個不知名的弱雞英靈和一個戰力幾乎為零的 Master去戰鬥?
之前辛辛苦苦準備了這麽多年，都全部白給了?
這怎能讓阿哈德甘心，他的老臉都氣歪了，麵色鐵青的看著前方，早已失去了老成穩重的模樣、
“我的意思是，這位無名的陛下，愛麗絲菲爾本來是作為道具而獻身的存在，你讓她代表我們家族去參加聖杯戰爭?你的意思是，你的實力強大到足以擊敗其他任何一個英靈和魔術師了是嗎?但即便如此，你能保護好愛麗絲菲爾嗎!"老頭阿哈德根本不相信林凡有那種毀天滅地的力量，在他那頑固的思想中，有名字的英靈肯定比沒聽說過名字的英靈更強。
“愚蠢。”
林凡冷笑了起來。
這個老魔術師真的是令人無語，不過看他的樣子估計也就那樣了。
“還有，你是什麽職介的英靈?Berserker嗎?”
阿哈德詢問道，然後老臉一變說道:“如果是Berserker的話，在你狂化變成野獸去戰鬥的時候，有人在這個時候暗殺你的Master該怎麽辦?"
“哈哈哈!你想見識一下嗎?!"突然間。
林凡的笑聲如雷。
“你錯以為，無名意味著弱小。就算是作為Servant降臨，被汝等如此蔑視，還是令人憤怒呢!既然如此，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真正的力量吧，不過看在我的Master的麵子上，我是不會殺死你的。”
在愛麗斯菲爾頗為擔憂的看向林凡，美眸之中流露不安時，林凡召喚出了【夜隕】，開始發揮出了寶具的力量。
“你想反噬身為族長的我嗎!?愛麗斯菲爾!"
阿哈德臉色劇變，以為林凡對他產生了殺意，急忙看向了他的Master。
“我們到時就知道了……”話音落下。
突然間一股恐怖的冥界波動從天而降，在眾位魔術師的驚慌注視下，隻見那霸道的鎧甲身影用釘錘一指，阿哈德的身影便與他瞬間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之中。
仿佛剛剛根本不存在一樣，神秘失蹤了。整個現場的氛圍非常詭異!
…….……
--鐵鎧冥魂的R技能【輪回絕境】!所屬:領域技能。
效果:莫德凱撒將自身和一定範圍的敵方英雄放逐至死者領域，在人間與冥界生與死的交界處，不斷奪取敵方英雄的生命為己有，敵人死亡後，則化身為靈魂為奴仆。
與此同時。
【輪回絕境】的死者領域中。
白發的老者阿哈德茫然的看著周圍，在他正前方，巍然聳立著一座通天堡壘。
那便是曾經的諾克薩斯帝國首都【不朽堡壘】的幻影!一座由巨大的黑曜石堆砌而成的堡壘，雕刻著複雜魔法紋路的巨門，城堡之上一座座蘊含著詭異魔法能量的巨型防禦塔，無不彰顯著不朽堡牟的宏偉氣勢。
這裏曾經是冥魂莫德凱撒的要塞，城牆之上，戰火留下的道道凹痕，印證不朽堡壘經曆了多少次戰爭的洗禮。
“曾經有人對我聞風喪膽，有人對我頂禮膜拜，但他們都同樣臣服。”
無視了阿哈德的震驚。
冥魂狀態的林凡走向自己的王座。
他舉起拳頭，一陣死靈能量湧現，上千個靈魂被釋放出來，呼嘯著在大殿中盤旋，然後漸漸消散。
阿哈德看著它們歸於虛無，心底一陣驚悚的恐懼。“不知感恩的人稱我為暴君，但智者以我為王。"王座高聳在林凡的眼前。
鐵鑄的椅背陡峭地向上伸展，化成尖刺指向天空。
“死者歸於我，生者緊隨其後，我在灰燼中建立起了死後世界的王國!”
生者悲愁褪下血肉，靈魂盡歸其有。
王座的基台上刻滿了詭異的符文，天災軍團無時不在的低語此時變得近乎咆哮，歇斯底裏，不見斷絕。
林凡以巫妖王，不，冥魂主宰的身份坐在王座上，一手按在扶手上，高傲地欣賞起自己的大軍。在他的死者領域中，堡壘內部充滿了亡魂，阿哈德轉過身去，看到了震驚的一幕。
“這……是英靈殿，不，冥界嗎!!"
阿哈德瞪大老臉上的一雙渾濁眼眸，驚駭的看著宏偉的大殿中不知何時出現了的成千數萬的亡魂軍隊。
“神無力保佑他們，因為我來了。”
林凡俯瞰著堡壘盡頭，大殿之外的畫麵。
那些曾經被林凡殺死的將領，如今正在待命，它們滿臉肅穆，沒有他的命令便紋絲不動。
“現在，我的王國已經蓄勢待發，即將向著無盡的榮耀前進!”
死亡的魔法流淌在林凡體內，象征著他同時擁有冥界、精神領域和凡人世界的魔力。
這便是屬於莫德凱撒的力量。
一個有著巨大野心，想要統治冥界、精神領域和凡人世界的邪惡帝王，意圖把每一個位麵的世界都以自己的意誌重塑。
“尤布斯塔庫哈依德·馮·愛因茲貝倫，在我看來，你的靈魂早已被汙染，你現在的人格，充其量就是模仿著人類言行的人偶罷了。”
林凡像是看穿了阿哈德的本質一樣，俯視著他道。
隻不過靈魂被汙染，以至於成了現在這種令人討厭的模樣。
“真是萬分抱歉!”
阿哈德的態度瞬間變得恭敬了，被人看穿了真實身份他反而不生氣，而是覺得很正常。
“王的力量，是老朽所見過的最強'英靈’!若是能得到王的垂青，愛麗絲菲爾，不，整個愛因茲貝倫家族會感到榮幸!想必隻要您出手，聖杯肯定手到擒來!剛剛是老朽見識淺薄，學識不夠，這才老眼昏花，沒有識出王的力量，還請王息怒!”
此時的阿哈德已經不敢再一次觸怒眼前的英靈了，在他眼中，林凡已經是神話英雄一般的存在。
應該是屬於冥界大帝之類的存在。
他的意圖應該是想要利用大聖杯的力量，重返生者的世界吧?
然後君臨此世之間。
阿哈德內心猜測道，似乎明白了林凡追求聖杯的意圖何在--讓冥界的軍團，降臨人世間。
在猜測到了林凡追求聖杯的目的之後，阿哈德便醒悟了過來。
下一刻，死者領域消失。
雙方重新回到了大廳之中，但這一次阿哈德的眼神卻充滿了恭敬和自信，並沒有了之前的輕蔑和懷疑。
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聽到林凡開口了。
“我與愛麗斯菲爾會代表愛因茲貝倫家族出戰第四次聖杯戰爭，但同時愛因茲貝倫家族需要為我和我的Master提供最大的幫助和便利，至於聖杯戰爭的主導權，將全部交付於我，我想你應該沒什麽意見吧。"
林凡看向了阿哈德，對方抬起頭來。
“王，這點我完全可以作為族長來代替愛因茲貝倫家族答應你，隻是不知道您對聖杯的追求是……?”
“放心吧，我對聖杯的需求遠沒有你想象中那麽大，說不定會把許願的機會讓給愛麗絲菲爾也說不定。"
林凡當然知道這老家夥在想什麽。“如此甚好，甚好!”
阿哈德連忙點頭，隻要愛因茲貝倫家族能成為大聖杯的持有者，那就足夠了。
至於他找來的那個野路子魔術師衛宮切嗣--他誰啊?
不熟，真的不熟，別再聯係了。我怕眼前的英靈誤會。
想到這裏，阿哈德便打算找個機會把衛宮切嗣踢出愛因茲貝倫家族的隊伍。
不過留著當工具人也可以。
畢竟作為被聖杯選中的魔術師之一，衛宮切嗣多少有點本事，而且和阿哈德的盟約還沒有結束，他或許有可能以野路子魔術師的身份參戰，到時候不管誰死誰活，最終獲利的都是愛因茲貝倫家族.